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厚。。。”那男人淡漠地回答。
侯啸虎的眉‘毛’微不可察地挑了挑,随即淡淡地笑道:“哦?原来是传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洞’庭帮执法长老‘隐身蛟’宋无厚啊。真是失敬失敬。却不知道宋长老今日到我虎啸帮来,是所为何事的呢?”
随即侯啸虎却是装作是恍然大悟一般地长“哦”了一声,随即满是讽刺地道:“莫不是宋长老想要为你那二哥宋无‘毛’报仇的吧?不错,你那无用的二哥的的确确是死在小爷的手,不过刀剑无眼拳脚无情,怪只怪你那废物二哥的实力太差了还非得要来我虎啸帮闹事儿!”
宋无厚却是摇了摇头,此刻他的脸上已然看不出几分醉意了,倒是不知道他之前的那种醉态,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了。不过宋无厚的表情却是有着几分落寞,对于侯啸虎话里那种明里暗里的讽刺,表现的不置可否,只是语气淡漠地道:“那种家伙,死了就死了,不足为惜。他之前杀了那么多人,落得那种下场,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侯啸虎的眉‘毛’又是挑了挑,依旧是语带讽刺地道:“我说宋长老,那可是你的亲二哥的啊?你不替他报仇,将我这杀兄仇人干掉,反倒是在那埋怨起你二哥的不是来。呵呵,你这老哥还真是有意思的。”
宋无厚依旧是摇了摇头,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看着地面上的最后一壶完好无损的酒壶,淡淡的道:“现在就剩一壶酒了,不知道侯帮主能否将这壶酒让与我?”
他的语气之带着一丝落寞,侯啸虎听进耳却是觉得并不是作伪,虽然不知道那宋无厚究竟是几个意思,不过侯啸虎也不在乎那一壶酒,摆了摆手大方地道:“好啦好啦不跟你抢了。那壶酒你尽管拿去,若是不够我虎啸帮总部里还有很多。”
他的这一番大方,反倒是令宋无厚微微有些诧异了,宋无厚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不算是太好看的笑容来,对着侯啸虎轻笑着问道:“你这少年,倒也是‘挺’有趣的。刚才还为了一壶酒跟我打的死去活来的,这会儿咋又这么大方了?”
“小爷我乐意。”侯啸虎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哼了一句。
“有趣有趣!”宋无厚轻笑着,抬起右手手掌对着地面上那唯一一只完好未开的酒壶,手化爪型,微一运劲儿,地上的那壶酒便嗖的一声飞进了他的掌心之。随后宋无厚垫了垫手的酒壶,又看了眼那边的侯啸虎,淡淡的笑问道:“诶,小子,你这壶酒,真得就送给我了?”
“拿走拿走!”侯啸虎又是翻了个白眼,这会儿竟是直接一脚踢开一地的空酒壶,一下子躺倒在地上了。随后他便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理会那宋无厚了。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宋无厚哈哈大笑着,便带着那一壶酒,不知去了哪里。
侯啸虎便就这样枕着双臂躺倒在山崖上,仰望着秋夜光亮浑圆的明月,静静地没有作声。
宋无厚的出现,对于侯啸虎来说,似乎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毕竟现如今‘洞’庭帮覆灭,宋无厚的唯一几个亲人也都已然全都身死,他此刻一个孤家寡人,看起来是翻不起来什么‘浪’‘花’的了。更何况,听他刚才的话,宋无厚与自己的两个哥哥的关系并不甚太好。虽说侯啸虎不知道他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不过宋无厚给他一种感觉,那就是那个人不屑于去说假话的。
也是因此,在与那宋无厚动过手后,侯啸虎却是没了与之一战的心思了,于是对于那壶酒也自然是无所谓了,直接就给了对方。
或许是秋之夜,阖家团圆之际,已然是家破人亡亲人离散的侯啸虎对于同样在这段时日内亲人尽丧的宋无厚,产生了一丝同情。
如此一轮明月夜,同样静静地仰望天宇无声赏月的,除了侯啸虎外,全天下里还有着很多很多的人。所有人在这一刻共同地仰望着天空的那一轮皎洁明亮的圆月,内心之亦是或多或少地有着这样那样的思绪了。
而此刻,远在西洲延安府与庆阳府之间某个小山谷里的王跃龙、刘菲芳、应天翔及公孙钰了,亦是或聚或散的看着那一轮圆月。
王跃龙与刘菲芳二人并肩依靠在一尊大石头上,彼此之间没有‘交’谈,就这样同样地安静地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两人一个年轻帅气,一个娇颜如‘玉’,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却是让人不知道究竟是月光照亮了二人的脸,还是二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如同神仙‘玉’人一般的两人,看着却是如此的和谐与般配。
其实这一路的共同相处,王跃龙已然是了解了刘菲芳的很多事情。从她曾经身为岭北百‘花’谷的“百‘花’双仙”之“姑‘射’神‘女’”起,一直到后来被人陷害一身功力尽数废去,再至后来被放了出来却又被人强行在体内种下了那蛇形异兽,并且受到那异兽幕后之人的控制而不得不违心的建立起了红粉帮,并做尽各种惨无人道灭绝人寰之事。刘菲芳对于自己的过去,几乎是毫无保留地都与王跃龙讲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刘菲芳却是对王跃龙这个年纪比她小了很多的男孩儿,有着无尽的信任。这才能够真正的对其坦诚心扉。
而王跃龙也没有辜负刘菲芳对他的无比信任,他并没有对刘菲芳的过去表示任何的负面情绪,也没有告诉给除了他俩之外的第三个人,只是将刘菲芳的过往给消化在了肚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