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暖微一点头,算是解了吴欣欣的困惑。
吴欣欣却更加不解:
“你们觉得他不对劲,直接查不就行了?”
“查过,没有丝毫破绽。少爷因着往事,担心是细作,却又不想冤枉了好人,才出此下策。”
吴欣欣又是一愣,一直以来,在她心中那个冷血无情的少年将军,竟然慢慢的展现了不同的一面。一次次,让她意外,却又莫名的觉得温暖。
朗月看二人聊的热闹,突然起身扔给了吴欣欣一把小巧的匕首和一个小小的药丸。
吴欣欣诧异的看着朗月,匕首她明白,那药丸是做什么的?
“匕首用来防身,那药丸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会在一日后毒发,你若是有机会,可放入那姬无常的饭食里……万事小心……”
朗月说着,突然欲言又止起来。
吴欣欣自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拍着朗月的肩膀说道:
“小石头儿,放心好了~我还要跟你学真正的功夫呢~你这个师父我认定了,等着我啊~”
一边说着,一边带上了斗笠,站在了船头,迎着初升的红日,放喉而歌。
吴欣欣的嗓音清脆而响亮,在宽阔的海面上越飘越远。
远处一些出海的船只都循声而望,不知道是哪家的滚女有着这样秀丽的歌喉,让他们将这一早的倦懒都抛在了脑后。
吴欣欣一首接一首的唱着歌,唱的都是她还未曾退学时和舍友经常去ktv里唱的歌,熟悉却又突然觉得陌生,总觉得曾经那样耳熟能详的歌曲,如今听来,竟是别扭的很。
朗月和墨暖二人,埋头在一旁假装清理着渔网,嫣然一派渔家出海的自然景象。
不多时,海上便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船只也渐渐增多。
有些热心的渔民,特地绕了路线,赶到他们身旁,先是赞叹了吴欣欣的歌喉,又贴心的提醒她海上不太平,小心为上。
看着那些淳朴渔民黝黑的皮肤和诚挚的眼神,吴欣欣恍惚间又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心中的胆怯渐渐褪去,竟是越发期盼着海盗能快些现身。
只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吴欣欣唱一会儿,停一会儿,断断续续唱了一天的时间,嗓子都哑了,竟是连海盗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朗月看了看天色,将水囊递给吴欣欣:
“看来今日是不会来了,咱们先回去吧。”
吴欣欣仰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阵,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
“可能是咱们走的还不够远,再向前走一些。”
“天色已晚……”
“就是这个时候才最有可能见到那些返航的海盗啊!”
墨暖也想劝她,却被吴欣欣充分的理由驳回了。
二人无法,只得继续划行,吴欣欣先前的欢快歌曲突然曲锋一变,唱起了低沉哀婉的《女人花》。
虽然这首歌没有办法像那些欢快的歌曲那样放声高歌,可是在渐暗的海面上,低沉又深情的声音竟惹的人心中微颤,朗月和墨暖都不约而同的深深的注视着吴欣欣。
一曲歌闭,吴欣欣刚想回头向朗月墨暖寻求赞赏,突然看到了身后行来的高大船只,昏暗中,那恐怖的船旗,让吴欣欣浑身一阵战栗。
“来了。”
吴欣欣不动声色的低语,假意唱累了,坐在了船头。
朗月墨暖二人闻言,互相使了个眼色,径直将船向回划去。
“前面的小船!停下!”
身后的大船上传来了喊话声。
朗月和墨暖恍若未闻的继续加速划行。
吴欣欣则是一脸惊恐的盯着船上的人,将良家女子见到海外生动到位。
只是,他们的小船毕竟乏力,只是一刻,大船便紧紧的贴到了他们的船侧,涌起的浪花让单薄的小船险些翻倒。
还不等朗月墨暖两人反应,那大船上突然跳了两个人下来,稳稳的站在了吴欣欣的身前。
两人看到朗月墨暖,提刀便要去砍。
吴欣欣急忙上前,死死的抱住提刀那人的腰身,带着哭声哀求道: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那两人看墨暖朗月抱在一团瑟瑟发抖,又看吴欣欣梨花带雨,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动人,不禁心中难耐,一人一脚将朗月和墨暖踢下了船,拉着吴欣欣就往大船上推。
吴欣欣非常配合的爬上了大船,在被众人推搡的时候,还不安的回头看了眼掉下还的朗月墨暖。
只是,在她们刚一上船,大船便掉头开走了,小船也被那两人蹬翻了沉到了海里,看着仍在海面起起伏伏的两人,吴欣欣的心都揪了起来。
看着那大船渐行渐远,朗月被墨暖拉住的身子越发的僵硬,这一去,便不知何时再见,这一去,便不知是否还能有命再见!
朗月越想越不甘心,竟是挣扎着想要向大船的方向追去。
“朗月!”
墨暖厉声喊着,一手紧紧的拉着心有不甘的朗月。
“海盗猖獗,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少爷也不会出此下策,她与海盗仇怨已深,你莫要多事,坏了少爷的计划事小,害了她的性命事大!”
朗月听了,挣扎的身体慢慢的停了下来,看着大船上那个纤瘦的人影被推推搡搡的进了船舱,终是不甘心的用拳头重重的锤在了海面上。
被带上船的吴欣欣一边惊慌失措的躲闪着船上海盗的咸猪手,一边胆小的挤出了几滴清泪。
等她被推到船舱里面的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