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回了陷空岛,三天以来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展小猫会不会来?他来了是要抓我还是要帮我?他来了我要怎么跟他解释?要是我直接跟他说了,他会不会被吓跑?诸如此类乱七八糟的问题在脑子里纠结,却还是没有听说一丁点展护卫来到陷空岛的消息。
这一天,时间刚刚过了午后,白玉堂正百无聊赖地趴在纱窗下的软榻上,用手指戳着那根剑穗,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一会儿叹一口气,一会儿又往窗外瞄几眼。突然,他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向自己这边跑过来。白玉堂一惊,心道这不是跟在四哥身边的那个小五子吗?他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喂!小五!”白玉堂叫别人小五倒叫的顺口。
何五听见有人叫他,急忙仰头观看。锁风轩是陷空岛上地势最高的建筑,从下面往上跑,几乎等同于爬一座高山。小五看到山顶上的窗口露出了白玉堂的脸,急忙激动地喊道:“五爷,五爷!有人,有人来我们陷空岛了!”
白玉堂一惊,急忙一把推开窗户,纵身从窗口跳了出来。何五吓得几乎呆住,眼看着白玉堂从十几丈高的山顶上飘然落下,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发什么呆!快说,是谁来了?!”白玉堂瞪了何五一眼,厉声问道。
何五这才回过神,急忙回答:“是开封府的展昭。”
“展昭?”白玉堂的眼底萌发出一抹惊喜,他几乎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何五的衣领,笑问道,“真是展昭?他现在哪里?”
何五一惊,心道四爷说展昭跟五爷有仇,可是看这意思,五爷似乎一点也不讨厌他啊?这么急着要见,倒像是老友重逢一般。若是他知道我跟着四爷一起把展昭扔进水里灌了个大肚蝈蝈,以他那个修罗一般的性子,岂不是就要了我的命?
想到这里,何五支支吾吾便不敢说了。白玉堂双眉一立,喝道:“怎么啦!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展昭在哪里?你要是敢有半个字的隐瞒,小心你的狗命!”
“是!”何五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将方才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还特意跟白玉堂交代,是蒋平吩咐,万万不可告诉五爷展昭已经被关进了地牢。
听了何五的话,白玉堂岂有不急之理。听说展昭被蒋平弄进了水里,又灌水灌得只剩了半条命,此时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急的几乎跳了起来,“关在哪个地牢,快说!”
何五脸色铁青,吞吞吐吐地道:“是四爷的心腹押送的,我当时急着给五爷来报信,所以就没有跟着。这件事五爷还要去问四爷身边的那几个人才能知道。”
听了这话,白玉堂一张俊脸仿佛笼上了寒霜,他冷冷地看了何五一眼,点了点头,冷笑道:“问他身边的人?呵呵,不必这么麻烦,我现在就去问他!”
说着,一道白光闪过,白玉堂好像幽灵一样在何五面前消失了。不多时,五爷仿佛凶神一般闯入聚义厅,盯着端坐在侧座的蒋平,冷冷地问道:“四哥,听说你抓了展昭。他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