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墨倾舞哑口无言,反驳不是,不反驳也不是。若是反驳,就是在说皇后教子无方,若是不反驳,又间接承认了自己对沈穆齐不忠。一时间她只能呆呆地愣在地上。
静安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个罪名可是比蔑视佛祖,目中无人重多了。若是在一开始自己便说墨倾舞的不是,反而遭皇后的猜忌,不如欲扬先抑,先夸赞她一番,然后再杀她个措手不及。
皇后此时已经对墨倾舞厌恶至极,她不请示皇上,直接对住持说道:“根据长寿庵的规矩,思淫/欲者该处以什么刑罚?”
“回皇后娘娘,杖刑五十!”住持跪到静安旁边颤抖着说道。
墨倾舞听到后,顿时脑袋轰然一响,就是精壮的男子,受到五十杖刑也只剩下半口气,更何况是自己?
不过,事情还没完,皇后顿了顿,又说道:“与男子有肌肤接触者,又该处以什么刑罚?”
“鞭刑一百!”
此时墨倾舞彻底懵了,她晃了晃身子瘫软在地上,忘记了辩解,也忘记了求饶。等她反应过来,皇上和皇后早已离去,殿门被关上,偌大的殿堂只剩下自己和两个手持红木刑仗的尼姑,以及坐在一旁喝茶的静安。
“你们要做什么?”墨倾舞看着渐渐逼近的两人,厉声说道。
两人不由分说,架起墨倾舞放到长凳上,墨倾舞一边挣扎一边尖叫道:“放开我,你们敢动我,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其中一个身强力壮的尼姑扬手就是一巴掌“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墨倾舞顿时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出丝丝血迹。
“只不过打了一巴掌,就成这样了,待会儿板子下去可还得了!”另一个尼姑有些不屑地说道:“有钱人家的小姐就会金贵!”
“赶紧的吧,打完了好去交差!”静安催促道,她可没心情耗下去。
墨倾舞趴在板凳上,身子被死死按住,她的心凉了又凉,这么粗的刑仗打在身上肯定很疼,今日自己非死在这儿不可!
板子落下,墨倾舞顿时疼得惊叫一声,这种钻心的疼痛她从未体会过,只觉得屁股已经开了hua,说不定已经红肿了。那两个尼姑毫不手下留情,她们早就习惯这样的叫声。
板子如雨点般接连不停地落下,墨倾舞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头发,也迷离了她的眼,她的尖叫声渐渐小起来,呼吸也变得微弱,弱到细发垂在鼻尖处也经不起一丝波澜。
顷刻间,殷红的血液浸湿了她的衣衫,顺著她的臀部一滴滴落在地面,血染的地面快速扩张,勾勒出一朵朵娇艳欲滴玫瑰。
静安看得毛骨悚然,这样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但她的良知已经被金钱所埋没,心里没有一丝怜悯。
躲在里间的沈穆柔也是心惊肉跳,这凄厉的惨叫声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她还是探出头瞅了瞅,恰巧墨倾舞也看向这边,她的眼里怨气十足,沈穆柔吓得缩紧了身子,惨白了脸,嘴唇不停地颤抖,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残忍的场面,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
墨倾舞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颤抖蜷缩的手指勉强的指像沈穆柔,晃了晃,终于吐出三个字:四公主!然后就没了声息。
旁人皆以为墨倾舞是被打糊涂了找四公主求助,全然没往沈穆柔这边看。
“静安师父,好像没气了!”两个尼姑有些无措地看着静安“还打不打?”
“这么没用,才几下就没气了!”静安放下茶杯,走至墨倾舞跟前。
“不过二十三下!”
“不能停,继续打,我奉旨监刑,要是没打足板数,以后还怎么服人?”静安看了一眼气若游丝,杏眼微闭的墨倾舞,趾高气扬地说道。
沉重地板子又落了下来,她想哭,却连哭的力气都没了,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她好想酣睡,但在合上眼的刹那间,她好像听到了娘亲悲痛欲绝的哭泣声。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掉!
倏忽间,墨倾舞睁开眼睛,幽怨地看着静安,轻声说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要这么对我?”
静安被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凑到她耳边说道:“静思,你不要怨我,要怨就怨墨倾城,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
是她?墨倾舞的脸因为愤怒和惊恐而扭曲了,静安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只见她又轻轻地笑了“墨倾城,原来是她,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说完,她咳嗽一声,嘴里吐出一大滩鲜血,僵在了凳子上。
静安的鞋上也溅上几滴,她皱了皱眉,连连后退,然后拿出绢子捂住自己的嘴,嫌恶地说道:“罢了,人已经死了,停手吧!”说完,她胃里一酸,喉头“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甩着绢子飞快地转身出去了。
“找人来收拾一下吧!”两个尼姑对望一眼。
另一个用刑仗戳了戳墨倾舞,见她没反应,才点了点头,跟在静安后面出去了。
沈穆柔没听见声音才晃晃悠悠地走出来,她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要看,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墨倾舞。
只见墨倾舞的臀部被打得皮开肉绽,面目全非,暗红的血液开始凝固,破碎的道袍粘在血上,像一张纵横交错的血网,看起来触目惊心。一张原本俏丽的脸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