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中,柳什暗跟着灵蓝来到了安府,吕不山回他的医馆去了。
一路上,柳什暗想了许多问题,关键便是,如何让安月明白,春心萌动,或许只是时光一瞥,自己只是匆匆过客。
两人走到了安月所在院子,安月的闺房门半开着,灵蓝进到屋子里,那安月正在窗前写字。
安月听着脚步,说道:“方才叫你研墨,一转身都不见你人了。”
灵蓝说着上前研墨,看着安月正在写着“错错错”,叹息了一声,说道:“小姐,柳公子来了。”
安月听着这般,手中毛笔,顿了一顿,随后说道:“那个色胚子,哼哼。”
“我怎么就色胚子了?”柳什暗进来,笑着说道。
灵蓝回答:“柳公子在花宴上,一直盯着舞女看呢,我和小姐都是看见了。”
柳什暗想起之前看着那个小巧舞女的事,还挺好看,虽然事后知道那是玄猫众朱砂。
柳什暗说道:“你们误会我了,其实我看着那个舞女,不是因为她好看。”
安月回答:“很好看吗?”
柳什暗说:“挺好看。”
话语刚出,柳什暗就知道自己说错了,急忙扯开话题,说道:“那个舞女是杀手中的一人,我从她身上闻见了一些鬼宅中的迷香草张气,所以觉得小巧舞女,身上有些其他秘密,才是将诸多目光投向她,其他别无想法。”
安月听着,道:“真的?”
柳什暗回答:“真的。”
灵蓝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多余,急忙扯开话题,说道:“小姐,少爷似乎找我有事,我是看看。”
灵蓝退下之后,安月看向柳什暗,说道:“歧渊雪是你的未过门的娘子?”
柳什暗回答:“天子赐婚,的确是我未过门娘子,来东洲一路,若是无她,我应该会死在路上。”
安月回答:“船上未曾见她?”
柳什暗说道:“她晕船,不常出来透气。”
安月说:“现在呢?”
柳什暗说:“也在东洲了,在第四郡服罪,我替罪的银两,是她给我的,我亏欠她。”
说起歧渊雪,柳什暗心中的愧疚一下子就是多了许多,虽说他时常被歧渊雪欺负,可是现在歧渊雪不在,自己倒是想念歧渊雪对自己那般做法了。
自己倒也不是受虐狂,只是怀念在一起的时光。
安月听着,纤纤玉手在身前,仿佛揉捏着虚无,那种虚绪。
她说道:“那首错错错,也是为她写的嘛?”
柳什暗道:“不是,那是他人的故事。”
安月说道:“算了,罢了。”
安月从柳什暗的话语中,已经知道了柳什暗心意,他始终是要去找歧渊雪,自己和柳什暗,注定是没有结果。
相见恨晚,说的便是如此了吧。
这一句算了,罢了,让柳什暗都是有些心疼这个女子。
两个人在那房中,都是沉默不语。
直到院子中的四月风吹过,直到鸟雀传来清脆鸣叫,那些轻声碎语,打破了这个沉默。
柳什暗看见了窗前案上的字,很是清秀娟丽,写的都是自己所做之诗。
他有些开心,只是心内也是有些复杂,开口道:“你很喜欢我写的诗嘛?”
安月听着,冷哼了一声,随后就是将案上纸张都是收拾好,一面说道:“之前,是喜欢,现在厌恶的很。”
安月不想再提这些事,急忙转移话题,说道:“四月中,我便要去书院了。”
柳什暗听着,说道:“东洲书院,还收人吗?”
安月道:“怎么你也想去啊?”
柳什暗道:“当然想,因为安月小仙女也要去,自然怕你被其他人欺负。”
安月笑了笑,道:“在这东洲,除了你柳什暗,倒是没人敢对我如何了?”
柳什暗嘀咕:“那我也没对你咋样啊?”
安月将手中的纸张,用砚台压着,随后说道:“这些事,都暂且不提,和你说一糟事,这些日子你忙乎你府中之事,也没有与你说起。”
柳什暗说道:“何事?”
安月说道:“章白玉,你是否记得?”
柳什暗想起了那个不苟言笑,脸色有些愁绪的公子哥,自己和那章白玉,也是言谈了几句,自然是有着印象。
柳什暗点头,说道:“自然记得,此人虽说一脸心事,可是也不是很让人厌恶。”
安月道:“若是厌恶,你就不想听了是吧?”
柳什暗道:“世间很多事很多人,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引起共鸣,若是不喜欢何必去听。你的事我就关心。”
安月听夜最后一句,心内感觉到了一些温暖,也是说道:“还是说这个章白玉吧,他应该遇见了一些问题,被人告上了府衙。”
柳什暗听着,心中疑惑,说道:“你且说说看。”
接下来安月便是说起了这个章白玉之事,想来也是有些荒唐。
章家章白玉这一代,有些几个兄弟,章白玉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章白玉的堂兄章星玉,从小就是看不起庶出的章白玉,可是章白玉因为从小聪颖,收到章家家主的青睐。
章星玉自小就和想白玉作对,对着章白玉使坏,很多事情其实都是章星玉所做,可是都是嫁祸到了章白玉头上。
章白玉心中有些一股怨恨,可是自己还是憋着,没有做出任何抵抗。
就在前两日,一个城中富足人家张家,将章星玉告上了府衙,说章星玉侮辱了家中的一个小男孩,这种荒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