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翻看了元谨恂这十年的所有事。领过兵,但大多回来后别肢解;打过胜仗,可起决定性作用的永远不是他的主力,但他的耗下却是伤亡最严重的。

从政六年,治下无乱,被提拔的却不是他。

如果他再看不出点什么,皇上这个位置他便不用坐了。这是欺负他儿子从小到大不说话,更欺负他不像那些人一样有娘!

对元谨恂的好印象,勾起了他看这些资料时的怨恨,如果元谨恂扶不起来,万事任人欺凌,他看过就罢,谁没生过几个不如意的儿子;但元谨恂明显不是,他看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在意而已。

仿佛一个纵容身边猫狗争食的主人,他是拨杆的主子。

虽然这一点另他有些不悦,但也解气,他元家子孙怎么能任人欺凌,就是他儿子准许,他也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你没有话要说?”

元谨恂抬起头,神色如常:“说什么,你看起来身体依旧?”

然后是沉默,谋长的沉默。

元晰不知道元谨恂在想什么。

元谨恂也不想他。

元晰没有盼到儿子对他召见的感恩戴德场面,微微失望之于又说不出的骄傲。

那些明目张胆的欺负他儿子,都给他等着!

烈日帝话不多。

元谨恂话也不多。

两个平日没任何交集的人,突然因为父亲的示好抱头痛哭根本不可能。反而场面越来越冷,最后上位者重重叹口气,把这个不开窍、不给他台阶下的儿子轰走。

从皇宫出来,望着宫中一眼看不头的巍峨宫墙,经历了自己谋划而定的结果后,元谨恂反而觉得非常荒谬,为里面的人,也为自己。

元谨恂突然不想再去衙门,从十五岁办差到现在二十有七,元谨恂第一次翘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对皇上失望吗?他早已过了那个年纪;激动?根本不可能。

那是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他即便名正言顺的得到万里河山,然后呢?为这座如画的江山付出全部?然后重复父皇的故事,再看着他的儿女重复他的老路。

或者他年迈时也会向往长生,只因这个世界上他永远死的心甘情愿,每个不愿意去的人是找不到信仰的支点,没有去时的安港,他有吗?会有吗?

“我说的话已经做到,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不其然的画面跃然脑海,元谨恂苦笑,这个时刻在挑战他脑神经的女人,这个时候也来凑热闹……

元谨恂突然舒口气,既然你来了,便去看看她吧,这件事还多亏了她不是吗?

……

永平王府内,林逸衣今天没有出门,被夜衡政责令半年不得出现在人前的她,目前都是半装死状态。

她知道她办了一件踩线的事,后续可能引发非常严重的后果,她丝毫不敢说自己没错,没有影射,这时候老实的让能处理这件事的人去处理才是明智之举。

而她就躲在家里装死就好。

林逸衣有时候想想也为自己孤勇的行为害怕,所幸她也不傻,戏本并不出格,重要的是,为了摆脱牛皮糖,就是死也认了!

林逸衣心情不错的哼着歌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和面:“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春思趴在灶台上,脸色乌黑的生火,浓郁的白烟呛得她咳嗽连连:“娘娘你再唱什么啊,难听死了。”

“就是。”春香在一旁看着她,不停的弯下腰支招。

林逸衣闲闲的调陷,顺便看她们两眼:“不懂不要乱说,生火也是有窍门的,耐下心来,对火忠诚,它们一定会感动的,到时候不用你们生,自己嘭的一声就着了,瞧你们两个笨的。”

“娘娘,你根本是整我们,明明有师傅们在,娘娘干嘛把他们清走让奴婢生火。”

“看的起你呗,这里是咱们的小厨房,难道你们不想吃一顿自己煮的饭吗?”

春思毫不客气的开口:“不想,咳咳!呛死了,香儿你来。”

春香接手,拿着吹火桶痛苦的奋斗。

林逸衣调好馅,斜她们一眼,拿过发好的面,擀皮。

林逸衣的动作闲适轻松,就像做过千百次一样,在擀皮之余,还有功夫嘲笑两个笨丫头:“你们两个要是学不会生火,本妃就给自己换两个贴心大丫头,谨防某一天你们把我饿死。”

“娘娘你太坏了……”

“就是,就是。”

“顶嘴就把你们卖了。”林逸衣面前不一会便罗了一叠面片,单手捏包,娴熟轻松。

元谨恂从外面走进来,愣了一下,站在烟熏火燎的厨房内,看着他的王妃穿着围裙,攥着面团在哪里欺负丫鬟。

林逸衣也看到了他。

元谨恂无奈的进来,站在林逸衣面前:“你在干什么,这么呛人。”

春思立即打开抽烟管,把打算整治王妃娘娘,让王妃娘娘放过她们的小心思掐断在萌芽里。

厨房里的空气立即清新无比。

林逸衣捏上一个包子,随手仍在边上,却非常整齐:“见过皇上了?”

“恩。”元谨恂托起一个圆片,发现透过面纸能看清手掌的纹路。

林逸衣单手再捏一个:“失望了?”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想得到,得到了又发现就那样还不如不得到。

元谨恂放下薄片,竟然没有回避:“有点。”

两人如老朋友般不参杂任何感情因素,只是单纯的就这件事两个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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