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挂了电话,走回到闵师姐的‘床’边时想:这个周周,好像没有以前那样对闵师姐上心了。是错觉吗?
闵师姐躺在‘床’上手背打着针眼,睁开眼睛看到他,却是问:“老胡,你还好吗?”
“怎么?”老胡对她这话感到好笑,指着她说,“我哪里不好了?现在躺在急诊室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之前不是失恋了吗?能忘记那个‘女’孩子吗?”闵师姐说这话时表情认真,这会儿注意力全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老胡身上了。
说起这件事,老胡真只能苦笑一把:“大家都认为我对她的那份心意不值。可能我真是老糊涂了吧。”
“你才多大年纪,能老吗?”闵师姐抿嘴一笑。
秀丽的眼睛虽然哭的有些红肿,却一点都不轻减半分美丽。
老胡张眼看着她,半天没有说出话,拿了张椅子坐在她跟前,过了会儿才和她说:“别关心我的事。我的事算是过去了,就那样子了。值也好,不值也好。她根本都没有喜欢过我,算是我这个蠢人自作多情。她喜欢的人是周周,这点我早知道的了。只是不甘心。像你,肯定也是喜欢周周多过我,对不对?”
闵师姐因他后面的话愣了下,又是一笑:“老胡,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了。我算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干嘛不一早找个帅哥,而是找了老齐呢?老齐除了个子高,样子有比你好看吗?何况他那近视眼,摘掉眼镜之后简直是不能看人的。”
戴眼镜的人,去掉近视眼镜,大部分都是变成无神眼,不是很好看。
老胡不信她这话,说:“你这是安慰我,我知道的。要说帅哥,那肯定是除了周周没有其他人了。”
“他是长得帅,可是谁不知道长得帅的人眼界高,除非倒追,‘花’心思,否则,能得到他的心吗?”
“照你这样说,还得语蓉才能配得上他了。”
老胡这话刚完,背后传来呸的一声,原来是周帅哥下楼来了。
自己背后说人家的坏话被人戴了个正着,老胡战战兢兢心虚地站了起来,对周帅哥说:“你怎么下楼来了?”
“不是你通知我下来的吗?”周司晨边和他说话,边看向了‘床’上的闵师姐,“你怎样,小闵?怎么哭成这样了,要是真舍不得老齐,打个电话给他,保准他扔了行李一路跑回来。”
闵师姐好像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更没有想到他出现时是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他看起来并不忧愁伤心,英俊的颜容上,还是那抹周帅哥风轻云淡的笑意,偶尔口舌有点笑‘弄’,使得人更加显得英姿潇洒,不像是刻板的帅哥犹如在画上不近人情。
陪闵师姐过来的‘女’舍友,在见到周帅哥出现时都睁大了眼睛,可能是近距离接近时,能感觉到周帅哥的魅力比传说中更加非同小可。一面兴奋,一面对闵师姐挤眼神,凑近闵师姐耳边说:“瞧,人家都来看你了,你可以不用哭了。”
闵师姐赶紧在枕头上转过脸,轻咳一声:这说的什么话。
那边,周帅哥好像也没有听见她们两个之间的对话,拿起手机说:“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和老胡来给老齐打这个电话。”
“不用了!”闵师姐着慌了地大声阻止他,秀眉绞了绞,说道,“我们两个之间都说好了,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不是想念他吗?”
“想念他也不行。难道我可以耽误他的前程?”
其余人听见她这个坚决的语气,知道她说的是,不可能让老齐为了她牺牲自己,但更重要的是只有这样做了,她才可以不用为老齐牺牲掉她自己。
“哪怕他留下,又能怎么样?”闵师姐这时候十分冷静,超乎卓越的冷静,“现在在一起了,要是未来为了柴米油盐两人之间出问题了,到时候还不是要更加互相埋怨,好事都变成坏事了。倘若真是如此,不如现在分开了好,留点念想,留点美好的记忆。”
众人听见她这话不得不想,她之前为什么哭?
既然都想清楚了,能如此冷静说出这些话,为什么哭的这样凄惨。和说这些话完全两样。
“情到深处不能自主。”周司晨像是自言自语叹出一声,手指点了下老胡的肩头,像是在说老胡。
老胡推开他手,道:“行,我知道是我错。可感情的事,谁真能把持的住。”
周司晨听见他这话,突然一愣。
动了真情的感情,怎么可能真正能把持得住?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动了真情的,能把持得住了?
几个人,都发现了他脸上愣怔的神‘色’。
老胡感觉到不对劲,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儿,远离了闵师姐说:“喂,周周,你不会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下楼来吧?”
“不是小闵太想念老齐了,所以你叫我下楼来一块安慰她。”周司晨说。
老胡一巴掌打到他肩头上:“周周,你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周司晨轻轻转过头,好像在看着墙角。
“老齐都走了。如果你对小闵有意思的话,现在是个机会。不要怪哥们没有提醒你。要论感情,肯定是我和你的感情,比和老齐的感情深。虽然都是兄弟,我一直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是人家老齐之前先你一步,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劝说你放手。现在,机会来了。不是你去夺人所爱,是老齐自动放弃的。”老胡苦口婆心地对他说。
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