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别开江音因为喘息狼狈的长发:“江音,别担心,已经去请大夫了。”
花江音闻言立即炸毛:“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的男人被伤一下试试!看你会不会拼命!会不会心疼,呜呜……怎么办……呜呜……都流血了!”
花江音说完突然看向殴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眼泪挂在脸上垂悬欲滴:“你……不去保护他吗?”都快被原配打残了,心里肯定更心疼。
林逸衣摆回她的头:“好好看着你的心肝,免得一会坏了伤心欲绝。”
花江音擦擦眼泪笑了:“要你管!”
狄易丝毫未被她们的气氛传染,反而更加紧张、恐惧,神色近乎僵硬的看向不远处打在一起的男人,再看看眼前无动于衷的林逸衣。
狄易一时间不知道该敬佩林逸衣的孤勇还是说无知者盲目,元谨恂、夜衡政,哪一个是好相处的男人!半个手指头都能掐死她!
林逸衣看向神色慌张的狄易,他眼里的闪躲、责备毫不掩饰,甚至还有惧意……
林逸衣站起来:“江音,把他抚出去吧,关大夫快到了。”
“哦……”
文公公快速冲过去:“娘娘!娘娘!怎么办!娘娘快想想办法……天啊,殿下!殿下的脸——”
林逸衣看着江音把狄易带出去,听着关大夫与仆人的脚步上,才看向文大山。
文大山顿时激动的哀求:“娘娘!娘娘快想想办法,殿下和相爷……和相爷……”
林逸衣的目光平静的落在地上殴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心犹如刚刚藏满食物过冬的蚂蚁,安静祥和。
“娘娘!娘娘!——”
林逸衣宁静的看着地上的夜衡政,看着他被打,看着他反抗,看着他又一次次的倒下,又一次次的把打向他的拳头打回去,往日衣衫整齐,无比高傲的人,此刻却衣衫凌乱,嘴角破裂,额头上眼角上随处可见伤痕,狼狈的努力着却终究因为对手的实力和曾经的关系,有不能你死我活的结果。他隐忍着,却又想反抗着,在两者都不得成全的事后他缩卷着自己,努力的生存,努力的想要平衡,却没有人能给他这份平衡。
身边的压力,来自她的伤害,心底的情感,无法诉说的故事,家人关心的询问,不能言说的大逆不道,他只是开始选择了一份爱情,如今却承受着所有的压抑……
林逸衣伸出手,虚幻的抚摸着他汗流浃背的挣扎……
‘你的男人受伤试试!看你会不会拼命。’
林逸衣嘴角诡异的一笑,她当然会拼命,她要让元谨恂比他更痛苦,比他更难过,一个死去的女人,他的争取应该跟他在一个起跑线上,而不是高人一等的觉得他才是受害者。
真正的受害者已经死了,又能去向谁讨份迟到的爱情。
文大山要死了,太子妃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太子被打了啊!眼角、嘴角都是伤!太子妃看不家吗!“娘——”
林逸衣收回手,脑袋轻轻一歪,狼心狗废的道:“这幅样子,明天可怎么上朝啊……哎……”林逸衣说完默默地转身向厅外走去。
一时间两个打的死去活来的人霎时定格,诧异的看向几步外浅淡、无畏慢慢消失的背影,顷刻间不明白举起的拳头该挥向何方。
“怎么样,还好吗?”
抱怨的小声音顿时响起:“幸好没事,要不然我一定把你的原配、小妾都捏死!一个都不剩!”
“江音!闭嘴!”
低沉的辩解声带着孩子气的撒娇:“什么嘛,一点也不在乎人家的关心,不说就不说吗,瞪什么瞪。”但又不甘心的嘀咕句:“我又没有说错,干嘛不让我说,好啦,好啦,喂!你别走啊!我不说了!等等我!逸衣你自己玩!狄哥,还没有上完药呢!狄哥——”
林逸衣看着两个人走远,感受着狄易越来越快的脚步突然笑了,有位江音这样的前期,他应该痛苦多过等待,一份不能再继续的爱情,又不能不管的女人,心思柔软的男人,在容易让人受伤之余,也给了江音最好的失去过度。
林逸衣看着两人消失的尽头,慢慢的开口:“打完了?”
“……”
“还不给你们的主子擦擦,这样很好看吗!”
文公公闻言顿时紧张的不知道该掏什么,手帕?毛巾?热水,还是先换件衣服?毫无经验的他被刚才的事冲击的不知所措,太子妃的态度更是让他手脚发颤,乱了方寸。
随影恭敬的地上手帕:“老爷,请进里面换身衣服。”
文公公顿时傻眼,潜在危机感让他更加慌张,直觉得他认为现在自己绝对不能输给相爷的下人。
春香脸色的苍白的站在所有人身后,声音带着毫无掩饰的颤抖:“殿下……这……这边请……”
文公公顿时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冷汗直冒的迎殿下进去。
元谨恂看了自由呼吸的林逸衣一眼,内心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看不到努力后的任何成果、妥协后的任何理解,他所做的一切,她什么都看不见!
身上的伤痕,灼热的心痛,幼稚的、可笑的举动,无论他做什么,在她眼里从来没有看到过感动,偶然一闪而逝的也是戒备的揣测!
这算什么!他现在的心情在她眼里算什么!就因为他曾经答应过和离,他就成了所谓的‘原配’!
他的妥协叫居心叵测,他的忍耐是他活该,他额等该是罪有应得,他‘争取’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