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跃龙的越走越近,公孙谨的内心之中,越发地警惕了起]
而他的手,也下意识地摸到了自己的佩剑之上了。
王跃龙远远地就看到了公孙谨的动作,不过他并没有将公孙谨的警惕小心放在心上。
两月前在齐河县的那次冲突之时,公孙谨就要比王跃龙差上不少,而今经历了江湖的历练,又接连进行了数次战斗,王跃龙现在体内的真气,已然比当初凝实了许多,而他自己感觉,真气的突破也在即了。同时,王跃龙的一身武艺也完成了从理论到实践的升华,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昔日不曾是他对手,而今就算是起了冲突,王跃龙依旧不会将他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王跃龙并没有想要和公孙谨动手,他也只是看到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走过来打个招呼罢了。
至于对方会不会对他待见,王跃龙就不会去理会了,反正打完招呼,他就要去四处转转了,看看能否找到知道的人,打听一下那“天下英豪会”的情况了。
“公孙先生,久别相逢,近来可好啊?”王跃龙摆出一副阳光灿烂的笑容,对着公孙谨招呼道。
只不过这笑容,在心情不佳的公孙谨看来,怎么都不觉得是善意的。
而他也就只是冷冷地看着王跃龙,一言不发,即便是手,也未曾从他的剑柄上放下来。
对于公孙谨的态度,王跃龙早有预见,自然是没有着恼,反倒是很潇洒地一转身儿,就把个硕大的后脑勺,留给了公孙谨。
一股滔天之怒自胸腔勃然爆发,公孙谨只觉得自己又被王跃龙狠狠地侮辱了一番。旧怨加上“新辱”,令本就脾性不好的公孙谨,忍不住就大喝了一声“站住!”
方抬起自己一只脚的王跃龙,闻言还真的是自觉地停住了,回过头来,眼神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公孙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
“你,什么,意思?!”公孙谨目光喷火地看着此刻一脸疑惑的王跃龙,冷冰冰地,一字科幻>
地说道。
“什么什么意思?”王跃龙让公孙谨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自己不就是打个招呼罢了啊,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眼见王跃龙依旧是一脸无辜的模样,还有疑惑不解的延伸,怒火中烧的公孙谨,更加认定了,此刻这个可恶的金衣小子,就是故意耍弄自己。
认定了这一条的公孙谨,也不想再跟王跃龙废话了,竟是直接“呛啷”一声,拔剑而出,对着王跃龙的后心,便直直刺了过去。
王跃龙的神色猛然一变,赶紧一个侧身儿后仰,看看让长剑擦着自己的胸前衣衫而过,嘴中更是大喊道:“喂你疯啦!突然动手!靠还来!!”
却是公孙谨一击不中,竟是直接倒转剑头,又迅速地向着他的胸口刺来。
王跃龙与公孙谨近在咫尺,公孙谨的速度亦是飞快,此刻这第二剑刺来,王跃龙竟是已然来不及躲闪,仓促之间急提真气,刹那覆盖在手,瞄准那剑的来势,并指如剪迅疾一剪,电光石火间,堪堪夹住了公孙谨的长剑。
长剑甫一被夹,公孙谨的神色更加阴狠,竟是低喝一声,手上气劲儿猛地一吞一吐,竟是直接推着长剑,顶着王跃龙,便向前疾步而去。
此刻若是撤手,一定躲避不开,而陡然之间体内真气运行不及,王跃龙在这角力的一瞬间,竟是直接落于下风,被公孙谨顶着便向后退去。
一瞬间,两人一顶一档,竟是跑出丈远来。
“嘭”的一声,王跃龙猛地一顿地面,恰恰止住了退势,夹着公孙谨的长剑,借着那一顿的反作用力,王跃龙直接揉身而上,另只手握拳,便直直捣向公孙谨的心口。
公孙谨原本怒意冰冷的表情瞬间退却,一丝惊慌掠了上来。
此刻,王跃龙已然自己化解了危机,并反守为攻,若是公孙谨坚持不放弃自己的长剑,必定躲闪不开。
公孙谨虽然脾气暴躁,但却是非常惜命之人,从出道到现在,结怨无数,却依旧得以生存到现在,就和他从不肯让自己陷入险境,有直接的关系。
当下毫不迟疑,立刻撒手撤剑,脚一弹,便迅速后退。
只不过还是让王跃龙的拳头蹭中了胸口,公孙谨只觉得心口一闷,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忙止住了身形。
王跃龙一击即中,没有继续追击,就那么一手夹着公孙谨的长剑,一手指着公孙谨,便大声抱怨道:“喂,公孙先生!我招你惹你了啊!一声不吭就下死手,你想干嘛啊?!”
对于王跃龙的抱怨,公孙谨仅仅只是“哼”了一声,依旧酷酷的没有做声。
“有病!”王跃龙眼见公孙谨这副不合作的态度,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话来,便也不再去理会了,骂了一声,便将公孙谨的长剑直接扔了回去。
王跃龙这一掷并没有用上什么暗劲儿,公孙谨反手一捞,便拿住了长剑,眼见王跃龙转身便继续走了,眼神越发冰冷起来,但是这一次并没有再冲动地上前偷袭他了。
方才的一次短暂的交手,公孙谨却是已然拿出了自己八成的实力来,但也仅仅只是在王跃龙仓促之下,略占了些上风而已。及后王跃龙止住颓势,并立刻反客为主,速度之快,即便是向来以快称雄的公孙谨,也有所不及,而那仅仅是余势的拳头,也依旧撩的他胸口隐隐发痛。
如此可知,王跃龙的一拳之力,哪怕不是仓促之下,便已然可怕如斯,而他一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