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位官的言语,柳什暗却是心中有着其他思索,这个郡守大人,官样都是做的有模有样,几日也是未曾见到这个郡守大人,也不知有些何种观景了。
柳什暗思虑起上次来见那位郡守大人,那位郡内最有权势的官员,就和那时秋天的落叶一般,凋零颓败,没有丝毫生机,那张脸上挂着生无可恋的表情,口中的言语,也仿佛是自己已经丢了官一般。
东洲新刺史到了,可是对这个第四郡的郡守,却是迟迟没有下手,一来是新刺史刚刚到任,似乎是还没有想起这个郡守的所作所为;二是或许新刺史给这个大人,戴罪立功的机会,才是迟迟没有来管这个郡守。
不管是何种猜测,如今这个郡守因为北魏木拓一事,郡内死了数百官兵,虽说独孤正死在了柳什暗手中,可是却不是死在这位大人手中,他要想揽下这个功劳,东洲那几位武散官却是会将他的府门打爆。
这个郡守因为自己玩忽职守,因为多次没有实行正确的指令,致使木拓逃离,致使郡内官兵死伤无数,这样的罪实在太大。
柳什暗如今只是想看看这个郡守大人,又是玩出什么花样,若是自己的意见没有被采纳,今日出来听听其他人的治水之法,也是无伤大雅。
在那厅堂中,等了许久,那个郡守大人才是姗姗来迟,原本这个郡守已经到来了,可是却是想要给这些个文人士子一些下马威,于是也是迟迟未到。
除了这个原因外,这个郡守大人,还叫人将柳什暗的文书找了出来,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公子哥,又是有些何种建议。
当这位郡守大人,看见了柳什暗的文书时候,一下子都是愣住了。
“柳什暗,你敢耍本官?今日本官弄不死你。”郡守大人,很是愤怒,眉目都是一挑,将那柳什暗的文书都是丢在了案台上,掷地有声。
这位大人看过了柳什暗的文书后,着实是等不下去,然后就是出了屋子,往厅堂里走去,他要去将那个柳什暗收拾一番。
这个郡守仍旧穿着官府,头戴毡帽,只是那个神情却不像是柳什暗前次所见,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郡守大人到来,众人也是离桌行礼:“拜见郡守大人。”
那个郡守在最尊贵的位置坐下,身边有着几个官员也都是很跟随着。
郡守道:“各位,坐吧。”
众人落座,还是没有其他说话声音,等待着这个郡守大人发话。
此时,那个七品官员带着官兵将众人的治水文书还有册子,也都是搬来,厚实的一大堆,全都是放在了郡守大人身边的桌子上。
那个郡守拍了拍文书,指着其中的一撂文书,道:“这些文书建议,是昨日我收到的关于治水之法,还有未来如何一劳永逸,治理云河的建议以及对策。”
郡守又道:“昨日本官,都是一个一个见那些文人士子,然后得出的结果就是全都是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为了一点钱财就给本官胡乱言语,说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话语刚落,然后他手心之下的那一撂文书全都是飞了出去,被w这个大人全都推倒在地面。
文书掉落,厅堂内因为众人的到来,带着许多雨水,于是地面也都是十分湿润,沾着一些泥泞,然后那些洁白文书,全都是被打湿,然后沾上了泥泞,纸张一下下被打湿,然后那些文字被书水迹打湿化开,浓墨也都是流了出来。
这一幕落在众人的眼里,简直就是一个足够大的下马威,让众人都是静若寒蝉,无人敢吱声,许多人都是有点坐立不安。
他们原本以为被请入府中,是一件荣耀之事,可是如今看来,他们才是知道他们是进入了一个饿狼之口,随时有被撕咬的可能。
柳什暗也是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个郡守大人。
郡守又是一脸冰冷道:“本官是郡内最高官,所有事情都要打理,可是若是有人来蒙混本官,本官却也不姑息,于是昨日有着二十多人被杖打十棍,然后轰了出去,今日本官可不想有人又要被杖打。”
当这位大人言语这般之时,厅堂之外,不知何时有着四五个官兵,都是有种拿着府杖,有着一张巨大的板凳也是在门外候着,等着被杖打之人的到来。
那个郡守言语之时,目光扫过柳什暗那里,又是在柳什暗身前停留了许久。
“我擦,这个郡守大人,今日不会来报复我吧。”
柳什暗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见这位郡守大人时,也是无情揭露着这个郡守的丑恶嘴脸,而想到且自己今日递交的文书,自己头都大了。
此时郡守言语,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道:“本官也不是不讲理之人,知道各位也都是为了郡内治理水灾着想,今日给在座之人一个机会,若是没有一个合适治水方案的,现在可以走了,本官不做任何追究。”
一下子无人起身,可是都是面面相觑,等着那个起身离去之人,可是等了许久都是无人起身。
郡守看过众人,道:“看来,各位今日都是有备而来。”
此时柳什暗却是起身,道:“郡守大人,今日在下有点身体不适,先行告辞了。”
柳什暗动作就是要离去,可是众人的目光却是没有离开过这个才子。
苏芹言语:“柳公子,方才辩说我的治水之道,都还未曾有个始终,这般离去可不好吧?”
有人也都是看着柳什暗笑了起来。
那位郡守看向柳什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