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魔力,我无法言说,只要每每和他对视,我便不由地被他摄了心魂。
我听话的将他送到我唇边的药张口喝下。
见我很乖,他抿嘴笑了笑。
一碗药就在这么安安静静地我把它喝完了,只是不知怎么,只要对上他看向我的视线,我就有些不自在。
他放下药碗后,淡淡地道,“你还休息下,我去弄点吃的。”
我立刻回道他,“好。”
等他走出门帘,我才重新躺下去。
抬眸间,我见床对面的木墙上挂着一副画,画的是一个白须道人,手上拿着拂尘,那双眼睛就像是正看着我似的,很有神。
这副画应该是“太上真人”,画得活灵活现。
我突然明白,这个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信封道教。
那副画下是个案台木柜,上面放满了一些瓷瓶,摆放得整整齐齐。
我有些好奇,那些瓶子里装了什么。
我从床上起来,走近案台木柜,摸了摸瓷瓶,瓶子很干净,看来不像是摆放多年无人管的样子。
我拿起一个瓶子,打开闻了下,里面一股药味。
看来这些瓶子都是药瓶,里面都装了药。
突地我想起来了,在幽林谷的屋子里也有同样的瓶子,里面也装了药。
会不会是同一个主人?
我脑袋突然有些迷糊,感觉这屋子好熟悉。
我突地像看到了一个白发老者,正在这屋里的台桌前,认真地在翻看一本书。
眼前模糊的影子虚晃,我眨过眼后,屋里什么也没有。
我心一愣,我又出现幻觉了。
我看向门帘,不由地想出去。
走出布帘,是一间宽大的厅堂,摆放着一张木桌,墙边放了一排椅子,还有几个矮几。
厅堂的正中又是一副“太上真人”的画,画下是个祭祀台,台上有香炉,插满了已经燃尽的香,只剩下一点香棍。
不过此画与刚才房内的画却不一样,那真人的样子不同。
难道是?
我突然醒悟,这厅堂的画才是“太上真人”,而那房内的画可能是这流霜水榭主人的肖像。
“怎么起来了?”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回神转过身,白锐深邃的眸子正淡然地看着我。
厅堂的门敞开着,他的身后阳光闪得发亮。昨日还是阴沉的天,今日这里却阳光甚暖,一片春意,感觉春天来临的季节。
我还在发愣中,白锐已经轻步到了我的面前,拉住我的手,嘴角浅笑,将我拉到桌边按坐下,说道,“起来了就吃点东西,我去端来。”
等他将饭菜端到桌上,我看着桌上的食物,卖像竟很好。
他将筷子递到我手上,轻柔地道,“试试。”
我含笑,赞赏道,“看不出来,白公子竟然会做菜。”
白锐一双冷凝的双目凝视我半晌,缓缓开口,“曾经有人教过我。”
我淡雅一笑,“那个教你的师傅肯定做得一手的好菜。”
白锐眸光闪过一丝忧郁,低头敛眉,木然地道,“是,不过我却没学好,以后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为何?”我抬眸凝望他一眼,手上正在下筷子夹菜。
白锐魅惑低沉的嗓音在我身前幽暗地响起,“她离开了。”
我刚将菜夹到嘴里,听到这话却愣愣地看向他,他的眼神中带着忧伤,眉宇中都是愁苦。
那个人一定是他最在乎的人,不然怎会让他这么难过。
他将桌上的酒坛打开,直接倒入嘴里喝了一口。
是我的不对,不应该让他记起伤心事。每个人都有自己那难以言说的事情。
见我发愣,他投过来一丝复杂的神色,盯视着我,慢慢伸出手就要抚摸到我的脸上。
我怔住,忙夹一筷子菜到他碗里,慌乱地笑道,“吃点菜。”
他的手僵硬在空中,淡笑一下收回。
整个用膳中,我们再无话,而他一直喝。
饭后,他说带我去个地方,我被他拉起往屋外走。
我看着他有些绯红的脸,喝了这么多,一定有些醉。
“要不你休息下吧,别去哪了。”我止住脚步,凝望着他,另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袖。
白锐低眸看着我,目光略微迷离起来,尔后又闪过一抹伤痛的光芒,他再次伸出手抚着我的发丝,低低一笑,“有你在哪都行。”
我的心猛地一跳,突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影像,瞅着他的俊颜,他眼底的深情,心真的乱了。
我的心好像不受控制地被他的情绪所牵动。
他拉住我的那只手一把将我带近他的胸前,
他的下巴蹭了下我的秀发,轻声沙哑地唤了句,“桪儿——”
他突地抬起我的小脸,轻轻的吻了下我的唇角后,紧紧的拥着我。
我被怔住了,脑袋里还在回旋着他刚才的那句轻呼。
他喊我作“桪儿”。
是我听错了吗?
我的脑海里在幽林谷里的那些梦中画面再次涌了上来。
他是那个人,真是梦中的那个人。
我忙挣开他,抬着头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为何要唤我作桪儿,桪儿是谁?你是谁?”
他温柔的眼神迷幻一般地看着我,双手扶在我的肩上,薄唇隐隐翘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颊,“你就是桪儿。”
我被吓得发慌,这怎么可能。
“我不是高昭容吗?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