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雨还在下,而且比昨日的雨下的更加大,春雷轰鸣,电闪雷鸣,仿佛是发生了暴雨一般。
柳什暗在那大厅中惆怅满怀,他的府中的屋顶,有着十几二十几处,都是被青龙、玄武和玄猫众打斗时弄成漏洞,虽说抓捕罪人难免会弄损一些东西,可是这个把瓦片什么踩坏,这就有点无奈了。
而且这四月的月,仿佛没有停歇的劲头,一直哗哗啦啦,仿佛是撒泼打滚。
“老天啊,我才住进来几天,别把我的屋顶都弄坏了啊。”
苦命的柳什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的很想冲出去找青龙、玄武两个武散官索赔。
“我又不会武功,也打不过这两人,而且看那日两人离开的身影,一点也没把弄坏我几处屋顶,放在眼里,莫说赔钱了,安慰的话语,都是没有说上几句。”
柳什暗叹息着,这时,吕不山也是起来,见大雨降临,也是懒得去医馆,而且因为服罪四十多年原因,也是落下了一些旧疾,一到风雨日,腿脚就是有点酸疼,也是需要好好休养。
章白玉,起来之后,就是在那门前看雨,心里想着过往的事情。
柳什暗、吕不山二人也是懒得去理会这个人,这人太不苟言笑了,问一句答一句,仿佛就是个书呆子一般。
顾盼儿倒也是起的早,现在在那灶台,弄着早点,这倒是出乎柳什暗意外,柳什暗以为这个小女子,会哭上一晚,然后半夜才睡去。
其实,这个顾盼儿,根本没有入睡,昨晚的事,还有她三个妹妹的事,都让她无法入眠。
吕不山和柳什暗两人在那后院楼阁,等着早点。
吕不山道:“今年的雨有点寻常,比往年要大。”
柳什暗道:“这个该死的雨,若是还不停歇,我想这个楼层都要塌了。”
两人在那饭桌前,聊聊天气,聊聊等会吃什么。
吕不山道:“昨晚我见你慌慌张张,在那顾盼儿中出来,是不是非礼人家了,被人家赶出来?”
柳什暗想起了昨夜春光一现,一下子心中都是有点悸动,说道:“吕老道,你可别胡说啊,我可是正人君子,非礼之事,决计是不会做的。”
吕不山奸笑,脸上的皱纹都是跟着动了起来,显然是不相信柳什暗言辞,道:“早上起来,顾盼儿看见你,都躲避不及,你一定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啧啧啧”
“没想到啊,你这个小子,还留着一手。”
柳什暗被吕不山一说,急忙回答:“你这吕老道,寒碜我的功夫都是日益见长了,这个顾盼儿也是可怜。”
吕不山想起了顾盼儿来到府中的场景,就是一个哭哭啼啼小女孩,而且看那神色,哀伤至极。
吕不山道:“到底何事?”
柳什暗也是将前后事情,对着吕不山说了一遭。
吕不山道:“这小妮子,竟然发生了此等事情,真真是让人怜惜,你倒是帮上一帮,也怪可怜的。”
柳什暗道:“我又没说不帮,只是章白玉和顾盼儿的事,都是近期发生,也是没啥联系,我也是分身乏术,看能怎么帮这两人了。”
正说着,顾盼儿已经将早点断了上来,是滑鸡瘦肉粥,还有一些开胃小菜,也算是丰盛早点。
吕不山看着热滚滚的粥,香气扑出来,也是开口道:“色香都是俱全了,这味道估计倒也不差,有劳盼儿了。”
顾盼儿给吕不山先盛了一碗,她虽然只是到了这个府中,才是一夜之多,可是也是知道吕不山和柳什暗都是没有什么主仆,两个仿佛就是爷孙二人,或者说是忘年之交,都是十分尊重对方。
因而她便是给吕不山先盛了一碗,随后才是给柳什暗盛了。期间,股盼儿看着柳什暗,也是有点不太适应,昨晚的事,也真的太让人为难了。
柳什暗知道这个女子,还在意昨晚之事,也是大大方方接过了热粥,随后说了声谢谢,也是自顾喝粥。
顾盼儿想着,道:“章公子还没来,我去叫他。”
柳什暗喝了一口热粥,说道:“不用,叫上一声就行。”
柳什暗端着粥,走到了门外,大声喊道:“章白玉,喝粥了,再不来就没有了。”
喊完之后,又是回到座位,看着顾盼儿道:“你坐下喝粥,别理他,等会他就来了。”
顾盼儿觉得这个柳什暗一点都没有才子的气质,感觉这个人,倒是挺好玩,她自己盛了一碗粥,在桌上轻轻吃着。
“雨声那么大,他能听见吗?”吕不山已经吃完了一碗,自己盛着粥,一面道:“盼儿的手艺不错,悠然山大厨,也不过如此。”
顾盼儿回答:“盼儿,自幼做菜。”
正说着,章白玉已经到来,盛了粥,说了声谢谢,就是自顾自吃着,也不说话。
不到一会儿,一大锅粥都是被四人吃完,或者说被三个男的吃完,顾盼儿就喝了一碗,便是不再吃了。
早点之后,顾盼儿拿碗筷去洗,章白玉又是回到了屋子里看雨。
吕不山摇了摇头,想起了什么,说道:“作夜,我出去买饭时候,看见了客栈内小二说,北部又战败了。”
柳什暗听着,脸色有着一种凝重,问道:“国朝自从北部天劫后,尚无胜仗?”
吕不山道:“应该没有,我听那小二说,漠北军、青海军,两处大军,苦苦支撑,可是还是打不过大魏铁骑,漠北、青海两城外的诸多郡,都是被北魏占据,漠北、青海两处岌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