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站起身:“比总看我了,有些累去休息会,中午吃饭叫我。”
常缕点点头,看着她一个人转入内室,心里莫名有些伤感,皇后吗?丝毫从她身上看不出张扬的气焰,身为永平王妃的那几年也没有养出骄纵的个性,这样的永平王妃,真的是前期让永平王受人诟病的女人?
还是……总有些人要踩着谁才能证明自己。
……
元谨恂吃过午膳,在皇太后的督促下敷衍地喝了两口药,拒绝了嫔妃们的探望,面色清冷的带着白公公走出了皇宫。
元谨恂漫无目的走着,圣都的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都和忙碌,奔波在自己的目标中,均充满了热情的不会迷失的自信。
置身在繁华的热浪中,感受着周围足以溢出的燥热,元谨恂突然觉得出门其实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白公公见皇上终于停下脚步,急忙小心翼翼的上前开口:“老爷,前面就是入凡茶楼,老爷不如去坐坐。”
元谨恂闻言饷人志士来来往往的茶楼,曾经是他所有梦想的地方,一时间竟然兴趣缺缺:“走吧。”
白公公顿时感恩戴德:“老爷,请。”
入凡的老掌柜从算盘中抬头,又在懒洋洋的氛围里垂下头,顿时突然抬起看向门口进来的客人,忍者极大的冲动,才没有奔过去请安。
元谨恂在小二过分热情的招呼下上楼,刚走到一半,被迎面冲下的人影撞了一下,被白公公急忙扶住。
柜台前的老掌柜吓的一头冷汗险些背过气去。
小二一脸悲谦的认着错。
元谨恂挥手表示无碍,直接想楼上走去,才止住了几个人胆战心惊的心。
另一边的小巷子里,一个穿着普通,身材娇小做男孩子打扮的女孩掏出得手的钱袋,惊叹着欣赏完袋子上金丝银线的绣花,得意的颠颠手里的分量,继而快速跑远。
元谨恂难得亲民的要结账时,发现钱袋不见了,想到刚进茶楼时无意的一幕,元谨恂已然知道大概,当时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懒得搭理。
即便现在被证实,元谨恂脸上神色不变,丢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既然没了银子,元谨恂也没了继续晒在太阳下的性质:“再来一壶茶。”
“好嘞,客官。”
二楼的雅间是半开放式的,仿照的是常来二楼的装修,座位与座位之间修了一人高的板墙,但是围三开一,不是完全看不到座位与座位上的客人。
毕竟茶楼不是酒楼,茶楼以交流围住,除了三五好友小集体聚茶,会选择三楼四楼,一半万人墨客斗茶,都是在彼此能交流的范围内。
元谨恂坐的位置相对僻静,开一的位置还放着一盆一人抱的花瓶,如果不是非常相熟的人,惊鸿一瞥下不会认出里面坐着的人是谁。
——啪——
茶杯落在地上的声音,瞬间让小范围内的客人有一瞬的安静,但下一刻又开始了对时局、对政策激烈的讨论。
春秋僵硬的看着刚刚的一瞥,整个人退回自己的位置久久无法回神。
蓝氏赶紧跟着退回来,担心的看着春秋:“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喝点水。”说着立即转身倒了一杯冰水。
当冰水触碰到春秋放在茶桌上的手臂上,春秋猛然一个激灵,快速拉下蓝氏坐在自己的身边,声音颤抖低沉的道:“你别动,让我冷静一会……”
小二很快处理了碎掉的杯子,急忙退下。
春秋绝美的面色上此刻苍白的悲伤着庆幸着,庆幸有朝一日还可以看到他,还可以……
春秋抓着蓝氏的手安静了好一会,才颤抖着柔弱的身躯靠在蓝氏的肩上,眼里骤然涌出灼热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蓝氏担心的抱住她:“怎么了?春秋姐你怎么了?”
春秋极力的摇摇头,声音哽咽,但语气里多了自暴自弃的认命:“我没事……一会就好了……”
蓝氏见她哭的隐忍伤心没敢追问,但刚才还好好的,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就这样了,蓝氏不禁想春秋刚才一定看到了什么勾起了她的悲伤。
蓝氏感受着肩膀上的灼热,心里不禁也跟着伤感,她叫春秋出来,心里自然不可能痛快,常缕竟然见了陆云里和池月,这让她的心一瞬间揪了起来,非常害怕常氏利用孩子重新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不是蓝氏自我菲薄,常缕不在期期艾艾、咄咄逼人后,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端庄漂亮、无一不透着大家小姐的风度仪态,她纵然赌自己有信心,也担心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来自别人的怂恿。
陆云里是陆家的长子,还有池月这个妹妹,更有常家为退路,相比她的二小姐形单影只,她怎么能不抢占先机。
最近春秋提了夫人,骆祥秋又是超重少数有拥立之功如今手中还握有实权的的大将,陆老爷最近对她才和颜悦色了一些,敏感的蓝氏当然猜到这都是靠春秋的关系。
所以她今日才约了春秋给她出出主意,其实不用别人说什么,她也知道,当务之急是生二少爷,否则怎么都是虚的。
刚要离开,便成了现在的样子。
蓝氏察觉着肩膀上的颤动小了,悄声问:“刚才看见谁了?”蓝氏心里有个模糊的答案,只是不敢去想,怎么可能那么巧,何况那个人……
春秋心里已然平静了很多,最初的惊喜、焦虑也已经过去,心里更知道她和他之间早已不可能,但是想到他就在不远的地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