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抬起头,面色狰狞的看着姜小白。
你在说什么?
姜小白扭头看向门后,大殿之外,黝黑的夜色里,凉风一阵一阵的刮了过来。
闷热气息被吹得一干二净,显然,快要下雨了。
众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纷纷看去。
一阵铁链落地的清脆声响顺着远处慢慢拖过来,不多时便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出现在此众人的视野里。
这人正是常润。
黑棋一身杀气站在他的身后,暗沉的脸色几乎要和这黑夜融为一体。
明宇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原本还嚣张的神情一下紧张起来。
怎么是你,你倒是福大命大,这样都死不了。他讥讽道。
常润缓缓抬起头,一眼扫过众人脸上的厌恶神情,深吸一口气,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明宇的身上。
他有些紧张,握紧的拳头在隐隐发颤。
你倒是很希望我再也不回来了是吧,这样你的秘密就会被永远掩盖。常润轻笑一声,低声说道。
明宇心里咯噔一声响,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是为你感到高兴,这样明月派又多了一员大将。他牵强的说着,企图稳定常润的心。
常润嘴角微微上扬,一脸讥讽。
怎么,你也害怕了。当初让我做替罪羊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呢?
他毅然决然的回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你不是一直在寻找白使者吗?我可以告诉你,就是他搞的鬼,他想把白使者炼成死灵,强行对他进行了抽魂!
常润的话像一颗深水炸弹,把原本波澜不惊得众人炸得惊涛骇浪,风云四起。
明宇心脏怦怦直跳,张嘴正想狡辩,余光瞥见一道黑影从自己身侧闪了过来。他正要偏头去看,只觉脖子间一凉,低头一看,一道锋利的兵器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彩现在在哪里?刀刃已经没入明宇的身体里三分,猩红的液体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
姜小白神色一紧,这个关头动手绝对不是最好的时机。
黑棋住手!姜小白厉声呵斥道。
我问你,白彩到底在哪里?黑棋对姜小白的话充耳不闻,手里的刀又用了几分力。
明宇已经能感受到强有力的威胁感了。
他费力的抬起头,气息虚弱道:在禁林里。
具体地方!黑棋怒吼道。
明宇低下头,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抽魂并没有成功,他的意志太坚定了,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容器来处理他,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埋了起来。
这样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黑棋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姜小白也有些紧张,白彩的事情一直是黑棋的底线,他怕黑棋控制不住,就这样杀了明宇。
即便这人罪该万死,但现在绝对不是最佳的处理机会。
黑棋一把将明宇从地上拎起来,右掌蓄满力量,猛地朝明宇拍去。
姜小白子在一旁看着,正准备出手制止,余光不经意扫到了明宇的神情。
黑棋这一掌用了八分力,一掌下去绝对能把明宇拍得筋脉寸断。危险关头,这人却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甚至还有些期待。
绝对有猫腻。
姜小白对镇元子使了一个眼色,大袖一挥,伸手接下黑棋那一掌。就在这时,气浪交接,明宇快速从袖子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笛声刺耳无比,难成曲调,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把门关上,小心有诈!姜小白大叫一声,连忙去夺明宇嘴边的笛子。
镇元子和姜小白里应外合,两人飞身上前,一个制止黑棋,一个围困明宇,快速将这二人分开。
明宇上跳下窜,躲避姜小白的袭击,孜孜不倦的吹着笛子。
姜小白快速结了一道法印,磅礴的真气从天而降,重重地打在明宇地身上,硬生生将他从房梁上打下来。
明宇摔得七荤八素,那只笛子也被压得四分五裂。
是一只短笛,通体呈紫红色,上面还萦绕着一股淡淡得黑气。
镇元子走上前,捡起残渣细细打量了一番,神情陡然凝重起来。
驯兽笛。难道.......接下来得话他不说,姜小白也能明白。
明宇已经晕死过去,就算是想问话,如今也无计可施。
黑棋像一只炸毛得狮子,急得不行,胸腔剧烈起伏,恶狠狠得瞪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明宇。
姜小白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之前老钟叮嘱自己的事情来。
把明宇和常润关在一块,找人暗中观察他们。
为了以防万一,他警惕的关好了门窗回到床上,又怕别人突然闯进来,他背对着门,意念一动,进入了太虚真殿。
百年不变的是里面,依旧酒气熏天,可这一次光闻着有酒味,却没有看见太白的人。平日里不是在门后面,就是在桌子下面,姜小白的从大厅的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一直找到楼上也没看见人。
时间紧迫,他也不敢耽误太久,急的不行。
好家伙,平时不想见的时候,老想着见到,要见人的时候就找不到了。
哎呦。正说着觉得郁闷刚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了一声痛呼声。姜小白连忙扭头去看,只见太白捧着一大罐子的酒,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他心里一喜,连忙冲上前去。
你这是到哪儿去了?找半天没找着人。
快快快先给我让开,这酒太重了,我得找个地方把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