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还要继续欺骗我吗?看穿她的想法,南宫烈眸如嗜血野兽。
洛果果,对于你来说,我南宫烈到底算什么?傻瓜白痴吗?我对你的宠爱,是你用来伤害我的武器吗?
森冷嗜血的眼眸如刀刃,恨恨地瞪着洛果果,南宫烈冰冷的怒极而笑,胸腔里翻滚的暴烈杀机与愤怒还有妒火,几乎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捏住她小巧下巴的手指骤然下撤,遽然掐住了她优美的纤长白皙粉颈,一分一分的收紧!
“洛果果,别说出孩子是我的蠢话!说,这孽种到底是谁的?无双还是归海云崖的!”
南宫烈咬牙吼道,想一想,唯一有可能跟她发生关系的人,就只有这两个男人了!
在婚宴的那一晚,他是半夜才找到她的,谁知道无双是不是碰了她之后才让她离开的,而送她去医院之后,他整整几天对她不问不闻,等他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他看到了归海云崖那个家伙,还看到了他吻她!鬼知道他们在那几天里面,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关系!
完全被妒火以及不为人知的原因而感到的背叛而蒙蔽的了理智的南宫烈,径直判断认定了某些压根不可能的事情——他俊美脸庞黑冷,脸颊隐隐抽动,扭曲痉挛得越来越可怕,越来越狰狞,而那双猩红的眼睛,更是染了血一样的狂暴而冰冷,痛楚。
他用力的咬着牙关,磨牙的声音连脸色惨白懵住了的果果都能听到了。
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南宫烈死死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掐着洛果果的脖颈不住的收缩的手指,留出了一分余地,没有让洛果果完全的窒息。
“不……宝宝是你的……南宫烈,是你的……”
呼吸凝滞,南宫烈的手指冰冷得像冰块,又像铁钳,果果双手怎么掰都掰不开,只能努力的呼吸着那一丝宝贵的空气,惨白的脸蛋渐渐的发青,喉咙像被冰冷的铁块塞住,艰涩的困难的吐出颤抖的辩驳。
果果心痛如同万箭穿心,碎肉遍地,鲜血汩汩溢出。她的黑瞳懵然而迷惘,受伤地看着他,她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种样子?
为什么他不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的目光几乎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不是么?就算是她出轨,也要找到他不盯梢的时候吧?
“洛果果!!”南宫烈癫狂的痛苦至极的怒吼,为什么到这种时候,她还要这么说?他很久以前就告诉过她了,他是不可能让她怀上他的孩子的,她忘了吗?
牙齿紧咬得出血,妒火几乎要将自己烧成飞灰,南宫烈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手指的力气,压制住暴戾愤怒,不敢让自己血冲脑之下一个冲动,就将掌中纤细的脖颈“喀嚓”一声扭断!
“洛果果,算我求你好不好?说,你肚子里的孽种的父亲到底是谁的?”痛苦的滚烫泪珠从他猩红的眸角一闪而逝,他苦苦的压抑着,整个人如疯魔一样,濒临彻底疯狂的临界点。
洛果果,求求你,不要保护那个男人,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不要那么残忍的将它践踏掉!南宫烈心在滴血的狂吼。
“是你的,南宫烈,宝宝是你的!”南宫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这就是你的爱?你就是这样来爱我的?心脏如同瞬间被无情的大手捏得粉碎,痛不欲生,洛果果力竭声嘶的,倔强的哭吼!
“洛果果,为什么你跟秦遥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么的肮脏,这么的卑鄙贪婪,这么的残忍,这么的贱,这么的水性杨花!有了我还不够吗?”绝望的嘶吼,南宫烈终于是无法控制自己暴烈的痛楚与疯狂妒恨,如冰的手指恨恨的猛然扼紧了掌心中颤抖的温暖粉颈!
秦遥,又是秦遥!什么都是秦遥!她是替身吗?
喉咙传来一阵窒息的痛,空气被残暴的剥削禁止,果果无法呼吸了,嘴巴张开,干呕。无尽的荒凉与痛楚,占据了果果的内心世界,果果从来都都没有想过,心死得是那么快,那么痛,那么无可挽回。
洛果果终于发觉,自己一直奢求一直想得到的南宫烈爱,是如此的充满了不确定性,不真实……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抵达过南宫烈内心的禁区,他的过去他的痛他的秘密,她也从来都没有一丁点的了解……
黑瞳渐渐涣散,果果挣扎无效,无法呼吸,得不到扬起的胸腔爆炸似的闷痛,发青的脸蛋渐渐变黑……
悲凉的泪水在果果眼角疯狂的滑落,果果闭上双眼,放弃了挣扎,苍白的唇边突然绽放一丝妖娆的苍白笑花。她会就这样死在他手里吧?
她闭眼认命的惨白如纸又透着黑气的脸蛋,以及唇边的那一丝苍白的妖娆笑花,仿佛最锋利的刀刃,霍然刺伤了南宫烈扭曲的猩红眼眸,也捅进了他本就鲜血淋淋的心脏。
喉咙涌上一阵腥甜,他像触电一样,霍然在最后一刻松开了扼住她粉颈的双手。仿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差一点,就用自己的双手掐死了她一样,妒火与妖异的痛楚在眼底来回交锋,挣扎。
“……咳咳……咳咳……咳……!!”喉咙的锢制突然解禁,果果冰凉的身体颓然靠着冰冷的墙壁滑下,清新的空气灌进来,呛得果果狼狈的咳嗽不已,但是再狼狈也好,果果都贪婪的,不顾喉咙的刺痛,深深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好不容易得回来的宝贵空气。
死而复生的感觉,让洛果果突然觉得世界很不一样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