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和狄妃听着都觉得金尚德的话不是真的,两人看着金尚德愣了好一会,金尚德也沉默了许久才继续说道“下官当日之所以为呼延将军双手把脉,就是因为感到老将军的病情危重,那时就连下官都不愿相信这一点,但。”
“国手。不会的,呼延将军他。他身体那么壮,怎么会有事呢?”
“呼延将军虽然看上去身壮,但实则体虚,且经脉渐弱。”金尚德说道“呼延将军是久经沙场之人,即便当时气急怒火在心,也可在战场对敌泄愤,酒肉之热随力而散,而今久居京师,一改往日之习,怒气无处宣泄,加上终日饮酒,作息无常,久而久之,劳神费力,伤肝损脾毁脏腑,经络难顺,汤药恐也效用不大了。”
“效用不大?那。那你之前给他抓的药呢?”
“如果呼延将军能依嘱服药,或可延寿数月,但。”
“但他如果没有服药呢?”
“恐难过两个月。”
“国手。你。你可真的确定呼延将军他。”
“是。”
德芳缓了缓,慢慢摇了摇头“国手。这一次。孤王真的希望你是错的。”
三人在亭中沉默许久,狄妃握了握德芳的手“王爷,要不要再请国手为呼延将军看看,或许。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国手若是有办法,今日也就不会说这些了。”德芳叹了口气“国手,就孤王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喝药的,就像昨日他自己所说,若是不能喝酒吃肉,那还不如死了。哎。国手,除了让他喝汤药,有没有。”
“王爷,汤药尚且效用不大,更况其他,下官。也知呼延将军性情。所以。今日告诉王爷,也是让王爷有个准备,呼延将军他。很可能会突然病倒,一旦如此。恐就只有。”
“只有如何?”
“只有准备。后事了。”
德芳听此闭上眼睛,握着双拳“国手。去准备些补身的药材。”
“王爷是要下官配好药送到呼延将军府上吗?”
“送去醉猴那里。让他泡在酒里。”
“王爷您这是。”
“既是无力回天。又何必让他饮药含苦而去。”德芳挥了挥手掌“国手,去办吧。交代醉猴,要用最好的酒。”
“是,王爷”金尚德退出明芳亭,德芳闭着眼睛,想到金尚德的话越来越伤心,狄妃摸着他的手“王爷。”
“夫人。”德芳慢慢睁开眼睛“怎么会是呼延将军呢。”
“呼延将军年近七十,常人已知天命。您要宽心才是。”
“这种事如何宽心。人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德芳站起身走到栏边,看着远处的树说道“夫人,你知道吗,呼延将军一直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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