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之中,当谈及此次秦赵之战,秦国大败之事时,赵高显得特别镇定:
“据老奴所知,将士所骑马匹一向是由军需掌执司统一发放,殿下不妨寻得军需掌执司政曹武详问马匹之事”?
扶苏:“府令大人提醒的是。府令大人可知掌执司是从何处购买马匹”?
赵高:“老奴不知”。
欧皓:“敢问府令大人,大人可去过城外三十里处的马场”?
赵高:“老奴近日都与陛下为伴,并未离开过咸阳”。
扶苏“父王近日确是忧心不已,望府令大人多多加以排解父王心中忧闷”。
赵高:“请公子放心,老奴会尽心竭力服侍陛下”。
吃酒过后,赵高回了王宫,扶苏一行三人,回到聚贤堂继续商议马匹中毒之事。欧皓向扶苏公子提出,明日,便去军需掌执司去了解情况,扶苏公子答应了。
翌日早朝过后,欧皓与婧雪到了军需掌执司,守卫说,曹武曹大人不在掌执司内,按着守卫指的方向,欧皓、婧雪找到了曹武的府院。推开门后,府院内外一个狼藉,婧雪已觉不好,赶忙跑到正堂一看,曹武及其夫人已被杀害。
欧皓仔细的勘察着现场,除了狼藉乱相,并无任何线索留下。然看曹武死时之相,却觉可疑。曹武致命之伤在于胸口剑器所刺。如按常理推测,理应仰面朝天躺于地板之上。然其却是趴在地板之上,甚是可疑。
故而,他轻轻的推了推曹武的身体,突然发现,曹武的右手下面竟然写着一个像似字样的图案,只是写了一半。婧雪惊讶的说“这难道是曹武死前留下的线索吗”?
欧皓拿出一张纸,拓下那个图案,然后通知了刑部接手此案件。回到聚贤堂,欧皓一直在思考那个图案为何意?然却一直找不出答案。单从动机而言,赵高最有可疑,为了掩盖马匹中毒真相,他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并非不可。然从那图案的笔画而言,却并非“赵”字或“高”字。婧雪看着欧皓对着纸张发呆很久,便去厨房做了甜品给他送了过去。当婧雪将甜品放到桌上之后,欧皓突然站了起来,他拉着婧雪就朝着马房跑去,一边跑一边说着:
“我们去马场看看”。
说着二人便骑上马,飞奔去往了马场。到了马场,婧雪觉得甚是奇怪。马场门口无人看守,且院中连一匹马都未看到,地面上散落着各种生活用品,欧皓与婧雪在马场的前前后后都找了一遍,连一人都没有,场主也不在,更甚者,马场大堂之中,所有贵重的生活用品以及各种装饰都已不见。
欧皓:“如此看来,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从马场的环境可以看出,马场之人已经离去,且他们走的很是匆忙”。
婧雪:“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呢”?
欧皓:“或许他们已经收到马匹出事的消息,怕被治罪,故而先行离去”。
婧雪:“那他们去哪了儿”。
欧皓:“赵国”。
说完,他们便骑上马,又返回了聚贤堂。刚好,扶苏公子也已到达。欧皓将马场之事告诉了扶苏公子。扶苏公子诧异:
“马场此时离开,如此之巧,莫非此次秦赵对战供需的马匹,是由这家马场供应的。然军需掌执司政已被灭口,他们是如何得知消息的,又是谁传于他们的”?
欧皓:“有两种可能性。其一,军需掌执司政曹发现,公子迟早会查到他头上,故而传信于马场,通知他们离开。然后曹武被人灭口。其二,草武与凶手是一伙的,凶手为不想被其连累,索性杀人灭口,而后再派人传信于马场,令其离开“。
婧雪:”那谁是凶手呢“?
欧皓:”如果推测没错,应该就是中车府令赵高“。
扶苏:”先生可有凭据“?
欧皓:”先前倒是没有,然当我们去到马场之后,在下便突然全部明白了。我们先分析案情。第一种可能性几乎不成立。根据曹武死亡时间推断,应是你我三人与之吃酒后的那天早上。然根据马场马槽中饲料分量以及新鲜成度可以推测,马场主离开应是昨晚时分。两个时间差距一天之久。如此关乎生命之事,如此曹武在生前通知马场,马场应会在前日之前便已离开。故而,第一种可能性不高。“;
婧雪:”第二种呢“?
欧皓:”之前已经说过,凶手在吃酒的次日便杀人灭口。这两日,我一直想不明白曹武留下的有提示到底是什么。一直想不通。原来是因为方向错了。我一直用力去想那个图案是某个字样。然当我去了马场之后,突然想到,马场中人手臂上的虎头图案,与曹武画出的图案,有一半极为相似。故而,曹武想留下的是,一个虎头图案。只是没有画完,便断了气“。
扶苏:”曹武为何要留下一个虎头图案“。
欧皓:”因为凶手是蒙面而为,先前我们查探时,我们在曹武的指甲处发现一些皮肤碎片以及一条黑件的衣丝。如此可以判断,曹武在与凶手打斗之时,抓开了凶手的衣袖,看到了虎头型图案。而这是他对凶手唯一的记号“。
扶苏:“那凶手怎么能够判断凶手是赵高呢”?
欧皓:“杀曹武的凶手,应该就是赵高派去的。通过近日对赵高的了解,在下发现,赵高近日并非只是留于王宫之内,他曾去过马场,故而他定是识得马场主。据探子回报,赵高身边的小太监曾远赴赵国之境,与一赵国大臣见面,此种种都说明,赵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