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头的纪星澜,依旧心惊胆战,生怕秦轶出了什么闪失。
掀起帘子一看,只见一人互相给了对方一掌,两人各自往后退了几步,脚尖摩擦过土地,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印子。
“秦轶!”纪星澜眉间紧蹙,赶紧下了马车,凑到了秦轶的身旁,将他扶起。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纪星澜看着她的面色苍白,可是在身上也没有看出来到底哪里受了损失。
反观一旁的萧刀,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染红了他的领子。
“没想到小侯爷的武功短短几年之内又有增长!”萧刀扶着胸口说道,还是如同硬汉一般的语气,双眼直直的勾视着前方,看着纪星澜一道寒光闪过。
秦轶逞强,不想让纪星澜扶着,一个人,也能够立身站定。
看着眼前的萧刀,他挑眉轻笑道:“我说过了,我的人不可以碰!”
这句话让纪星澜愣在原地,抬起下巴,愕然的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疑惑。
萧刀也同样是错愕的看着秦轶便道:“你们二人不是已经退婚了吗?”
从前小侯爷也是对他有恩,在这之前跟黑鹰也算是兄弟,都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如果真的是小侯爷的人,他当然不会再碰。
秦轶笑道:“当然,她这一辈子都会是我的人。”
萧刀听闻他说完这番情深意重的话之后,便抱拳离去。
留下了一句话说是再也不会动纪星澜一分一毫,纪星澜傻傻的愣在了原地,脸上那惊愕之情还未散去。
秦轶看着她还在发愣,把胳膊伸了过去道:“怎么不扶着我了?”
纪星澜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挽住了他的胳膊,上了马车,整个人的心还是飘忽不定的,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那些话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说给他听听而已的。”秦轶咳嗽了几声,唇角的血迹慢慢流了下来。
纪星澜顾不得那么多,拿出了帕子替他擦拭嘴角,二人相视一望,秦轶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于是便道:“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只不过是为了你的安危才会那样说的。”
收回了手,纪星澜木然的望着他道:“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的安危才跟他那么说的。”
本来刚想说一句,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但是这句话还没开口呢,就被秦轶又一声咳嗽给打断了。
赶紧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怎么样?要不要紧,要不要我们先去医馆看一看?”
秦轶摆了摆手,从袖口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于是笑了一声道:“还好我带了保命丸,受内伤的时候,只要服用一颗就可以了。”
虚惊一场,纪星澜收回了自己的手,脸色肃穆的转向了一旁,顿时这马车里的气氛就变得十分的凝固和僵硬。
而在画面的另一旁,这白正阳收到了一封信,这白绮君正好停留在门口。
看到父亲看完信的样子,颇为疑惑不解,便走上前去问道:“父亲,这是怎么了?那边的人怎么说?”
白正阳轻叹一口气,面色显得极为的复杂。
“你自己看看吧!”
说罢,便将信封丢在了一旁,白绮君步履轻盈的走上前去,拿起信纸一看,黛眉紧蹙,面色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怎么回事?皇子为什么不让我们继续追杀纪星澜,如果事情败露的话……”
白绮君眼中充满了讶异和不解,将信纸放到了烛火旁边,燃烧成灰烬,一缕青烟飘散之后,她才镇定了心神。
白正阳连连叹了好几口气,坐在椅子上面,也是不解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皇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他都下令了的话,就叫那边的人收手吧,以免打草惊蛇。”
“是。”
白绮君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她可不想错过这个时机,放过纪星澜。
既然纪星澜这么富大命大,派出去了好几次的人手都是任务失败。
那么就从她身边的人开始下手,等她尝试到身边的人个个离去的痛苦之后,再慢慢折磨到她。
翌日清晨。
纪星澜在酒楼里,看着大家伙儿忙来忙去的,每天的客人都是络绎不绝,忙完了早上还要忙晚上。
大家伙都是叫苦不迭的,让纪星澜赶紧再多招两个帮手进来,不过还好有春槐在一旁打理着,有时候这事情也会轻松许多。
春槐端着一杯薏米羹走了过来,看到纪星澜这一天都没怎么坐下来,想必一定很累。
而且又翻着账本,每天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处理,一定是累坏了。
纪星澜听到动静,抬起眼睛看着春槐道:“春槐姐,你怎么过来啦?”
春槐轻声笑着,坐到她的对面。
“你赶紧先喝点薏米羹吧,你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一忙起来就跟不要命了似的。”春槐似是有抱怨的在说着。
纪星澜冲着她嘿嘿一笑,挤出了一副甜美的笑容之后。
便埋头喝起了薏米羹,这薏米羹的味道,香甜软糯,而且十分的大补,喝完之后即显然觉得还不够,让春槐又添了一碗。
纪星澜拿着勺子,喝了一口,咽下了肚,满意的竖去了拇指望着她道:“没有想到春槐姐厨艺居然这么棒,炖煮之类,我觉得你很擅长了,不如以后你就在厨房里头做正手吧。”
自从上次秦轶将她推荐过来之后,纪星澜就把她安排在厨房里头当二把手。
也就是在景江身边打一下副手什么的,女子在厨房里头也显得比较心细,不过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