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把小黄雀儿抱起来,顾盼安抚了它的张牙舞爪:“乖,现在不能吃,明儿再给你弄,好不好?”
小黄雀儿虽然性子猛了些,却十分听顾盼的话。她一说,便乖乖地不咬了,抬头望着她,一双眼亮晶晶的,看得顾盼喜欢死了。
看了一眼被小黄雀儿咬过的地方,已然是只剩皮勉强连着了,顾盼想了想,把那一块割了下来,放在小黄雀儿面前。
小黄雀儿却没吃,看了一眼野猪肉,又看了眼顾盼,很是不解。
“这是你今儿的晚餐。”
小黄雀儿听懂了这话,雀跃了好一会儿,又跑到她脚边,蹭了蹭她,方才对准那块野猪肉撕咬起来。
吃过饭之后,顾盼去处理那头野猪,南芜不会,便帮忙洗碗收拾屋子。
第二天一早,准备了小黄雀儿一天的食物,又嘱咐它好好躲着不要出来乱跑之后,顾盼才与南芜去了镇上。
幼鸡和幼鸭各买了十只,顾盼又问清楚了它们吃些什么,而后柴米油盐,加上家里要用的一些东西,不知不觉地,就买了许多,仅凭他们两个人,一次是拿不回去的。
只好又买了辆马车用来装东西。
两人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出发的,回来的时候,天却已经黑透了。
刚把东西都放好,关上了门,一道黄色的小身影就冲了过来,往顾盼身上扑。
小家伙终究还是太小,虽然于他而言,是竭尽全力地狂奔。可在顾盼和曲清河眼中,只是歪歪倒倒的小跑着,一不注意就要摔倒那样。
小家伙抱着顾盼的腿,顾盼怕踩到它,便抱了起来托在手中。
一个劲地撒娇之后,小黄雀儿对篱笆里那些毛绒绒的鸡鸭起了兴趣,挣扎着下了地,就要去咬。
可是隔着篱笆,小黄雀儿咬不到他们,跳跃两下,又发现无法跳过。便用牙去咬篱笆,想要把篱笆咬破。
幼鸡幼鸭被它吸引而来,好奇地张望之后,便开始啄它。
尤其是幼鸡,嘴尖,可以透过缝隙直接便啄到小黄雀儿。
小黄雀儿硬承了几下,实在吃痛,便退后两步,冲着篱笆里面咆哮。
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因为无知。
幼鸡幼鸭们不知老虎的可怖之处,全然不怕,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双方隔着篱笆,相互示威挑衅似的。
然而,对方始终人多势众,没多会儿,小黄雀儿就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走到顾盼脚边,直接趴了下去,没精打采的。
顾盼正忙着收拾东西,并没注意到小黄雀儿过来了,一移动脚步,就被南芜拽了一下。
她本要走动,已是抬起了一只脚,将重心悉数放在另一只脚上。
被南芜这么一拉,重心难免不稳,便撞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顾盼不解,而后才顺着南芜的视线,看到了恹恹的小黄雀儿。
“怎么啦?”顾盼蹲了下来,用手戳了戳小黄雀儿。
小家伙只是趴着,不似以前那样有活力。
顾盼也不知它怎么了,又去撕了块肉过来给它。
小黄雀儿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惨了,连美食也无法吸引它了,看来是有大问题。
“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顾盼把小黄雀儿抱到膝盖上趴着,见它软绵绵的,不禁更加担心。
“没争过它们,恼了。”南芜道,顾盼这才注意到篱笆里吵闹个不停的幼畜,忍不住发笑,轻轻戳了戳它的脑袋:“这么小气啊,你可是堂堂的百兽之王,威风凛凛的。为着这点小事就闹情绪,实在有失风范。”小黄雀儿自然是听不懂她说的话,顾盼见小黄雀儿没生病,也放下了心,把它放在屋中的桌子上,以免不小心踩到,才去接着收拾东西。
后院里有个存放东西的地窖,因为屋子之前的主人,放了些肉在那里,尽管地窖的温度较低,这么多年过去了,适合存放东西,可毕竟这么多年了,又不是在南北极,那些肉还是慢慢的腐烂,顾盼第一次进去的时候,闻到那味道,仿佛回到了无间狱。
这样的地窖肯定不能直接使用,经过一番打扫,又打开地窖的门敞了好几天的气,这会儿下去的时候,才没了味道,才可以用来放置些东西。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已经到了后半夜。顾盼累得连澡也不想洗没热水,只能现烧。本想着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再去烧水,可是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已经快到正午,南芜不在家,只是把剑留在桌上。与长剑一同摆放着的,还有几碟菜。
菜已经冷了,可见南芜走得多早。
洗漱过后吃了东西,再将碗碟洗干净,却见小黄雀儿在挂在篱笆上,似乎想要翻进去。
此时小黄雀儿已经爬到了半人来高的地方,顾盼惊讶于它攀爬的本事,却也上前,一把将它给揪了下来:“你想干嘛?”
小黄雀儿扭动着身子,想要下去。
“我可跟你说了,这里面的小家伙,是要养来卖钱养家的,你可不准伤了,要不然,我就打你屁股,听到没有。”顾盼道,也不知小黄雀儿是听得懂听不懂,它只是挣扎着想要下去,奈何力道相比顾盼,实在太小,费了半天劲,累得气喘吁吁,终于没了力气,垂着四肢和脑袋。
又不高兴了。
顾盼把它扔回屋子里,开始做饲料。
一日夜没吃东西,幼畜们饿得直抗议。
顾盼按着老板教的,把菜叶子剁碎了,配上玉米面进行搅拌。
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