为什么叫她小东西?
洛果果愣愣的抬起巴掌大的苍白漂亮小脸看着他,一双黑瞳怔忡朦胧如一滩秋水,溢满了深深的茫然与疑惑,还有惹人爱怜的氤氲水雾,直教人要软到心里去。
这么叫她不是因为她年纪比他小十岁么?为什么还这么问她?
“猜不到么?”瞅着她泪湿的苍白脸蛋,南宫烈心间又是一阵抽痛,薄唇噙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伸手温柔的一点一点的擦去她的泪痕,眼眸深邃如海,缱绻眷宠得如一泓暖暖的温泉水将洛果果包裹住,让她惊艳而失神的沉溺在这种极致的温柔之中。
混沌昏沉的脑袋一片空白。果果睁着迷茫迷惑的黑瞳,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她猜不到,不,应该是说她从来都没有想到那亲昵的称呼有什么特别含义。
“我,从小就有个习惯,对于最喜欢的同龄以下的人或者猫狗宠物,喊名字的时候总爱在前面加个‘小’字,能让我这么叫的人或者宠物,在这个世界上不会超过五个手指头……”炙热怜宠的轻吻落在洛果果沾满泪珠的长长睫羽上,吻去那有点咸的泪水,南宫烈低沉的嗓音在果果耳边震荡,像带上了魔力一样让她着迷。
无声的轻轻吸了口长气,果果娇小的身体微微颤栗起来,长长的睫羽仿佛不安又仿佛无法相信地急速颤动着,一颗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就悬在了喉咙口,扑通扑通的跳得非常快,不止如此,还一阵一阵的心悸,让她全身的神经不自觉就紧绷起来。
她刚刚是不是又产生了错觉了?他说只有他最喜爱的人或者宠物,才有资格让他在称呼的时候带上个‘小’字?小东西不是随便起的昵称,而是最喜爱的特别昵称?
“等等……那南宫无双呢,你,你不喜欢自己的弟弟?你没带上‘小’字……”心悸得大脑完全不会思考的洛果果,鬼使神差的问出一句话。
“家人除外。另外,不是没喊过他小双,而是他十岁以后一听到我这么喊他,就暴跳如雷用绝食威胁我不准再这么叫他。”南宫烈眼底掠过一丝奇怪的光芒,挑了挑光芒,轻笑,随手将搁在床头小柜子上的水杯拿了过来,“来,小东西,你嗓音现在很不好,喝口水吧。”
“嗯嗯。”黑瞳扑闪扑闪地闪亮地盯着他,苍白脸蛋焕发出迷人的光彩,她露出一抹灿烂的让南宫烈为之心旌摇曳的甜美笑容。
喉咙一阵艰涩的滚动,南宫烈花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止住自己想要狠狠的吻晕她的冲动,该死,她怎么可以笑得这么甜美诱惑,让人恨不得将她占为己有?
该死的小妖精,等你身体完全好了,非狠狠的吻过瘾不可。
“小东西,还记得慈善拍卖会那天晚上我跟你说过什么话吗?”愤愤的低咒着,南宫烈却笑得很妖孽,眸光睥睨地盯着在自己怀里喝水的人。
洛果果手一抖,手中的水杯差点掉落,闪闪发亮的黑瞳瞬间如同灰堆里的火星一样黯灭,脸色越发苍白的看着他,脸色还带着一丝痛楚的不知所措。
怎么会不记得?
就是那天晚上,他用那么残酷绝情又轻描淡的语言当做武器,将她心底萌芽的美好憧憬绞杀干净,只余下汩汩溢出的鲜血。
他不玩爱情游戏,所以不准爱上他,一旦爱上他游戏跟交易就结束,他的床伴想换就换。
而且他想要,她就得卖,她没有选择的权力,她是他看上的猎物与玩物,在他玩腻之前都得被他囚养……
心房剧烈的疼痛起来,洛果果俏脸上残留的甜美灿烂笑花一分分的凋零,如同失心的精致玩偶,安静而木然的任南宫烈抱着,小脸上刚刚焕发出来的一丝光彩都没有了。
“我记得,而且我不会忘记身为玩物该有怎么样的自觉,你就放心好了。”她黯然的低下头,虽然已经决定默默的爱他,然后等交易时间结束就跟归海云崖远远的离开,再也不见,开始新的生活,但是一听到他的提醒,心还是痛到她好想掉眼泪。
她轻轻吸着鼻子,努力的告诫着自己,不哭,洛果果,不要哭,既然决定了就不要软弱,不要害怕,大步的往前走,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不要担心。
她的异样这一次没有逃脱南宫烈的眼睛,只是稍微的想一想,南宫烈就知道她又受伤了。
该死,都是他的错,他当时怎么会说出那么混账的话来呢?就算要说也该让第三方的人,隐晦委婉的提点她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南宫烈有种暴打自己的一顿的冲动。
太愚蠢了,想他南宫烈聪明绝顶,只手遮天雄踞一方,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居然会这么蠢的自己挖了个坑往里面跳……当然,也是因为碰上的人是她洛果果的原因,其他的女人才引不起他内心深沉的欲、念与占有欲。
呃,现在不是胡思乱想这个的时候,赶紧挽回自己愚蠢的错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小东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安静的听我说完。”亲昵而心疼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愧疚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南宫烈将她往怀里拥紧了一点,“关于‘小东西’这三个字的涵义我还没说完,‘小’字你已经知道了,现在轮到‘东西’了——就如同你那天晚上所听到的那些话表达的意思一样,‘东西’这两个字是我买下你之后给你的定义,一件玩腻了随时可以丢弃的物件,不必要花过多的心思,交易时间结束之后,我甚至会连你的脸都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