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早就被店小二赶出了客栈,纪星澜护着自己的包袱,生怕再一次被第三只手给扒走了。
秦轶看她如此小心谨慎的模样,不禁失笑。“我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大早上的街上还没人呢。”
秦轶看了看四周,清冷的街道只剩他们两个人。
纪星澜缓缓吐了口气道:“你懂什么,这叫小心行事。”
纪星澜说完还不忘白了他一眼。
纪星澜和秦轶在街道上逛来逛去,与此同时,白绮君和颜承宣还有朝烟等人也从一家客栈走下来。
朝烟敏锐的捕捉到了大小姐的身影,立即朝着那边喊道:“小姐!”
白绮君听了也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看到了秦轶,眼睛一亮,但是有颜承宣在一旁,也只能暂时压抑着自己的喜悦。
“小姐!终于找到你了!”
朝烟看到纪星澜,冲着她的边上跑了过去。
纪星澜淡淡的一笑。看着朝烟道:“我们刚刚从客栈下来,你们呢?”
“我们也是啊,小姐!”
朝烟说罢,那白绮君也款款迈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们了。我们也已经买了一辆马车。”
白绮君说罢,看向了一旁不远处的颜承宣正牵着一辆马车从不远处走来。
“我们已经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日,赶紧上车吧,再过一日,我们就到沧州了。”
颜承宣对着大家伙柔声说着,朝烟点头如捣蒜,扶着纪星澜上了马车。
朝烟问起了纪星澜这一路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纪星澜将在酒楼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白绮君在旁听了一旁听了,心中不禁有些吃味,没有想到她居然秦轶过了一夜。
白绮君脸色不是很好,纪星澜在旁挑了挑眉问道:“白姐姐这是怎么了?早上没吃吗?”
白绮君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看到了纪星澜,仿佛又想到了昨日她与秦轶共处一晚的事情,于是便问道:“昨日你和小侯爷是在哪里住的呀?”
纪星澜眉梢跳动了一下,思绪百转千回。看来白绮君对秦轶还是很有感觉的,仿佛在空气之中闻到了一丝醋味。
纪星澜笑了笑道:“客栈,只不过昨天晚上太晚了,只住了一间房。”
白绮君听她这样一说,脸色一僵,嘴角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手默默收到了袖子里头狠狠捏拳,狐疑问道:“是吗?”
朝烟歪过脑袋看着纪星澜道:“这又如何,反正我家小姐和小侯爷都是有婚约的,迟早都是要在一间房睡觉的。”
朝烟笑嘻嘻的说罢,又将目光转向了白绮君那如同死人一般惨白的脸上。
纪星澜耳尖一红,略感娇羞的低咳了一声,幽怨的看了朝烟一眼,轻轻捶了她一下道:“死丫头,别胡说了。”
其实她在心里头却是暗暗叫好,朝烟真是神助攻,看着白绮君那白到发绿的脸色,真叫人心情舒爽。
马车一路行驶颠簸,终于到达了沧州。
颜承宣先去驿站,这里有迎接他们的官员,这里还不属于灾旱之地,看起来与扬州也没什么区别。
朝烟扶着纪星澜下了马车,这秦轶而是做起了苦力,将所有的包袱全部往楼上拿去。
朝烟低声对着她的耳边说道:“小姐,昨晚你和小侯爷……”
纪星澜低头看着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虚虚捏了一把她的手臂道:“死丫头,不要乱说了,昨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朝烟听到小姐这样说,不免有些失望的盯着她道:“真是可惜了。”
纪星澜差点气背过去,看着单纯的小丫头,心里头却在想着如此龌龊的事情。
白绮君路过纪星澜身边的时候,还带有不怀好意的眼神,朝烟看着白绮君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让人看了后脊梁骨一凉。
“小姐,白小姐怎么回事啊?感觉她看着你的眼神都不怀好意。”
朝烟感到莫名其妙,纪星澜面不改色的应道:“还不是因为,本就是郎情妾意的二人中间出了个我。你呀,下次还是少在白小姐的面前提起我和小侯爷吧,”
纪星澜不想这一路上都是这么僵着,毕竟沧州这一行还有大事要做。
朝烟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走到了驿站,秀芝又立马凑过来了,看着朝烟道:“朝烟,我看到那街上有不少卖花灯的,我们去逛一逛吧?”
朝烟想到她上次和白绮君一起挖苦讽刺她,这心里头就不快。
偏过了脑袋去道:“你怎么不跟你家小姐一起啊?”秀芝扁了扁嘴,若是小姐,真是那么个温暖好脾气的人的话倒也就罢了。
她家小姐什么样的只有她最清楚了,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温婉端庄,大气从容,可是只有对自家人的时候,却是不一样,要多刁蛮,有多刁蛮,可是她也不能将这些全部都说出去。
一脸亲昵的凑到了朝烟的身侧,挽着他的胳膊,一脸讨好的说道:“好朝烟,就陪我一起去嘛,好久都没有看到那些花灯了,说不定今天晚上还可以放花灯呢。”
朝烟本不想搭理她,但是看着她一脸委屈又磨人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答应了。
“好吧。”
朝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和纪星澜说了一声,便出门了。
纪星澜坐在屋子里头,将包袱拿了出来,想到了董武,不知道他们现在已经走到哪里了,必须在他们回来之前想到一个解决方案。
纪星澜乌溜溜的眼珠快速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