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再丞那一脸无计可施的样子,许医生的头摇的更加的厉害起来。
“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你说说你,人家小嫂子比你年轻那么多,你又和人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说呢……那样像女儿一样的小娇妻,就是不用学,你也应该懂得一些哄女人的手段了呀!
唉!真是朽木不可雕呀……不可雕……”
许医生一声接一声的叹息,看着萧再丞,一副无可救要的表情。
“怎么做?”萧再丞语气已经发冷。
“你……你这个人……
萧四,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求人都用这种语气。
我一直怀疑,你平时是用什么样的语气和小嫂子在交流。
好吧、好吧……
呶……你当初是怎么把小嫂子给追到手的?”
许医生往萧再丞的跟前凑了凑,脸上似乎带着一股坏笑。
“什么?”萧再丞一时没明白许医生话里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说,当年怎么把小嫂子追到手的,你就还用那招数——死缠烂打!
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她不理你,你就抱住她,任她捶你也好、打你也好,或者挠你,你都由着她来。
对了,还有……任她可着劲儿的骂你,骂什么难听的话你都得忍。
等到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心里的气儿,也就都发泄出来了。这样,应该就什么都解了!
要是还不行的话,就用我上次教过你的那招儿……抱着她就上床……
嘿嘿……接下来,你懂得……”
许医生脸上的坏意,越来的越明显。
“你这样的办法……灵不灵呀?”萧再丞见许医生那一脸古怪的表情,皱了一下眉,有些怀疑道。
“就说我上次教你的法子灵不灵吧!
她要不理你,你就腻着她,粘在她的身上不离开,死死的就是要缠住她……
但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一定要认错。
光是色诱不行,主要还得要看你的态度。你要没有一个诚实的认错态度,那做什么也起不了根本性的作用。
对了……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上次……呃……你用什么办法把小嫂子给哄好的,嗯?
是不是我教你的最后那个办法,是不是呀?说来听听呗!”
许医生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的燃烧起来。
“我回房去看着小小了,你晚上就住在这儿吧!万一小小有个反复,有你在,我还能放心些。”萧再丞说完,站起来饷孀摺
“哎……哎……哎……我说萧四……
你小子怎么总这么不仗义,我这一次一次费尽这么多脑细胞的来帮你,你这倒好,卸完磨了就杀驴。
喂……喂……萧四……
嘿嘿……看萧四那闷骚样,可以确定是用了最后一个方法的,而且……灵了!”
任凭许医生在后面如何的嚷嚷,萧再丞都像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出去。
剩下许医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嘟囔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一股坏笑再次爬上了嘴角。
于是,放松的将整个人都靠到沙发背上,跷起了二郞腿,美滋滋的哼起了小曲儿来。
……
萧再丞回到卧室,见周筱仍在沉沉的睡着,示意让守候在一旁的护士先去休息,自己坐到了床边来。
俯身,低下头,用唇再触了一下周筱的额头,虽然温度已经降了很多,但感觉还是在烧着。
此时手上扎着输液的针头已经被辙下,那只手还放在被子的外面。
萧再丞再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周筱露在外面的那只小手儿,然后再轻轻的握进自己的大掌里,感觉到周筱的手心都是热的。
自己的这一番动作下来,小人儿丝毫没有感知,眉头稍稍的皱着,睡的依然是那么的昏沉。
萧再丞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在周筱的身上,看着她由于鼻子的呼吸不畅,略张着小嘴儿轻浅呼吸的样子,自己的心脏开始猛烈的撞击着胸膛,让他再次感觉到了闷痛。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看着自己病弱的小妻子,大脑里一遍又一遍回想着许医生所说的那些话。
越想,心里越觉得发虚。
接着,又开始回忆那天自己对小人儿所说的些话……
回忆了几番后,心里已不仅仅是发虚的一种感觉,歉疚、悔意、心疼……各种感觉,一时交织而来。
待到思绪平稳一些时,再看时间,已经是午夜的十二点多。
见周筱的唇又是干裂的厉害,萧再丞再次拿起棉花棒,蘸着水,轻轻的为她润了润。
又试了试她的体温,还算平稳,便轻轻的上到床上,合衣,躺在了周筱的身侧。
伸出一只大手,轻轻的揽住周筱。
可能是因为闻到了熟悉的可以令人安心的气息,周筱竟不自觉的往萧再丞的怀里靠了靠。
看到昏睡中往自己怀里靠过来的小人儿,萧再丞竟不禁勾了勾唇角。
低头,再次轻轻的吻了吻周筱的额头、鼻子、双唇……
突然想到下午自己找到周筱时,看她倒在雪地上的情景,当把她抱起来时,那苍白的小脸儿、冻得通红的鼻子,还有看自己时,眼中的那抺受伤与委屈……
再看看现在怀中这个娇弱的连呼吸听起来都让人心疼的小人儿,于是又想起是因为自己那些过火的话,才导致的小人儿如此。
心就更加的纠缠与内疚起来,以致连困意都跟着消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