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姑有些犹豫:“这……好吗?万一孙少爷知道了还以为咱们欺负人家小姑娘……”

……

春思急的快跳脚了:“娘娘,娘娘!你到是起床啊!娘娘,太子就要进城了!你到是动一下啊!”

“就是,就是!王侧妃一早就去城门了,现在说不定——说不定已经接到太子了!娘娘,你这样怎么行!”

春香把主子从床上抓起来,郑重的道:“娘娘,奴婢知道太子不可能把您怎么样,但表面功夫必须要做,若不然太子以后想理您也没有功夫,太子远征您已经怠懈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就是,就是。”

“谁说我怠懈了。”在运往边关的物资中不是额外给元谨恂备了一床棉衣和一百份火锅料,还有一封问好的信,现在还记得内容呢——‘安好’。

“是,是,您勤快,太子给您带了十五封信,您回三种您要的调味料,您呢——”

林逸衣坐起来,下床:“好了!我到门口接他。”

春思、春香闻言立即乐了:“娘娘圣明。”

城门外。

王云雪带着垂着头站在人群角落里瑟缩的韩碧,一身戎装的站在夜衡政不远处,秋风出过她盛装装扮的衣着,庄重美丽。

王云雪眺望眼远方,飘扬的旗帜露出微微一角,王云雪嘴角含了抹与有荣焉的笑意:“夜相大人最近辛苦了。”

夜衡政一身黑白相间的朝服,冷漠的站在群臣前方,长发飞扬,神色漠然,声音冷静:“为了皇上而已。”

王云雪闻言表情僵了一下,立即又换上笑脸:“话虽如此说,相爷的能力有目共睹,太子回来定必有重赏。”

夜衡政望着远方,神色丝毫未变:“承侧妃娘娘吉言。”

王云雪闻言,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她已经三番示好,夜衡政就像装死一样!

但王云雪不是傻了,即便这样她也不能放弃,以夜相和太子的关系,如果夜相能为自己在太子面上说些好话,待封位之时皇贵妃并不是问题:“夜相说笑了,太子远征,夜相的监国能力全臣有目共睹,夜相能力卓绝不逞多让。”

夜衡政目光也没有动一下:“尽本分而已。”

王云雪脸色更加难看,夜衡政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不知夜相最近可曾见过妾身的爷爷。”她要提醒夜衡政自己的身份,而在后妃后自己绝对是值得夜衡政要另眼相待的女人。

夜衡政没有开口。

王云雪以为夜衡政没有听见,拨弄下耳畔不存在的发丝又问了一遍:“不知夜相最近可曾见过妾身的爷爷?”

过了好一会,夜衡政在背后又要响起第三遍同样的问话时候,冷硬的道:“同朝为官嫣有不见的道理。”

王云雪顿时语塞!心里非常不舒服,夜衡政这是在拒绝他!

但王云雪想到夜衡政对女子和在朝中的地位,立即又换上笑容:“是妾身糊涂,竟然问了如此愚昧的问题。”

“……”

王云雪等不来夜衡政给台阶的话,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只好自己闭嘴。

心里却反而安心了,夜衡政此人脾气向来古怪,听爷爷说除了几位个别的官员与朝中大多数人不合群,既然他不会帮自己自然不可能帮别人,这样以来,加上她最近的表现,她依然有机会问鼎皇贵妃。

如果……林逸衣最近在做些依脾气而为的事,说不定皇后也有可能。

奔腾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城外城内拥簇在街道两旁等待太子凯旋的人纷纷翘首以盼,群臣在夜衡政的带领上分类开来,在秋风徐徐的明媚阳光下,等待主子归来。

王云雪望着越来越进的队伍,嘴角的笑容越发柔和,尤其听到不远处轻声议论的声音,心里越发如愿。

“是太子妃,好漂亮。”

“像仙女一样。”

“听说这次远征,太子妃拿出自己的私人银两捐赠了不少物资,我还见过娘娘私下奔波呢,真是位宅心仁厚的好娘娘。”

“谁说不是,母仪天下,气质敦厚仁孝。”

王云雪站的越发笔直,虽然称谓错了,但这些赞叹声是民众给她的,她相信以后这些声音只会越来越多,而她将会是站在太子未来帝王身边的尊贵皇妃。

突然人群中不知说小声提醒了一句:“不对吧……太子妃今年少说也二十……不该这么年轻才对……”

“啊?不是吗?”

“难看看着年纪太轻,少点什么……”

“你这么一说好像……”毕竟是大逆不道的话没人真敢说出来。

王云雪顿时握紧手帕,挺起胸,无知之辈!不过是个身份,今天谁站在这里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太子妃说好听了是不慕名利,说难听了就是傻!

一位不合群的王妃而已,早晚就被人忘记。

“来了!来了!太子回来了!”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片刻功夫,除了出门迎主的官员和道路两旁站成一排的御林军再无站着人。此起彼伏的叩拜声如一bō_bō汹涌的浪,让王云雪心潮澎拜、激动万分。

夜衡政上前两步,心中无波无喜欢,本以为今天她会来,明知无望也想见一面而已,想不到连见一面也……

庄重、威严的队伍在城门前停下。

群臣跪。

王云雪眼中含着感动的泪水跟着群臣一起跪。

夜衡政与一身铠甲的元谨恂在‘千岁’声中站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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