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婆伙同金美辰做出的蠢事后,不到一个小时,温世轩踩着拖鞋嘭嘭嘭来到了蔓蔓家。
蒋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事儿肯定和温世轩没有关系,帮岳父开了门。
温世轩进到门里,没有急着找女儿蔓蔓,先和女婿讨论:“我想离婚,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律师。”
对温世轩主动提出离婚这一举措,蒋衍举双手赞成。不会儿,马上与自己认识的一个律师通上电话。
蔓蔓在厨房里听到父亲的声音,刚好把昨晚煲好的汤舀上一碗端出来给父亲尝鲜,说:“爸,您试一下口味看合适不合适?”
“蔓蔓。”看到女儿的瞬间,温世轩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道挑哪句说,最后干巴巴吐出一句最直接的,“爸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
“这我都知道。爸,你坐。”月牙儿眼的微笑中没有半点迷惑。
温世轩吊到嗓子口的那颗心,因女儿这个笑回落了下来。
其实来之前他想了最坏的情况,如果女儿不原谅他,他觉得也不该原谅。因为他这个做爸的无能阻止老婆。不过一旦离婚了,他老婆再做什么事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更不能借他的名义做出危害到女儿的事了。
一会儿,律师过来了,与温世轩坐了会儿了解情况后,建议道:“不用和对方见面,直接呈交法院由法院判决,其它的事情,我和蒋中校会帮你安排好的。”
对女婿安排的人温世轩自然是信得过的,把事情都交给女婿处理,温世轩坐下来品尝了女儿煲的汤,点点头:“这汤,稍微咸了些,你是煲给有点年纪的人喝的吧,我听电视里说,不能太咸的。”
刚好蒋父在,没有走,听到温世轩说这个话,忒感惊奇:“亲家,你会做菜?”
蔓蔓笑,代不善言语的父亲回答蒋父:“公公,我第一次做菜是我爸教的。小时候只有我和我爸时,都是我爸下厨。”
“想不到啊。原来这厨艺,需要从小培养和领悟的。怪不得我女儿厨艺不好,就因为我和她妈都不喜欢下厨。”蒋父有感而发。
听到蒋父赞自己,温世轩闹了个大红脸,忙摆手:“不,我这个是自己瞎摸出来的,不是什么正宗厨师。”
“以前的大厨师需要考牌吗?”蒋父其实对有些部门变着名目收取费用很痛恨的,支持土生土长的厨师。
趁媳妇、老爸和温世轩在客厅里乐融融谈话的时候,蒋衍走到门口,与律师下楼时再交代了些事,刚送走律师,接到了姚子业的电话,要他现在到陆家来一趟。
也是,媳妇都收到这么一封出格的律师函了,陆家再不动作,就奇怪了。
走到陆家,给他开门的是陆欢。
进去后,陆欢小声先和他介绍:厅里坐着的是他大哥和小叔。找他的是小叔陆贺栋。
陆贺栋这人,蒋衍同志还不认得,不知道算是什么人。但是他从义父蒋中海那里了解过,陆家的人遍布部队四处,什么都有。而真正掌握到军权的,不是那些电视台里整天播着的代表,肯定有背后一些人在操纵。陆家里的部分人马,即是其中之一。
看来朴素低调的陆家客厅,那张瘸腿的茶几,桌上那套老掉牙的茶具。媳妇认不出来,是被外貌迷惑了,他蒋衍有从小舅子陆欢嘴巴里打听过,所以不代表不识货。现在的家具不是越鲜亮越好。相反,很多实木的老古董,很多有历史的茶具,才叫做价值连城。茶几瘸腿,可那木头是上好的,是明清时代的家具改装下来的。茶具同样如此。只要闻一闻小茶壶里泡出来的茶香,不止是茶具上等,这茶同样价值不菲。
陆家低调,但不意味不会享受。陆家的享受,不在于像凡夫俗子追求奢华,而是追求一种富有内涵的格调。这点,和媳妇很像。
“蒋中校,坐吧。”小茶几正面坐的男人,四十岁上下,是陆家老爷子现在世的孩子中最小的一个。从外貌上继承了陆家男人的特点,浓眉,宽眼,高额,生来就有一种威严的气势。比起整日包青天脸的陆司令以及整日沉浸在冰峰中修炼的君爷,陆贺栋,笑,却是常挂在嘴角上,看来和蔼不少。
陆贺栋比陆司令年轻许多,但是,蒋衍同志第一眼,却觉得这男人一点都不比陆司令逊色。从陆欢刚才领进门的短虚绍里面能得知,陆贺栋是陆老爷子的官方代表。
“你好,小叔。”回家没来得及换下军装的蒋衍,脱下军帽朝陆贺砚称呼一声后,在茶几的右侧即君爷的对面,坐了下来。
示意了蒋衍不需拘束喝茶,陆贺栋道:“蒋中校,不了,叫你阿衍可以吧?你都是蔓蔓的老公了,再叫你蒋中校有点生疏了。”
听这话,媳妇似乎是要在陆家被正名了。英眉一挺,潇扬的是蒋家人的率性和耿直:“小叔,叫我阿衍没有问题。”
陆贺栋笑呵呵的时候,嘴角有两个像弥勒佛的小酒窝,说:“我都一直叫陆君为君子的,不过,陆君嫌别扭,说要叫陆君。”
冷眉一听这话提了上来:“小叔,君子君子,人家一听这话,不是在夸我就是在讽我,我这是为你好。”
“行行行,叫陆君。”对这个大侄子,陆贺栋俨然有着很大的厚爱和寄望,言辞之中尽显宽容和宠溺,而对于新进陆家门的蒋衍,似乎期许更多,朝向蒋衍,“我和陆君刚协商过了。这两天的整个行程安排都准备好了。希望你在接下来的这两天,帮我们带蔓蔓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