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排交战顺利,左右两翼的攻伐却有些被动。罪字营皆隐字营调教出来的人,深谙杀戮之道的他们见缝插针,一交战公卫军右营便被打得节节后退。只不过深谙阵法的他们早已习惯这种攻势,虽在不停后撤,阵型却严谨不乱。只是三分十二配合三分阴阳,三十六重的功力集中在一块儿,迫的他们喘不过气来,都无法组织像样的反击。于黑豹而言,这些人果真不同凡响,他们简直是铁板一块,如此磅礴的攻势他们都没有散乱。虽在不停后退,但每退一步他们对罪字营的攻势便了解一分,便能抽出一人从旁应付。在河滩上河沙落脚偏软,步伐难以统一的情况下,他们仍能维持战阵,云都公卫军着实强悍。他们之间交战越久,公卫军的了解越深,通过战场调控,仍有机会反攻。
而此时左路的一字营由于军心太盛,交战伊始便奋力攻击,看似人人尽力,但公卫军的抗击能力太强,很快便通过调控渐渐压了回去,这一压一刃流率先出现伤亡,柔软的河滩实在很影响下盘稳固。幸得一字营的指挥清醒过来率众拼死抵抗,且公卫军的攻势并不如罪字营犀利,虽在颓势中,仍能调控一些。只是当营指挥连续更变三次之后他才发觉一刃流败了,他们已无力反攻,溃败就在眼前。公卫军的攻势始终不急不慢,让他们越来越感受到压力。公卫军整齐划一的攻势一步并一步,劲气之间,前面的人进攻,后面的人以指气点透之劲透射。而一字营虽能采取同样的阵势,苦于无法再度调控,平日校训与实战确实差别甚大。一字营指挥方想起玉织香的话,扛不住的时候便要当机立断破阵,一字营指挥随即下令后面的不再交替接战,转而向两翼退开,同时伺机向公卫军两翼包抄。如此一来公卫军的攻势将会大大减缓,前提是前排一字营弟子能暂时抗的住,一字营指挥赌得便是此着。事实上前排一字营弟子亦开始转念,伤亡越大,他们越明白组阵的意义,绝非意气用事所能成。一字营指挥回头看了一眼战场形势,罪字营的攻势最猛,双方处于胶着之势。而刃字营的势头则有些变化多端,公卫军虽严谨尚未出现伤亡,但阵势已有些散漫。公卫军指挥虽有心调控,但局势已渐渐不受其控制。刃字营的双斩犹如一个精壮大汉不停的拿拳头猛击你面门,一拳两拳尚可,三拳四拳尚能坚持,但几十上百拳下来谁受得了?阵型不散才怪。刃字营的攻势并不复杂,由于分为五队,公卫军指挥从开始的合阵严正以待至现在的分为五队一一对应,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最终他们输在了内在上,滴血岩浆的血脉确实不虚。
此时的战局于公卫军不利,他们也无暇分兵救援,如此便影响大局,这一战公卫军最终输了。他们身后的长老院弟子们及眼所见皆面面相虚,这才是所谓武林争锋,军阵往复,方知晓自身的差距。几个幕僚向驭明宗请示道:“不去救援麽?”驭明宗缓缓摇头,说道:“你们都看到了,军队军阵与武林军阵的不同。交战已半个时辰,双方消耗内力至今可曾有不济之像?仅这一点咱们长老院弟子便做不到,没人比我们更清楚滴血岩浆的厉害。”幕僚们有些急了,他们皆是胡鸠手下的老人,面对契丹人的马阵他们是轻车熟路,这种武林高手对战确是第一次见。身为幕僚便是控制整个局势的枢纽,他们干瞪眼许久却毫无办法,岂能不急。驭明宗笑而应道:“此时此景,我等毫无胜算,故而他俩才敢肆无忌惮的离开。舟船皆已备好,咱们撤走简单。”几个幕僚相互一眼皆感无奈,紧急之时他们却无法出力,皆有深深的挫败感。
泾水河畔,诸多船只均已排好,随着驭明宗一声令下,诸多长老院弟子率先登船并留下两千人作为策应。此时的慕秋白一方随即总攻,诸多人力全部压上。公卫军来时备了太多的船只,近六千余众挤一挤皆能从容撤走,此时的慕秋白已不关心此战的胜负。事实上公卫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大的伤亡,交战将近一个时辰不过十二人倒下罢了,慕秋白能赢纯熟侥幸而已。东皇公卫军现身第一战便败退,这份殊荣被一刃流拿下。如此慕秋白也明白,为何纵横派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这些人收入囊中,除去lún_lǐ公道他们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后续的事宜慕秋白无暇去顾忌,闪灵却忍不住插了句嘴,觉得若是慕秋白指挥一样得胜,算不得真本事。慕秋白没有回应,这些事不需他去解释。若无玉织香的战前授课,这一战一刃流必输。罪字营如此犀利的攻势对方尚能抗一个时辰之久,而这一切仅以凡人之躯造就,那是相当了不起。
这时最沮丧的莫过于奉营诸营,他们瞧过实战便明白自身的不足。战场形势变化太快,这些人已非他们所能对付,那种人多势众的侥幸打法在众人心中开始散去。此时所有人皆有疑问,就这麽算了?奉营只是像样的做了一波掩杀,只留下了对方三具尸体,并未做进一步追击,随即受到了擂鼓后撤的军令,此刻的玉织香率队回归将虎符还给了慕秋白。慕秋白随即下令全军固守歇战,召集各营指挥,都头,伍长入帐议事。此时大家虽有疑问却都关注在一字营指挥,都头,伍长身上,皆自慕秋白身前跪下请罪。慕秋白冷声让几人起身,随后摆上地图做推演。慕秋白以自己为胡昭所部,让众指挥上前进攻,帐中毕竟狭小,伍长们只能在外围观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