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冷笑着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镶金匕首对着他的脸颊。
“劝你好好说话。”明宇冷声道。
白彩平日里虽然胆小,偏偏别人一逼他,他就比谁都横!
“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不听,你这人是没长耳朵吗?顺便告诉你,我不打算带你去,你有本事就自己找吧!”白彩不屑道。
明宇是明月派的大弟子,掌门师尊以外,从来没有人对他大喊大叫,他自家背景又相当殷实,明月派升上去的十方天士就是他家的人。
放眼明月派上上下下,何人不是对他恭敬无比!
“你是阴法派的人?”明宇忽然低声问道。
“是又如何!”白彩不打算好好跟他交流。
明宇盯着白彩的天灵盖,阴笑起来。只见他左手手掌处腾起一道蓝色的火焰,猛然盖在白彩的天灵盖上。
“你干什么!”如电击一般剧烈的疼痛感席卷了全身,白彩全身像是被撕扯一般的疼痛。
明宇的手死死的压在他的头顶上,源源不断往白彩身体里灌阴火。
白彩是阴法派的人,阴火在他体内就像火辣辣的岩浆,顺着喉道一路往下,疼得他浑身颤动,灵魂险些都要出窍。
若是放在平日里,黑棋定然能立马发现,只不过姜小白在星海里把这二人命星给扯出来,导致两人的联系感应也不强。
“你不是很会说吗,我今日把你练成死侍,让你再也说不出来!”
明宇猖狂的笑着,笑声在黑夜里传出百米远。白彩先前还能剧烈挣扎,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黑色的瞳孔渐渐变成了白色。
阴法派的人练成的死侍可谓是世间极为变态的存在,阴法派的人本就耐打,招数诡异无比,练成死侍,就成了控制者忠心不二的走狗,除非被粉身碎骨,不然就是所向披靡!
明月派最为出名的就是他们的驯服术。
明月派是驯兽派的分支,后来做大做强,强行修改事实,非说自家才是真正的传承着。当年族中长老逃出来,偷走了不少功法秘籍,故而也算小有成就。
白彩心里有主,就是姜小白,不是旁骛那般好驯服,明宇本想直接转换,没想到白彩抗横,差点害他被反噬。
“你也是根硬骨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白彩跪坐在地上,神情十分狰狞,瞳孔在黑白之间转换,显然快要崩溃。
明宇拽进他的头发,从袖子里取出一只黑色的笛子,持于嘴边,快速吹起了驯兽曲。
笛声婉转有力,忽而变得急促起来,上下相接,径直往白彩耳朵里钻。
阿紫屋内,黑棋刚把院子里的牌匾扶上来,不知为何心里格外不踏实,三番两次抬头看向窗外。
“他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黑棋把首领的木牌放在地上,小声嘀咕。
姜小白慢慢走出来,朝着外面茫茫的夜色望了一眼。
“他是在回来的路上了,应该不久就会回来。”
黑暗里,笛声悠扬,婉转成歌,飘飘荡荡不知飘进了多少人的梦乡里。
白彩已经瘫倒在地上,瞳孔变成了白色,浑身颤抖着嘴里胡言乱语。
明宇的神色显得有些痴狂和兴奋,他虽然有些吃力,但却不肯放弃。这是他头一次用门派所传的秘术驯服了阴法派的人,这要是成功之后必定能够名垂青史。
两人在夜色里已经僵持了两个小时。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滚落在衣服里,都已经完全湿透了。
见白彩还不肯被驯服,鹰羽思索了片刻之后,面露红色,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取出了两枚金针。
他本想把白彩变成活死人,可如今看来白彩的根基很强,不肯被他驯服,即便他强行灌入了阴火灼烧,他的灵魂也依旧无法完全拿下。
“既然如此,那你就成为完全的死侍吧!”他握紧手里的银针,正准备朝白彩的天明盖擦去,夜色里,树荫间有人影晃动衣物摩擦的声音由远及近,明宇面露警惕,连忙将手里的银针收了起来。
像是有一群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脚步声较为急促。他担心自己的事迹败露,连忙将白彩拖入了树林之中。
“白彩!”
“白彩!”
神仙山庄的人手里举着火把出来寻找白彩了。
白彩的意识还会被完全抹去,如今听到这两个字还有所反应。
他挣扎着从树林里往外爬,指甲丝丝的,抠着泥土企图爬出去,明宇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袍,见他如此动作,毫不留情的一脚踏在他的手骨上,只听手骨咔嚓一声响,白彩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又被拖进了更深的地方。
“这附近都找完了,没看见他人啊,是不是已经回去了?”镇元子打开自己的经典,将方圆百里的所有树林都扫了一遍。
“心里很不踏实,跟他之间一直都有联系的,我基本上能感应到它的存在。今日偏就空落落的,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安。”黑棋沉声道。
众人四处寻找,朝树林里更深的地方走去。灌木丛边有几道深刻的,划痕是用手指抠出来的,黑棋寻自此处时心里的不安更为强烈,他举着火把一眼就看见了地里的刨痕。
不知为何他心脏砰砰直跳,像是感觉到了白彩的存在一般。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野兽刨出来的痕迹吗?别在那逗留了,咱们往前看看!”镇元子走上前来,平静道。
黑棋无奈只好站起身来跟他继续往前走,他们不知道的是离他不过是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