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死了,死在血泊之中,农夫的家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姓钱的老爷没有找到小狐狸,小狐狸像失踪了一样,即使他派家丁进山,也没有找到小狐狸的踪迹。
时间一晃就是二十年,二十年之后的平山镇一派繁荣,比平常更热闹的是这一天刚巧镇上大户人家的钱少爷娶亲。钱家财大势大,办喜事的派头十足,为了迎娶另一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街道两旁都挂上了大红色的绸缎。钱府门前,宾客如云,来者脸上都堆满了笑容,恭敬的奉上自己特意挑选的贺礼。
“恭喜钱老爷,贺喜钱老爷。”镇上开药铺的王老板携妻眷走到了钱老爷的面前,恭手作揖,把一个很大的锦缎盒子递到了钱老爷手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王老板客气了,里面请。”钱老爷穿着绸缎服,显得华贵气派,今天是他儿子娶媳妇的日子,他的心里那个高兴啊,不为其他,就冲着自己的儿媳妇是平山镇第一当铺周家的千金,这一点就够让他乐呵上好一段日子。
太阳高照,看时间差不多了,钱大贵给管家来福使了个眼色,细声问道:“怎么还没来?”当然,钱大贵指的是迎亲的队伍怎么还没有回来。
管家来福跟随钱大贵多年,办事一向小心谨慎,他是亲眼看着少爷出去的,所以陪笑道:“老爷稍安勿躁,我想少爷马上就到了。”
“嗯,这样最好,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否则唯你是问!”钱大贵甩了一下衣袖,转头继续招呼宾客。
时间慢慢的过去,到了,还没有见到少爷回来,第一个担心的是管家来福,虽然他亲眼送少爷出去了,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没底,夫人早逝,钱老爷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说选的这门亲事肯定不差,周家小姐要人品有人品有相貌有相貌,可偏巧少爷就是不满意。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结起来也算是顺理成章,少爷也是在这样的逼迫下答应了。管家来福眼望着街道,内心焦急,当他想起少爷临走前的笑容时,就越发的不安,要知道钱老爷对这个独子娇宠万分,从小到大想要什么给什么,早就养成了少爷自私任性的脾气,这也罢了,少爷要是像其他大户人家的少爷一样那么色财兼收,乖乖的成亲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但少爷竟不是,说不清道不明,少爷到了成亲之年竟然还没有半个看得上眼的姑娘,也不曾和其他浪荡子弟一起出去花天酒地。难不成少爷是表面顺从,私底下打算…来福越想越害怕,怕少爷真的在这个时候离家出走,那样的话钱老爷就算不要了自己的命,也会剥了自己这层皮。无奈之下,管家来福马上派人到了周家打探,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结果不消半柱香功夫,迎亲队伍就回来了。大家看到迎亲队伍都高兴过了头,鞭炮声响起,才发现新郎官不在马背上。
“少爷呢?”管家忙问一同前去周家的媒婆。
媒婆眼神闪躲,小声的回答:“跑啦!”
“那…”管家来福一听少爷跑了,就想到周家会是什么反应,于是顾不上礼数,冲到轿前掀开了帘子,只见里面空空荡荡的。他看到的同时,其他人也看到了,敲锣打鼓的人都停了下来,钱老爷站在门前面如纸色。
“老爷…”管家小跑到钱老爷面前,低着头,不敢说其他。
啪的一耳光甩到了管家的脸上,钱老爷愤愤的说:“你这个蠢货,还不赶紧去找!”
“小的这就去。”听了钱老爷的话,管家像得了救命的符,毕竟时间不久,要能找回少爷,也许能够将功抵过,于是点齐家丁,同他一起出去了。
钱老爷何许人也,儿子逃婚,很可能已经激怒了周家,但他还是一点儿也不乱,临时的把这场婚礼改成了自己的寿宴,尽管自己的寿辰要到下个月初八,大家碍于钱老爷的面子,也不敢说什么,反正礼送了,人了来了,就坐到了席上。
这边钱府热闹不凡,那边管家来福跑得满头大汗,见到镇上的人就问有没有看到自家的公子,钱家是大户,说起钱少爷,又有几个会陌生,但那些村民都说没有看到钱家的少爷。看着被太阳烤得滚烫的地面,来福头上热出了汗,用衣袖擦拭后吩咐家丁:“少爷一定是逃出镇了,应该还没有逃远,给我追!”
他一声令下,家丁不敢怠慢,都靠着钱家混饭吃,要是钱少爷走了,老爷一定会迁怒其他人,所以,尽管跑得口干舌燥,也不想松懈半分。
出了平山镇,就能看到白云山,白云山人烟稀少,所以这条路没有官道,也没有太多人行走,外出经商或者出门郊游的人都会选择走另一条路。然而这边的风光的确比官道要好得多,少年咬着一根野草躲在大树底下乘凉,翘着腿,显得逍遥自在,要是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哪家的放牛娃,可惜的是他身上的喜服出卖了他,大红色的喜服被他当被子盖在身上,他就是钱家家丁们正在寻找的钱家少爷钱录。
一想到那些家丁们着急的样子,钱录就觉得好笑,他才不要成亲,也不要娶什么周家小姐,对他来讲,自由自在的生活最好,他也猜到他爹会派家丁出来寻找,但是他知道以家丁们的智商肯定不知道他会选这条路,即使他在逃婚,也不需要太急。
所谓,青山白云绕,风光无限好,钱录看了一眼远处的白云山,想像着自己以后会过着怎么样隐居山林的生活,就在他瑕意无边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