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盛推门走进去,鼻息下萦绕着浑浊的气味,令尉迟盛忍不住皱了皱眉,当眸光触及到昏黄的烛火下,两道白花花的身体肆意纠缠在一起,随之出亢奋的声音就连尉迟盛都不禁为之脸红。/p>
只是,此时更多的则是气愤,先皇尸骨未寒,莫亦嫣便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尉迟盛只得庆幸没让李成跟进来,否则这样低俗的一面,早已成为天下人的笑柄。/p>
眸光中若隐若现的杀意令尉迟盛几乎要丧失了理智,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匕,一步一步的朝着床榻之上,鱼水之欢正浓的两人走去。/p>
“什么人?”/p>
还不等尉迟盛靠近,床榻上的男子已经将丝被盖在莫亦嫣的身上,自己则披着长袍,闪身落在地上的同时,床边的幔帐随着他挥起的动作,将莫亦嫣的身影藏匿于其中。 /p>
“盛儿?”/p>
四目相对,眸光中浮现的只有震惊与茫然。/p>
“舅舅?”/p>
尉迟盛也随之唤出声来,只感觉脑海中有什么轰然炸开,脚步虚浮的后退了两步。/p>
咣的一声,尉迟盛手中的匕落在地上,随之出一声脆响,尉迟盛怎么也没想到,从小对他百般宠爱的舅舅就是与母亲苟且之人。/p>
这算什么?怎么会这样? /p>
“盛儿,你听舅舅说....”/p>
莫亦落的眸光中闪过惊慌,开口想要与尉迟盛辩解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尉迟盛愤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说什么?你可是我的亲舅舅,父皇尸骨未寒,你便与母后做出这等有悖lún_lǐ的事来?后宫虽大,却也多了捕风捉影的人,若是被人传扬,舅舅你将母后的声名置于何地?你又将盛儿这个皇上置于何地?你们....你们真是太过分了!”/p>
“够了!你懂什么?真正过分的是你的父皇,若不是他喜新厌旧,每日让我独守空房,坐等每日各嫔妃上门示威炫耀,坐等自己日渐衰老,又怎么会生你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更何况,我只是莫家收养的养女而已,当年要不是你父皇拆散我与亦落,如今我早已是莫家的夫人,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当初强行宣我进宫的是他,得到了又不珍惜的也是他,凭什么他可以后宫佳丽,七十二嫔妃?我只是想和我心爱之人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可以?”/p>
听到尉迟盛的指责,莫亦嫣早已将衣裙穿好,从床帐之中走出来,冷声纠正着尉迟盛的诋毁。/p>
“嫣儿....”/p>
莫亦落开口想要制止,莫亦嫣却底气十足的抬了抬手,声音微沉的说道:“盛儿如今是一国之君,不再是小孩子,有些事也应该让他知道了!”/p>
莫亦落没有再说话,却将眸光落在尉迟盛的身上,见他神色间闪现痛苦,声音中带着颤抖的开口:“所以,你便不惜承受着与他苟且的污名,也要以此来报复父皇,让父皇蒙羞,成为整个南秦国的笑柄?”/p>
“你父皇在世时,奈我不得?如今已经驾崩,又能如何?更何况,你以为若不是你眼前的一幕,你怎会这么快且顺利的登上皇位?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自始至终,你父皇中意的储君只是尉迟景曜而已,此时,你不应该指责我,反而应该谢谢本宫给了你这一切,不是吗?”/p>
莫亦嫣坐在一旁,嘴边始终含笑,娓娓道出的事实却令尉迟盛更加震惊。/p>
不知何时,曾给予他全部关爱的母亲变成眼前这般阴狠的模样?那嘴角的笑意却令尉迟盛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反而令尉迟盛如同身置冰窟一般,浑身犯着冷意。/p>
这让尉迟盛恍如在梦中一般,在听到莫亦嫣语句中的重点时,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说,父皇是被....你们....你们....”/p>
“如你所想,不然你以为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生?所以,在指责我的行为同时,你要知道,是我给了你曾经不敢想的一切,是我将你的梦境变成现实,是我这种你所不耻的行为令你成为一国之君,如此听来,你心里的愤怒是不是舒服多了?”/p>
莫亦嫣毫不避讳的承认令尉迟盛更为震惊,身体一晃,连忙扶在桌子上,头痛欲裂。/p>
那一日,莫亦落趁南秦皇咳喘之时将他打晕。/p>
莫亦嫣显然被莫亦落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刚想叫人,却在听到莫亦落的分析后,主动拿出深藏多年的毒药亲自给南秦皇服了下去。/p>
这种毒无色无味,服此毒的人如同睡着了一般,毫无痛苦的征兆,也不必担心日后留下把柄。/p>
实则莫亦嫣早就策划着皇陵祭祀之时,一举强迫南秦皇写下传位圣旨,谁成想命运巧合使然,一切并未朝着她想像中展。/p>
在莫亦嫣的心中,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只是或早或晚而已。/p>
莫亦落说的对,她与莫亦落的事已被南秦皇撞破,待南秦皇醒来,一定会治他们的罪。嫔妃私通,这可是满门抄斩、诛九族的死罪。到时候尉迟盛很可能因此受到波及,别说皇位,就连再能得到南秦皇的器重都会成为奢望。/p>
更何况,当时南秦皇一个人去到宁贤宫,尉迟景曜又不在宫中,正所谓的天赐良机,莫亦嫣又怎会错过这样的机会?/p>
她先是遣人通知德正业离开,又将房间内收拾干净,造成她与南秦皇同眠共枕的假象,最后才通知了尉迟盛等人,说是南秦皇病危。/p>
只是,南秦皇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