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什暗笑了笑,说道:“周郎中,周大神医,你看要不我给你题诗一首,作为报酬可好,我的诗可是大陵数一数二,连鸿儒原止水都是称赞不绝。”
“原止水是谁啊?”周小杜问道。
“对啊,这个原止水是谁?”周郎中意识到了什么,摇了摇头,道:“我管他是谁,不行,我这医馆,要什么诗,只要钱。”
柳什暗道:“我这囊中羞涩,也是拿不出钱财给周郎中,你看可否赊账?”
刀冲天一下子就是吃完了一碗烧鸭饭,又是叫周小杜盛了一碗,道:“你半个月前,不是赢了一场赌局?赚了几百两?”
柳什暗看了刀冲天一眼,道:“就你话多,工钱先扣了。”
刀冲天努努嘴,道:“说实话也有错?你敢扣钱,我告到官府,我和你说。”
柳什暗道:“我和郡守熟得很,你别惹我。”
周郎中伸出手,道:“既然有钱,就别磨蹭。”
柳什暗老实交了银两,可是还是不满的看着刀冲天,觉得刀冲天就是一个叛徒。
而那夜色渐渐沉寂下来,几人吃着饭,突然有人敲响了药铺门口。
几个人疑惑的看了几眼,周小杜道:“这般时候,还有人来看病。”
周郎中瞥了刀冲天、柳什暗两人,道:“这两个人深更半夜都是来敲门,莫说现在才是晚饭时间,你去开下门问问,若是小病就打发走,半死不活的也打发走,其他的才是招呼进来。”
周小杜应声而去。
刀冲天却是疑惑,问道:“小病大病你都是打发走,这又是什么说法。”
柳什暗笑着道:“这些郎中都是这般,小病那就死不了,那看不看都不是问题,半死不活的,自己又救不了,那还有什么可看?所以大病小病都是不看,也省的清静。”
刀冲天点点头,对着周郎中,道:“高明。”
柳什暗却是说:“这不是高明,这是庸医。”
周郎中道:“你这公子,对于这些都是了解,有没有兴趣学医啊?”
柳什暗道:“这就算了,在那东洲城有个老头,他告诉我的这些,而且他的医术,应该东洲第一,也不是夸赞。”
周郎中眼中有着一些不屑,仿佛是觉得这个柳什暗又在扯谎,也不理会。
此时药铺门又是关上,周小杜挠着头,走了进来。
周郎中道:“那病人说何事了?”
周小杜落座道:“那个男子,看着样子也不算生病,只是问的问题倒是有些奇怪。”
周郎中疑惑,道:“半死不活的病?还是小病?”
周小杜道:“那男子说死人能不能救活?我就回答就算华佗在世也不能将死人救活。那个人又言语,那么被刀插入心脏的人,能不能救活?我就说,也不能。那人又说,那么这该怎么办,然后就是离开了。”
周小杜又道:“你们怎么脸色都变了,我脸上是不是有着什么东西?”
柳什暗道:“不是什么东西,周郎中带着小杜去里屋,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要出来。”
周郎中有意开口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柳什暗、刀冲天两人脸色那么凝重,也是不再言语,带着周小杜往里屋走去。
周小杜一路上疑惑,道:“师父怎么了?”
周郎中摸着周小杜的脑袋,说道:“这些事不是我们可以去问的,我们老实等着明日鸡鸣就好。”
两个人进入了里屋,周郎中知道这个夜晚必定血光乍现,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或许就是描写这般场景。
刀冲天将手中米饭吃光,又是拿着短刀,正襟危坐。
柳什暗的三把刀也都背在身上,也是一般镇定。
柳什暗道:“若是撑过今夜,工钱一定给你。”
刀冲天回答:“现在给吧,或许能死前摸摸银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柳什暗啐了一口,说道:“呸呸呸,死个毛线,大吉大利啊。”
许久,外面有着郡内官兵带着武器,骑着马蹄声音,这些声音仿佛将这个夜晚都是吵醒一般。
城西如今仿佛是一个战场,许多人看着官府出动,又是这般多人,心内恐慌急忙跑回了家中。
城西长街被封锁,店铺尽数关闭,那一处周家店铺却仿佛是最危险的地方,被无数人的目光锁定。郡守大人此时在几百人的簇拥下,看着眼前的场景。
那个敲开药铺门,询问死人能不能复活的人,正是木拓,此时他在那药铺对面的屋顶之上。
有着黑鸦飞过,叫声一动。
官兵诧异何处的黑鸦,可是那看着黑鸦的目光只是一瞬,目光齐齐刷向屋檐上的那个木拓。
有一道风吹来,瓦片动荡,有着许多人在那屋檐上出现。有着官兵数了一数,一共十八人。
仿佛是十八个黑夜中的罗汉,要来索命。
木拓在那屋檐上坐了下来,对着郡守大人道:“郡守大人,不知所为何事,如此劳驾。”
那个被许多人簇拥的郡守探出了一个脑袋,说道:“大陵讲究先礼后兵,又是该如何称呼你?”
木拓敲了敲瓦片,道:“大魏拓跋木拓,阵前将军。”
郡守道:“好大的来头,竟然混入了东洲,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此时木拓身边的尉迟霸,也就是小霸王,手上的一把巨大弓箭已经拉开,对准郡守,他开口言语:“你们是要保护你们的郡守大人?还是看重你们自己的小命?”
郡守大喊:“不要慌,只是一个弓箭,弓箭手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