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珍娇自信满满地走到福公公寝室时,她本以为顺顺利利的事情,期间出了点意外的差错。
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留下看守的几个婆子躺在地上,已经被抹了脖子,悄无声息;而本该是老老实实捆在柱上的福公公如煮熟的鸭子,却不翼而飞!
杨珍娇身后的侍女们,心里也是震惊,额头上疯狂地冒冷汗。
是谁,能在宫里悄无声息地在杨珍娇面前截了胡?
福公公寝室离慧灵帝寝宫并不远,期间还有暗道连通着,尤其是刚才,杨珍娇在刘存那边时,暗道还没关上,因此有什么声响,那边也该听到才对。
如此干净又利索,倒像是专门的人做的!
杨珍娇顿时黑沉了脸,心里一阵慌。福公公知道的太多了!她若现在此时去通知杨洪、杨试,那也太迟了,等赶过来时,天早就大亮了!
她的牙齿激动得上下打颤,颤栗感充斥着她的大脑皮层,“给本宫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你们也就别活了!现在马上把这密道的开关找到!给本宫关紧了!”
随着她说罢,乌拉拉跪了一地的人,犹如灭顶之感。
而此时的杨洪,才刚刚收到刘靖给他的一份解释信。信里阐明说杨家伟的死有刘顺刻意引导,对此,杨洪是不信刘靖的胡说八道的,这定然只是一个想甩锅用来搪塞他的借口。杨洪是个爱靠自己臆想来猜测认定一个人的,因此刘靖于他的印象中,是个和自己无疑的肚里满是黑水的人。
但是,怀疑的种子还是种下了。如刘靖所说,杨洪不管是真是假,他绝不会放过出场的任何人。不管刘靖是借口,刘顺是背锅的;还是刘顺真实是做了,他也会弄死刘顺!
杨洪顺着刘靖的意思想,若真是刘顺,那他这一步棋走的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胆怯懦弱,难道他是在藏拙?
那个婢生子?
纵然攀上了金枝玉叶,也还是改变不了他的劣等血统,而杨洪也绝不会让这样的一个人在他面前玩花样跳到他的头上去!
杨洪有心想查,自然是查的到的。他现在也不想去认定是否他做了,他现在只想要一个发泄口,承担他的怒火而已。即使刘顺在宫中胆战心惊顺利得活到了成年,但这不代表他没有黑料,何况,杨洪想要惩治他,没有黑料也会有黑料的。
但明面上,刘顺还是龙子,而杨洪还是个臣子,也不想把这些糟心事摆到台面上,更不想摆在朝廷公堂上,让他人取笑。因此,杨洪私下暗地里针对刘顺,不让他被发现,还要让他哑口无言,这可花了他不少心思;不过相比较于刘靖,刘顺就是个小玩意了。
在杨洪惩治刘顺的同时,杨试也不轻松。刚刚才得知自己头顶上长了片草原的他,先是丧子,气得灭妻,还对罪魁祸首的弟弟以及护着末子的杨洪无可奈何,加之多年好友范瑜又吵架反目,他可是脱了不少头发,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了。
和范瑜的闹僵,使得他还不得不忙于寻找范瑜的替代品,以防范瑜反水倒打一耙来的猝不及防。范瑜的位置至关重要,在局面尚未稳定下来,资金是绝对不能断的!他思来想去,却发现竟然无人代替!以往还认为可用之人多,现下却是捉襟见肘了!人员调动很快,人手总是不够,反观德王府,下面养了一片的能人异士,每日悠哉悠哉好不惬意。
好在,杨珍娇尚能稳住慧灵帝,使得结果并没有那么糟糕。若是慧灵帝还是清醒的状态,他们就这点把戏,还不够给慧灵帝看的,定然还没开始就被他给摁下去了。
但殊不知,给他拖后腿的不仅只有范珊一众,杨珍娇干得事那都不叫拖后腿了,那得叫直接给把他的裤、子都、扒、咯!而他还不知,他那不省心的外甥,他一个看管不注意,刘端也干着大事!
杨试还正愁着怎么避开范瑜去捯饬点钱来,好让他那胆大包天的父亲提议养的私兵不给散了,刘端却是把军队给调在京城不远处了!【jinjiang晋江首发、拒绝任何转载!】
刘端是害怕的,他怎么能不害怕?他深知自己没有刘靖的才能,更没有刘靖会拿捏人的心思。毕竟,小时,他就是一直仰望刘靖的那个存在。刘靖似乎就是那个众望所归,真命天子般,这样的落差感,又怎能让他甘心?他想要把刘靖踩在脚下!
曾经认为过的只要超越刘靖一次,自己就还是有希望与他并肩而行,自己并不是那么愚笨的样子;到之后无论怎么奋力奔跑,却连他的背影都瞧不见;再之后,就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了。羡慕 、嫉妒,加之杨珍娇每日灌输给他的谗言,使得这份情感渐渐变成了恨。
是不是没有刘靖这一切就不一样了?
就这般想着,如今,竟然恨之入骨,恨不得刘靖死得不能再死,这样,他就再也不能威胁到自己了。
在恐慌、害怕之下,又没人看顾,拉住他,他就自己鲁莽地调动了军队。这对于刘靖而已,仿佛是刘端自己把荆条送到了他面前,等着教训呢。
不过好在,刘端也没有那么愚蠢之极,把所有人明晃晃地安放在离京城的百里之外,他让一部分人乔装成各种人士,率先混入了京城听听风雨。
楼若棠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底与茶托盘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茶杯里头的花儿也随茶水摇摇晃晃,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楼若棠望向宫廷的方向,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