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宝藏纵横派并不稀奇,通过七坛的生意,纵横派所摄取的远远大于这些宝藏。不过风口浪尖下,你不抢即非队友,通常都会成为对立面,毕竟披侠义之名,行篡夺之实,并不光彩。原本纵横派可将这些宝藏散化,慢慢送入宋境,但保不准异端势力将此事告知契丹人,一旦泄露,那将是血战,甚至引发两国交战,面对如此宝藏,即便一国之体都会眼红。
由且诸宗同时出动,来的如此迅疾,足见诸宗与纵横派之间出现分明。柳燕担心的是,拒马河一带大部分是平原,一旦遭到契丹京州军的追击将无所遁形,只期望诸宗能有足够的准备。这一次纵横派没有选择旱路,而是选择弯曲一点的河流,入拒马河走水路,诸宗用的小船均是纵横派早已备好的,选择一队而行,毕竟身在敌境。
傍晚,诸宗才将一切整理完整,不敢做停留。但纵横派的钱财一入拒马河十余里便将舟中的树木推下一根,早已等候在河岸两旁的横网人员再捞起来。这一切诸宗均瞧在眼里,亦是感叹,纵横派横网遍布天下确实名不虚传。
诸宗为了这些东西临时调集了大量的暗中人员,在行船同时,沿途的辽军水陆哨卡都得到了大量的贿赂,以及各宗弄到的官方路引。随着辽宋榷场的开放,树木走私在辽境内并不稀奇,卖到宋境还能收上不少关税。只是辽人对边贸之利的发现刚刚起步,不如宋庭根基深厚。加上辽境内契丹各族与汉人争端激锐,互相并无好感,是以这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发泄对异族统治的不满,且汉人懂得礼尚往来,利益所致,诸宗方能一路畅通无阻。
也亏得纵横派先机准备妥当,加上辽庭的顾忌,契丹统军司,警巡院都收到这次行动位置,但并不明确。当今警巡院正史薛里的第一反应便是阻止南京留守司出兵。明知掠宝之实,却牵扯到两国邦交。诸宗行走私之实,一旦留守司出兵将会遭到诸宗的激烈反制。一个冥宗在辽东不断支持渤海人逆反,将辽东之地搅得天怒人怨,加上一个七宗定侠跨越数国万里之疆域,这等能力深深震撼了契丹贵族。殊不知当薛里赶到留守司时,南京留守司一片大乱,入得内堂才发觉堂堂南京留守箫翰竟然吓得瑟瑟发抖。薛里震撼的同时,已然明白,诸宗早已设置一切,即便出兵亦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