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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顾孟飞脚下微动,轻松闪开了宋青舟的飞踢。他不屑地撇嘴,就这点功夫还敢先动手,没得自己找不痛快。“我劝你赶紧收手,明知打不过,不要自取其辱。”
宋青舟冷眼瞪着他,“顾孟飞,你少埋汰人,我和牟易相交就是别有用心,那你和小兴王称兄道弟又算什么!你比我好不了多少,别在我面前充大爷,把我惹急了,难听的话有的是。”
顾孟飞不禁冷笑,“听你的意思,好像我冤枉了你?你宋青舟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你以为我愿意说你,但你得记着,你现在住威远镖局,干什么都要掂量掂量。听说牟易刚从北镇抚司出来,他有他老子罩着,可你没有!”
宋青舟从小最恨顾孟飞瞧不起他,这些日子他们俩谁也不搭理谁,也算相安无事,没想到今日护城河上,两拨人的游船挨在了一块。这边顾孟飞随小兴王等人正饮酒作对,那边宋青舟跟着牟易等人莺莺燕燕喝花酒……本是两不相干,谁知回到镖局,顾孟飞竟然找茬。
“你不用说这些,我看你是为我爹写的信记恨我,你自己吃不到葡萄心里发酸,何必来找我晦气?我是打不过你,但闹大了,姑仗那里也是你挨家法!”
“你说什么!”顾孟飞捏紧拳头,“我若受家法,须得让你躺上十天半个月!”说着,他扇子一收,脚下运劲,朝宋青舟飞扑过去。
宋青舟左闪右避,不消几下就被顾孟飞撂倒在地,眼看一记重拳而下——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拳,“孟飞,住手!”
蓦地收势,顾孟飞挣开周一钊算是饶过宋青舟,复又抬头,看见是跟着跑进来的芊芊,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