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2日上午10点,外城警卫处后勤和警卫联合作战临时办公室,会议桌上摆着一盘清蒸小黄鱼,小黄鱼两条小腿蜷缩在胸前躺在餐盘里。
升任临海安防总指挥的张形希,听了江默溪和阮碗的汇报,笑着对钱友良、陈剑锋说:“这是好消息,大海的鱼儿们能替我们守住海岸线。至于鱼儿爬上岸这事,不用担心。人类的祖先从海底爬上岸花了千万年的时间,鱼儿想上岸也得几百年吧!”
钱友良笑了:“说不定我外孙能看到这个场景,到时候我写下一封遗嘱,让我外孙拍张照片烧给我看看!”
张形希拿着筷子,夹起小黄鱼的一条腿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放下筷子,说:“味道不错,很劲道。这条小黄鱼的两条腿运动很充分!”
钱友良将信将疑的吃了另一条腿,伸出拇指称赞道:“好吃!以后捕到这种鱼,把鱼腿单独切下来。这滋味比鱼肉好吃多了!”
阮碗有些无语,张形希笑着问阮碗:“小师妹,符咒还有枪法练习的怎样?”
阮碗想了想,操纵火符显出一个大大的“好”字!
钱友良兴奋的鼓掌,大声称赞阮碗。
陈剑锋笑了,说:“妹子,汪图已经知道你的特别!但是躲藏在后方,并不能躲避危险。既然骷髅从海岸线登陆的风险低,那我们需要知道骷髅大军究竟从哪里出现。妹子、你和玫瑰一队一起去探查消息。”
张形希笑着说:“我们自有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探查不到消息,你们无论如何都要返回。”
江默溪诧异的问:“出了什么事吗?”
陈剑锋说:“金城的先锋队攻击了虎口卫所。以我们对林毅的了解,他不会善罢甘休!”
钱友良哼了一声:“伟大的陈剑锋长官,那你还同意调拨物资救援,那是群狼心狗肺的家伙!”
张形希劝道:“这事不用吵了。不要忘了他们也是我们同胞,他们被泥石流淹了死伤惨重。司令同意救助,我们便执行命令。”
钱友良哼了一声,不吭声了。
张形希拿出一张地图,挂在墙上,指着地图继续嘱咐:“我们怀疑骷髅大军已经潜伏在基地周围,现在有四个地方可疑,你们过来看看。”
江默溪、阮碗顺着张形希的手指,看到四个地方,其中一个便是虎口边防卫所所在地。
江默溪想了想,说:“我将玫瑰一队分成四组,我带着阮碗、栗子、还有叶子、木子、果子去卫所察看,其他人分成三组去剩下的地方。”
张形希点点头,表示同意。此时,在张形希看来,金城的人已经死伤惨重,所有的人都在临海守卫军的控制下,江默溪她们去卫所是最安全的。
10月12日上午11点,玫瑰一队集结完毕准备出发,张耐递给阮碗一个大背包,说:“小师妹,你一个骷髅掺合人类的事,太不安全了。路上小心行事,能躲就躲。金城那帮人,你不用害怕,有师兄在,他们来一双我打一对!”
张耐说的是什么话,还能躲就躲,这不是教坏小师妹吗!张形希将张耐拉到另一边,自己站在阮碗面前,叮嘱道:“不要逞强,一山还有一山高。你现在的本事,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堪一击。遇到事情先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阮碗点点头,接过张形希递过来的枪和装子弹的弹匣,绑在了腰上。
张耐斜眼看了眼张形希,你说的这话和我说的“能躲就躲”是一个意思,装!哼!
阮碗向牵肠挂肚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告别,随着江默溪出发了。从临海基地大本营出发,到虎口卫所,步行急行军的时间是24小时。
果子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她是今年8月刚加入玫瑰一队的,头一次出正式任务。平时最爱的是问“为什么”!这次也不列外,她笑眯眯,悄悄的问江默溪:“队长,我们为什么不坐车,要走路赶去卫所呢?”
栗子李贵擦擦头上的汗,说:“因为能源紧缺。现在车辆、战车使用的能源都是特殊加工的,每一道程序需要一张符咒,道士们画符的速度根本赶不上能源消耗速度。哦,对了,这是机密,别让金城的知道。”
“金城的能源不紧张吗?”
李贵挠挠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金城是最铺张浪费,能源消耗的最多。”
阮碗若有所思,能源紧张应该是普遍存在的,但金城应该有特别途径解决能源问题。所以,仅仅是为了运输粮食,金城就可以派全副武装的车队。而临海派张形希去金城,因为能源紧缺,只派了一辆货车作为代步车。
金城解决能源的方法是什么呢?阮碗觉得好像有一丝灵光从脑海里飘过,想抓住却什么也没抓住。
江默溪一行六人日夜兼程,终于在10月13日早6点赶到了卫所,一路上风餐露宿,他们以为会看到热腾腾香喷喷的饭食,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没想到,却见到了人间惨剧。卫所驻扎的士兵惨死在虎口边防线。一具具尸体支离破碎,鲜血染红了虎口山。
阮碗走在草地上,感觉到鲜红的血液渗透了鞋底,黏黏糊糊的裹住了双脚。阮碗有些迈不动步。她干脆蹲在地上,把耳朵贴在地上,静静的听着。她听到了微弱的求救声。
求救声离阮碗不远,阮碗从人堆中将人翻了出来。这人是临海的守卫兵,他的一只手掌已经没了。阮碗掏出特效药喂他吃了一粒,低头数了谁瓶子里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