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苦笑一声,说:“姜老师,你看的真明白。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看清楚我的问题的。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做儿媳妇的,永远不能让自己老公,在自己和婆婆身上二选一,是不是?但是,他妈的问题,不是说那么容易解决的事。你让一步,他让一步,他妈,却永远不肯让一步。你说这样的婆婆你能怎么办?”
阿芳没有想到他突然将话说到这样明白,愣了愣。
姜伟涛一只手指止住她要继续张开的嘴唇:“听我的。我都知道。知道你不会想和其他人结婚。却也不想回去再和他一起,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不,你不知道,我——”
“我知道。”
阿芳想起了白露刚和她说过不久的话,道:“姜老师,其实,你不用这样帮我的。你应该知道,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你有很好的条件,不愁找合适的女孩子。”
“行。”姜伟涛想都不想,一口答应。
姜伟涛想伸出一只手扶住她,又担心她拒绝,只好在旁边干站着。等了会儿,阿芳好像缓过了气,望着离这里不远的医院大楼,说:“我们走过去吧。”
阿芳叫住他:“不用了,姜老师。我只是坐车坐到头晕,想站会儿。”
“是不是觉得水太冷?我去跟人家要点热水。”姜伟涛忙前忙后。
阿芳摇了摇头,拒绝接过来。
姜伟涛在附近急忙买了一瓶矿泉水回来,想递到她手里。
出租车在快到大理市人民医院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阿芳推开车门走出来,一只手扶着车门,不说话。
孩子,不能生孩子,是阿芳和陈教官之间最大的问题,家庭的矛盾就在这里。可以说,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复合后肯定还会复发。可是,阿芳没有拿出这个问题来刁难陈孝义。如果拿了这个问题出来也不怕,陈孝义已经想好了,两个人一起去领养一个孩子,一边再继续努力造人,只要有一线机会都不会放弃。但是,没有,阿芳一句话都没有提。这意味什么?
白露的眸光里瞬间闪过一道利光:“她一句话都没有提及孩子。”
“你还不如问孝义?”君爷道,“可能第一个察觉的人是他。你想想,阿芳说的那几句话有什么问题。”
“你们看出了什么吗?”白露转过身,看着他。
他们骗得了其他人可骗不了她,明显他们好像有自己的考虑。尤其陈孝义的突然哑炮,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你说我们?”
“她说她要独立。”白露边说边摇头,“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独立其实和她的陈教官在一起没有什么区别。我想问的是,你们怎么想的?”
“你刚才和阿芳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她怎么说的?”君爷问。
在白露姐姐眼里,这两人分明还爱着彼此,为什么不能在一块呢,太令人唏嘘了。
“可我总是想,他们终究还是会找回对方的。因为,他们是夫妻。如果我没有结婚,我可能不会这么想,但是,我结婚了,所以,我脑子里总是会这么想。毕竟,他们两个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分开的。”
“他们之前不是分开了吗?”
“想着,他们两个要是真分开了,真让人惋惜。”
“想什么?”君爷的手搭在她手背上。
白露与君爷坐在了一块儿,两个人安静地看着客厅里,好像在回想刚才在这个客厅里发生的一切。
等会儿他们几个一起走了,说是不能再打扰君爷和白露姐姐的二人世界。
东子听他们几个的话,似乎听不明白,一脸茫然。
“是!”陈孝义沉重地答应。
君爷一张冷静的脸容与他对视,最后点了头:“回去,想好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是男人该做的,你清楚的。”
“回去。”陈孝义站了起身,对君爷和白露姐姐说了声,“今天给陆队和嫂子添麻烦了。”
陈孝义脸上的表情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为好,悲伤看不见,喜悦看不见,纠结也不见。
“想通了?心情好点了?”赵文生按着他肩头问。
陈孝义木然的眼瞳终于有了一点焦距,看过去,看到了白露说电话的表情,张开的嘴唇里就此吐出了一丝气。
白露点点头笑道:“你们好好玩。”
“干妈,我没有欺负征征哥——”洛洛把脑袋挤到包子哥面前,对着话筒喊,急于澄清自己的清白。
洛洛听包子解释到那么清楚,小嘴巴撇撇:包子哥还在堤防他?
“洛洛。从幼儿园回来后,洛洛来了,所以我们一起玩。”包子将前后都解释清楚了,这样,妈妈不会误会。
“在家里觉得怎么样?和谁一起玩?”
白露听到儿子肯定的口气,心里稍微安慰一些。
妈妈好像又郁闷了,包子急急忙忙将小嘴对着话筒说:“想。”
“征征,不想妈妈吗?”
这不,白露姐姐又要叹气了。
“我爸爸呢?”包子本意是,爸爸没有和妈妈在一起吗。可是,在对面白露姐姐听来,包子是想要爸爸不要妈妈。
陆夫人把话筒塞进他手里:“你妈妈。”
“妈妈的?”包子抬起小脑袋,放下画笔,走到了奶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