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萱儿不知道,哥哥刚刚也在暗自希望圣王爷能够同意娶了萱儿,这样哥哥便可以明目张胆的博得美人的注意了。可谁知南秦皇那老狐狸,居然敢利用我,成全他的儿子。哥哥又何必迁怒于我,如此冷言冷语的讥讽于我?不就是一个叶婉若吗?萱儿帮你得到就是了!”/p>
心有不甘的回到座位上,东紫萱刚饮下一杯酒,耳边便传来东玉文讥讽的声音。/p>
东紫萱再次独自斟满酒杯,眸光装作不经意的瞥向叶婉若,嘴角的笑意挂着精明,眸光中闪过狡黠。/p>
“东紫萱,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要再自作聪明的耍小心思,这里是南秦国,以南秦皇对叶婉若的宠爱,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p>
东玉文阴郁的声音再次响起,东紫萱淡然的收回视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凑近东玉文的耳边轻声说道:“那若是萱儿有办法给哥哥制造机会,将这不好惹的叶婉若拐回去给哥哥充盈后宫怎么样?”/p>
听到东紫萱的话,东玉文眸光微闪,若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p>
东玉文不知道一见钟情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但自从在同宁河见到叶婉若后,东玉文的脑海里全部是叶婉若的影子,今日再次被叶婉若的琵琶弹奏所震撼,此时听到东紫萱信誓旦旦的说词,就连东玉文也不由得为此动容。/p>
东紫萱在说出此话的同时,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东玉文的表情,当然也看懂了东玉文神色间的变化,嘴角的笑意更加肆意起来。/p>
此时,舞池中央,上百名十几岁的孩童各自组成队列表演队舞。只见他们红紫银绿,色彩斑斓,头戴玉冠,舞红绸,执锦仗,捧宝盘,场面十分热闹壮观。/p>
而台下,大臣们相互推杯换盏,互诉衷肠,时而评价舞池中间的表演,好不惬意。/p>
坐在一侧的东紫萱,自斟自饮,醉眼朦胧的样子,在看向尉迟景曜的眸光中透出毫不掩饰的依恋,而尉迟景曜对此却置若罔闻,一双眸光紧锁在叶婉若身上。/p>
冷眼旁观着大殿之中的情景,面对每个人眼中的迷离与宿醉,叶婉若倒是显得与之格格不入,在叶玉山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叶婉若便在迎香的搀扶下走出了大殿之中。/p>
因为南秦皇寿宴,是喜事,大殿之外也被火红的灯笼照得如同白昼一般。/p>
迎香扶着叶婉若沿路缓慢的散着步,与之相比,叶婉若倒更加喜欢独自欣赏美景,总比在殿内与那些心口不一的人们,虚与委蛇来得惬意。/p>
在叶婉若离开后不久,东紫萱也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起酒杯,跌跌撞撞的朝着大殿之外走去。/p>
直到完全脱离了众人视线之中,东紫萱这才转换了明朗的神色,哪还有醉酒的半分样子?嘴角带着复杂的笑意,快步朝着叶婉若离开的方向追去。 /p>
不知不觉,叶婉若竟走到了御花园,以往来到御花园都是白天,此时夜晚的风景倒也是别有一番野趣。/p>
就在叶婉若想要寻得一处清凉地坐下休息时,不远处的凉亭中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引起了叶婉若的注意:“妹妹真是好雅兴,不留在大殿之中看表演,却寻来这里躲清净。”/p>
听到这声音,叶婉若诧异的望过去,便看到坐在凉亭之中那抹熟悉却更显纤细的身影,叶婉若连忙朝着凉亭中走去,惊讶的开口:“亦舒姐姐?”/p>
直到走进凉亭,沈亦舒的身影才逐渐清晰,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可即便如此依旧掩饰不住她惨白的面色,以及强颜欢笑的神色。/p>
从未见过沈亦舒这副模样,这样的沈亦舒令叶婉若的眸光中闪现出心疼的神色,连忙上前,拉着沈亦舒的手,柔声问道:“亦舒姐姐,究竟生了什么事?上次我去府中看你,下人却告诉我,你去了乡下养病。为何才数日未见,你便瘦了这么多?”/p>
“我以为,嫁给护军参领之子--田宏宇是我的命中注定,可距离大婚之日越近,我越是拼命的想要抗拒。不得不承认,虽然只是仅仅一面之缘,但景远却带给了我独一无二的情愫,甚至已经严重的乎了我的想像。/p>
所以大婚之日前一晚,我以性命相逼,父亲无可奈何,便只要应允了我。因为怕田家不肯罢休,便说我得了传染性的重病,实则是将我送进宫中养伤。或许你并不知道,湘妃娘娘是我的亲姑姑,却没想到在宫中一住便是数日,让妹妹挂念是姐姐的不是!”/p>
沈亦舒嘴角带着苦笑的说出她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在提到景远时,叶婉若的神色间明显闪过一抹不自然,尤其在听说了沈亦舒为了景远的遭遇后,更是羞愧难当。/p>
虽然紧握着沈亦舒的手,却低垂眼睑,仿佛生怕沈亦舒看出她的异样一般。 /p>
只是,叶婉若并没有注意到沈亦舒在讲述经历的同时,一直在小心观察着她,包括她神色间的变化完全落入了沈亦舒的眼中。/p>
在接触到叶婉若神色间的变化时,沈亦舒眸光阴郁,面色陡然间变得冷厉,虽然转眼间消失不见,却依旧掩饰不住眸光中的凛冽。 /p>
“姐姐受苦了,只是未来路还很长,姐姐也要做好打算才是!”/p>
短暂的沉默后,叶婉若缓声宽慰着沈亦舒,若是沈亦舒不能获得幸福,恐怕叶婉若这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