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之际,御留香周身真气迸发将二女震开身去。此刻二女亦疲惫不已,看上去御留香似乎连血都不曾呕一口。御留香哼哼冷笑,喝道:“这一剑着实精妙,可惜不够火候。杀戮确实不好,但杀得人多了却能拥有别人永远难以超越的经验,我武功是高,但凭得确是熟练。姑娘,这一剑点透一击,力发千钧,实际证明硬接是不行的,除非单打独斗,呕!”这一刻御留香竟然呕血了,如此之多的防守竟被点透之势给破了。只有书,秀,二女才明白,眼前之人武功着实到了超神地步,无论是上次还是今日他都在试探极限,进而肯定点透之势的利弊。
玉织书应道:“此招有名一箭双雕,两者击一点方为势。”御留香连连点头,说道:“便试试我的又如何。”说罢,但见御留香手势一起两道自发劲气前后射向玉织书,这一式御留香言语之际动手,是给了二女反应时间的,并不算偷袭。但见玉织书身形一动,背向御留香,两道蕴含三分十三的自发劲气击中玉织书,透体而过。御留香咦的一声,问道:“这是何故!”玉织书道:“禀东皇所赐,有名曰太黄始终,意如风来飓网,只露其星。”说罢,玉织书与玉织秀转身缓缓下台,就此转身离去。御留香闻言,哼哼一笑,武学共参果然神奇,太黄始终可理解为终极奥义,如惊涛骇浪中的一艘小舟,凝聚自身于一微点,以变化万千为万千,此法偏向道家玄虚,一般人难以理解,能够达到如此程度更是罕见,此乃武学意境,其意义远盛三分十三。
御留香原以为这便是她们的极限,此番看来果是深藏不漏。御留香扫视全场,方向张少英说道:“该你说话了,我可是真有点累了,阿泷!快救我!”张少英微微一笑,缓步上台,此刻的他淡然如水,信步生姿,目视之下内敛端定,似乎没甚麽能引起他的注意。自始至终他的衣着一直很素朴,发冠也从来只是一袭逍遥巾。张少英上得台来向众人缓缓说道:“天榜将会一直存在,奕斗之下总有诸位想要的。今时今日难能相聚,诸位自便。”张少英两句话说完便即起步下台,御留香都未来得及下台,其怪异的瞧了张少英一眼。
此时,张少英已不愿待在此处了,其看向聂宸玉,缓缓说道:“长路漫漫,被纠正的人,也许需要一些认知。”聂宸玉微微一笑,这个小自己十多岁的青年才俊身居要领,眼透天下,仅这股气势便难能可贵,他明明很普通,却让你无法忘却或者轻视他。
此刻的台面上洛子秋与胡昭缓步上台,张少英这般年纪便有这般内蕴,实而言之这正是他们要学习的。身居其位便谋其政,处事利落,规则之内无瑕疵,这样的掌事才能说得简单却并不易运作,需要成熟的建制,遇事的经验。此刻,他二人上台纯粹是露个面,或者说试试对方底细,两个被逼到悬崖边上的人被迫合作。竟然是合作自然要有实力,他二人亦偏向于武力。冥花流长老院一直是位高权重,人才济济,长离不少杀手皆栽在长老院手中。
洛子秋与胡昭的上台众人瞩目之际颇感人事变迁,这些人之间各怀鬼胎,却能被纵横派集于此处。若非如此,在场这些人恐一辈子也难以相见,但且见了便发觉其实他也只是一个人,并不像传闻中那麽可怕,他们一样会笑会言语。
胡昭瞧得眼前人,洛子秋平静的内心下是野心的膨胀,但也只是如此吗?世人只知冥花流长老院位高权重,却不知长老院最精通的便是人性驭术。胡昭道:“我能拿得出手的便是两根手指。”洛子秋微微一笑,应道:“我好像会的多一点。”胡昭笑问道:“难得露一次脸,我们是否多聊几句?”洛子秋却应道:“先吃我一剑。”说罢,但见洛子秋身形一倾,自发劲气精细间风啸而出,势至中途骤然一点化三分袭胡昭。二人相聚太近,胡昭虽有防备此时此刻化解招式方算奕斗。今日之会于武林实乃盛会,如此众多的名家汇聚,自然得拿出看家的本事。九品神通才拿到手,此刻要说防御之极便是阴阳战甲,周身经脉融会贯通,这样的功法要早三分阴阳七十载之久。阴阳战甲时至今日一直都是长老院的镇门之宝,鲜少传与下面弟子。
洛子秋起式一出胡昭便以阴阳战甲相抗,同时参合指蓄力应对洛子秋后续,这样老掉牙的开招式一点新意也没有。教皇遗招千峰剑影只存于武林堪堪数载,真实见过之辈着实不多。随着洛子秋左臂合双指,甩指间轰然一点化纳万千,前后射向胡昭,一共十二点。剑影分窜之际胡昭参合指顺势点出,阴阳战甲再度相抗,咚咚声之间胡昭被这千峰剑影连击周身四处穴位,前后三次同点,阴阳战甲终究只是皮肤浅层,突破之际却又势道归无,自是洛子秋留情,胡昭并无大碍。倒是洛子秋,他一身功夫本为仙宗功体,这些年混迹黑榜剑走偏锋练得一身强硬的先天罡气,胡昭参合指之下洛子秋只是震得有些气血翻涌。胡昭神色一泄,他这参合指虽只有一劲却力透千钧,多少年来阴阳战甲都难以相抗,洛子秋竟然抗住了。胡昭来了兴趣,抱拳问道:“愿为请教!”洛子秋解释道:“昔年混迹黑榜,只求保身,故而舍弃先天罡气三分化纳,七分相抗之法,以肉胎凡躯全力相抗。”胡昭有些将信将疑,洛子秋亦不犹豫,当下将行功口诀当众背了出来,堪堪三百来字,众人闻之无不暗暗咂舌。以凡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