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熟悉!这声音让叶婉若想到那个叫贾琴,曾请求自己收留且命运坎坷的妇人。/p>
门外一前一后的追赶声甚是强烈,勾回了叶婉若的思绪。仔细听去,隐约还可以听到门外传来骂骂咧咧的粗糙男声:/p>
“你个小贱子,你居然敢勾引我,你给我站住,看今天老子不打死你....”/p>
如此粗俗的话语,令叶婉若的眸光略微深沉,一记冷眸猛的朝着门外射去。/p>
就连立于一边的敛秋都感觉到了叶婉若的不怒自威,心中好奇着明明自家小姐没有武功,可这气势却是丝毫不输于任何人的。/p>
“啊....”/p>
随着尖叫声落下,还不等那女人再次说出什么,紧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传来。/p>
叶婉若朝着敛秋使个眼色,敛秋了然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佩剑背于身后,借着桥梁的助力,敛秋的身体已经凌驾于半空中,转眼间便落在了门口。/p>
叶婉若愤然的收回眸光,委屈的撇了撇嘴,径自从自制的瑜伽垫上起身穿上鞋子,朝着阁楼内去换衣服。/p>
虽然叶婉若对敛秋的功夫已经羡慕了好久,却也只有干瞪眼的份,毕竟身为武者所需要付出的艰辛与耐力,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再者,以叶玉山对女儿的疼爱,说什么都不会允许叶婉若练武的。/p>
此时,听雨阁院外,正上演着精彩的戏码。/p>
应入敛秋眼帘的是男子气恼的骑在女人身上,手中的拳头星星点点的落在女人的身上,可另一只手却捂在女子的嘴巴上,避免她出任何声音。/p>
及其恶劣的手段,就连敛秋都为之鄙夷。/p>
“放肆,小姐居住的院子前,也容得你们在这里撒野?”/p>
敛秋的脸上带着怒意,瞪着地上的两人,精致的五官上凛冽的气息,令人不敢质疑。/p>
敛秋的声音,使那男子从女子的身上跌落下来,诧异的转过身,瞥见敛秋的身边并没有出现叶婉若的身影,这才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p>
而被压下的女子,头乱蓬蓬的不成样子,领口处因为被撕坏而露出里面花白的肌肤,嘴角、脸上都是青红相间的淤青,更加证明了她刚刚所受到的虐待。/p>
当男子从女子身上滚落下去时,女子顾不得自己此时身上的伤,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肤,朝着台阶上敛秋的脚下爬去,还不忘哀嚎着:/p>
“求求你帮我通报小姐,我叫贾琴,求小姐救救我,不然我不是被打死,也早晚会被岑管家侮辱了身子。虽说我丈夫死的早,但我不能随便让人夺去了清白。如若小姐今天不见我,我也只能撞死在这门口,以证清白了。/p>
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帮我和小姐通报一声,求求你了....”/p>
原来被打的人正是当日被叶婉若收留的贾琴,怪不得叶婉若在乍一听到这声音时,会觉得熟悉。/p>
贾琴的哭诉使一旁跌坐在地的岑元顿时变了脸色,利落站起身。顾不得拍去身上的灰尘,也连忙走上台阶,狠狠的甩出一脚,踢在贾琴的腹部,厉声说道:/p>
“臭裱子,你再敢说一句试试,明明是你勾引我在先,现在又来恶人先告状,你信不信我一拳砸死你?”/p>
说着,岑元果真握紧拳头要朝着贾琴的脑袋上招呼过去。/p>
或许同为女人,而贾琴此时又明显处于弱势的一方,连平时不喜欢管闲事的敛秋也看不过去,连忙横过握着手中的佩剑挡在岑元的身前,阻拦道:/p>
“干什么?小姐院前你还这么猖狂,是不把小姐看在眼里吗?”/p>
领略过叶婉若的手段与睿智,更是差点因此失去公主府管事一职,此时叶婉若没找他,让他交出手中的权利,他岑元又怎敢造次?/p>
听到敛秋的话后,岑元连忙收回拳头,满脸堆笑的对着敛秋奉承道:/p>
“老奴不敢,老奴这就带这贱人回去加以管教,也以免打扰了小姐的清静,老奴告退....”/p>
岑元一边说着,一边再次走上前去,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拽起贾琴,不顾贾琴眼中心灰意冷的神色,便要朝着奴役房走回去。/p>
敛秋知道这贾琴被带回去,自然少不了一番责罚,能活下命来都是好的。可没有自家小姐的吩咐,敛秋也自知自己没有身份立场去管这件事。/p>
毕竟管家教训下人,在任何府中都是常见的事。/p>
“岑管家既然来到我听雨阁,又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我这里有上好的西湖龙井,是之前皇帝舅舅赏赐给婉若的,今儿个婉若就请岑管家喝上一壶,也尝尝鲜!”/p>
就在岑元拉着贾琴即将从听雨阁的门口经过时,院子里响起不紧不慢的声音,虽然如水般轻柔,却令人无法质疑她语气中的威严。/p>
听到叶婉若的声音后,岑元皱紧眉心,面容上闪过似是后悔似是恼怒的复杂神色。/p>
就在岑元迟疑间,敛秋从台阶上迈步走下来,停在岑元的面前,沉声问道:/p>
“让小姐等你,岑管家好大的架子!”/p>
虽然心中暗骂这敛秋还真是个多管闲事的贱丫头,却因为敛秋是叶玉山指给叶婉若的而感到无可耐何。之前敛秋听叶玉山派遣,现在虽移交到叶婉若的手中,却也与普通的丫鬟婆子不同。/p>
不敢得罪了敛秋,岑元连忙继续陪着笑脸:/p>
“老奴不敢,就是再借老奴一个胆子,老奴也断然不敢忘记自己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