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楼见对方要逃,立时冷笑着说道:“别走!我说过要杀光你们!你若是走了,我岂不是言而无信!”说话间,手中的断刃已化作寒芒挥洒而出。
历权山没跑几步,只觉双腿一痛,身形一矮便摔倒在地。他的双脚已被斩断离体而飞,鲜血顺着创口流淌满地。这断腿之伤痛得他惨叫连连,可这般痛苦却并未持续多久。因为,他的头颅也很快离开了身体。
金小楼用尸体擦去刀上的血迹,转身来到廖喜凤身前。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与那满脸的惊惧,随即俯下身来,微笑着安抚道:“不要害怕!人都已经死光了”
天色渐暗,洪府内堂。
洪祥龙坐于上首,洪泽方与陶青儒则站立下方。
洪祥龙看着面前不争气的儿子,内心充满了失望。自己这儿子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一件十拿九稳的事情,不仅被他办砸,还折了青冈堂主。想到这里,不由怒声喝道:“你告诉我,怎会弄成这样?历权山是怎么死的?”
洪泽方低着脑袋,小声地辩解道:“儿子让历权山去捉拿廖双武。哪里想到,他廖双武竟敢反抗。这才被当场击杀”
洪祥龙眉头一挑,不等对方说完,便是冷声喝道:“我是问你,历权山是怎么死的?”他心中明白,廖双武被杀必定有猫腻。可人已经死了,无论如何都为时已晚。如今看来,此事真不该交给自己的儿子。眼下当务之急,是弄清事情原委。看着洪泽方那吞吞吐吐的样子,竟然还想遮掩,真是不知轻重。
洪泽方也知道做错了事情,唯有战战兢兢地回道:“听门下回报,历权山发现廖喜凤逃跑,便带人追赶。哪知半路遇到了金小楼,也不知为何起了冲突,这才丢了性命。”
洪祥龙听到这里,脸色又阴郁了几分,皱眉道:“金小楼?真是晦气!怎么尽是些混不吝的家伙?”
陶青儒见状,试探地问道:“盟主!要不要派人将金小楼擒杀?”
洪祥龙摇摇头道:“暂时不要!那金小楼非是泛泛之辈,与他正面冲突没有好处。”说着又看向了洪泽方,沉声问道:“那金小楼现下何处?”
洪泽方连忙回道:“金小楼和廖喜凤应是藏身于‘野草渡’。”
洪祥龙稍作沉吟,想了想道:“听说,北镇拳宗与金小楼有生死大仇,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你让人将金小楼的行踪透露给他们。”
洪泽方一听,连忙应道:“请父亲放心!儿子这就去办。”
洪祥龙看了看洪泽方,面色微愠道:“放心?我还能对你放心?若这件事情你仍旧办砸,就别回来了!我就当没你这儿子。”
陶青儒将父子俩的神情看在眼中,不由暗自腹诽:若传个消息还能出错,那洪泽方的脑子不要也罢。
两日后的夜晚,南临酒楼的雅间内。
白沐一边往嘴里填着食物,一边问道:“这个时辰你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罗踪峘点了点头,朝其道:“恩!我得到个消息,你可能会有兴趣!”
白沐疑惑地问道:“哦?我有兴趣?”
罗踪峘淡淡地回道:“嗯!此事对我来说,不过江湖趣闻。但对你而言,可能非同寻常!”
白沐将口中的食物咽下,随即问道:“既然如此,且说来听听?”
罗踪峘想了想,反问道:“我听说,你和金小楼有些交情?”
白沐将碗筷放下,疑惑地问道:“怎么?这消息与金小楼有关?”说着,却是略一沉吟,苦笑道:“若与金小楼有关,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罗踪峘点点头道:“哈!你对他还真是了解!的确不是好事!北镇拳宗召集了不少高手,准备在城南的‘野草渡’围杀金小楼。”
白沐听闻此言,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这金小楼就是个天生惹祸的主儿。但对方于自己有援手之恩,此刻出了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好袖手旁观。遂连忙问道:“可知道时间?”
罗踪峘回道:“应该就在今夜”
白沐听闻此言,骤然起身,焦急道:“这么快!”说着,朝罗踪峘拱手谢道:“此事先行谢过!我得赶紧离开。”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罗踪峘本想问他,是否要自己帮手?可话还不及出口,便连背影都瞧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