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是一个死人,不对啊!死人怎么会有体温?”七夜紧皱着眉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凝视了片刻之后,七夜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感慨道:“一定又是那个巫王做的好事,这么美丽的女子居然变成了这样,真是太可惜了。”
那女子就这么静默的坐着,一动不动,眉眼之间透着一股莫名的哀怨,令人心声怜意。
七夜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直起了身子,暗忖道:“不过无论如何,我先离开这里,或许紫夜苍龙和天鬼双尊会有办法。”
盘算了片刻,七夜已然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里,快步走出了石室,临走之前还深深的看了那女子一眼,这般天仙容貌恐怕会成了他这辈子都无法磨灭的心伤了。
穿过了狭窄复杂的甬道,好在这甬道只有一条,否则七夜非转晕了不可,约莫一炷香后,七夜已经来到洞窟前,外面夜色深沉,隐隐传来风吹草动之声,遥遥可见不远处的那几座茅草屋燃着几缕青烟,随风飘散,显然是那些尸奴在炼制“灭魂丹”。
通过敏感的六识,七夜可以感知到方圆千米之内没有任何人看守,心中也在暗喜:“果然是命中注定,注定我七夜不会栽在这里,嘿嘿!”心里想着,一步已经踏了出去,然而就在落地的刹那之间,整个洞窟都剧烈的颤动起来,洞窟表面骤然腾起一股灰色的光华,蕴含着不可思议的禁制力量,七夜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已经震飞了出去,狠狠的落在了甬道之中。
喉咙腥甜,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二大爷的,居然早有埋伏!”七夜艰难的直起了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那股贯彻全身的钻心痛苦又涌了上来,不由将身体蜷缩了起来,犹如虾米一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剧烈痛楚才逐渐退去,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发作。七夜心中也早已经知道,极阴邪元已经不会再发挥作用来进行自我治愈了。
随后,七夜用石头都尝试了几次,几乎都在离开洞窟的刹那之间被禁制力量轰成了粉碎,不由瞠目结舌,无奈之下又返回了石室之中。
“巫王……等本少爷出去一定要生阉了你不可!”七夜愤怒的说着,目光又落在了那天仙女子的身上,不知怎么地,升腾的怒火瞬间平息了下去。
七夜缓和了神色,叹了口气,坐在了那女子的对面,喃喃道:“不知道你听不听的见,不过在这石室里面就咱俩人了。”
那女子不动声色,依旧犹如雕塑一般静默的坐在那里。
“唉!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一定和你的容貌一样的美丽动人。本少爷叫沧七夜,反正闲来无事,不如聊聊如何。”
如今失去了极阴邪元的掌控,想要出去俨然不太可能,七夜倒也会随遇而安,索性与那“石雕”女子聊起天来,也不管她是否听不听得见,七夜却已经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无论是从小与沧卓立的打猎经历,还是被迫进入邪天门以及在天鬼宗等等事迹都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虽然那女子神色不动,但七夜却说得有声有色,这等人才不不过去了。
夜色沉寂,万籁无声,时间在点滴流逝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东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抹白光在厚厚的云层边缘若隐若现,似乎在挣扎着,骤然迸射而出,幻化成千万道细碎温暖的光芒,照耀在整个苍茫山之中。
石窟之中……
“你知道吗?其实那天我是想去非礼小恶魔的,但还是忍了下来,毕竟她也不是好惹的,而且还有个蛮横不讲理且修为高深的爹,你说我难不难堪,在这么些女人当中,可以说纤云给我印象最深,紫霜若能改改性子也不错啊!那六yīn_mén的门主也特别有味道,至于方悯柔嘛,唉……不提也罢!”
七夜一手托着腮,滔滔不绝的说着,此刻突然提到了方悯柔,不由微微叹了口气,深深的看着那女子,道:“其实我感觉你比她们都好看,如果你能说话就好了,最好做我的夫人,你愿意么?”
“我愿意!”
七夜顿时笑开了花,不断拍手道:“太棒了,嘿嘿!居然这么漂亮的女人成了我沧七夜的夫人……”
话还没有说完,他似乎意识到了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而且很离奇古怪,揉了揉眼睛,凝神看去,却骤然发现,那俏丽如花的女子,正瞪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嘴角牵起一丝动人的笑意。
“你……你怎么活啦?!”七夜大惊失色,一个猛子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退到了石室的墙壁角落里。
那女子缓慢的站了起来,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几分高贵的气质,对这七夜微微施了个礼,似乎是因为兴奋,声音都颤抖起来:“主……主人,三百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你什么人啊!我何时成了你的主人?”七夜脸色煞白。
那女子微微皱眉:“你忘记奴儿了么,三百年前你把我留在那里,奴儿心中好生担心,后来又被巫王掳走,囚困在‘巫奴窟’之中,奴儿知道他不杀我,就是为了要挟你。”
七夜捏了捏额头:“你在说什么啊!难不成脑袋坏了么?”
“主人,难道你忘记奴儿了么?”那女子说着,突然双眼泛红,一滴滴晶莹的泪水已经流淌了出来。
七夜最见不得女人流泪,匆忙道:“你别哭啊!或许你认错人了也说不定。”
女子狠狠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