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希听了傅厉宸的话,还真是很见效地打了个哆嗦。
面露惊恐地望向傅厉宸,“你是说、说,被烧死的人是,是向毅阳的……”
老天爷,用不用得着这么悲剧?
傅厉宸镇定地看着许夏希,半晌才摇摇头,“不清楚。那家疗养院里被托养的人员很杂,加上这件事情牵连太大,官方一直按而不表,所以对伤亡情况根本没有官方统计。”
许夏希松了口气。
喃喃自语:“不是、应该不是的。半年前向毅阳的妻女就已经失踪了。那死的人应该就不是她们,不是……”
她的声音很轻,也不知道是说给傅厉宸听还是单纯地自言自语。
傅厉宸的俊眉微微蹙起,凝视着许夏希没有回答。
他没有许夏希那么乐观,经过这些日子里的调查,他逐渐发现不论是向毅阳的绑架案,还是他妻女的失踪案都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而他们现在所了解到的可能仅仅只是冰山一角,深藏海里的真相绝对超乎他们所有人的想象。
所以即便向毅阳被告知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已经不在疗养院了,实情也未必如此……
不知所踪的两个大活人还能够藏到哪里去呢?
藏树叶的最好办法当然还是把‘树叶’藏进森林里。
当然,这些都只是傅厉宸的个人猜测,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支撑,所以他也没有跟许夏希说,免得让对方跟着担心。
只是简略地说了他接下来准备的做的事情,“我已经和阿宇联系过了,过几天等海市的事情结束,他就飞过来帮我们。有他在,一些追踪问题或许会比较好解决。”
许夏希点点头,也提供了自己的办法,“那我等下给肖女士电话。她干这一行的,是肯定认识不少疗养院的人。那家疗养院里工作人员怎么也得有一两百人,总不可能集体失踪换行业吧!肖女士说不定能够探听到一点消息。”
傅厉宸闻言不禁苦笑,问:“你真打算请肖女士帮忙?”
“对啊!有什么问题?”许夏希应得一脸理所当然。
虽然她平时很少叫肖女士母亲,似乎一句肖女士把她们的母女关系都隔远了,但是两人的感情关系却是不容置疑的。
许夏希一点也不觉得遇到麻烦找妈妈帮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傅厉宸挑眉看了许夏希一眼,“那你准备怎么跟肖女士解释你和向毅阳认识的过程?”
许夏希:“……”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和向毅阳的相识可是一点都不和平啊!
傅厉宸又问:“你觉得肖女士在知道向毅阳是绑架你的犯罪者还会好心帮忙吗?”
许夏希想都不想就摇头。
开什么玩笑呢!
肖女士脾气火爆,说一不二,如果让她知道向毅阳曾经让她的女儿陷于危难之中,管他是不是情有可原,绝对会整得对方下辈子都不想做人了!
面对傅厉宸调侃的目光,许夏希又羞又窘,却不愿意认输,只好硬着头皮地说:“大不了、大不了我不告诉她,这不就行了!”
许夏希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反正向毅阳的案子已经被压下来了,外人无从得知,许夏希只要替向毅阳在肖女士面前卖一下惨,说两句好话,再求对方帮忙找寻向毅阳的老婆和女儿,就一定没有问题的!
“嗯!就这么办!”许夏希重重低点了下头,同时还不忘警告傅厉宸,“你可千万别给我说漏嘴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肖女士肯定不会知道的。”
至于肖女士的好心肠,许夏希是一点都不怀疑的。
别看肖女士表面上冷淡冷情、生人勿近,而且说话毒舌、不留情面,但是其实是个心地柔软的人。
这一点,从她先前甚至不用许夏希开口请求就同意安置陈友乐可以看出来了。
许夏希踌躇满志地找上了肖女士。
一开口,自然又是一番滔滔江水般的溢美之句,好好地把肖女士捧到天上。
肖女士正坐在自家沙发上看文件,安静地听着许夏希肉麻兮兮的赞美,忽然开口:“直说吧,有什么事情求我?”
许夏希噎了一下,但马上就换上了谄媚讨好的笑容,“肖女士您真是料事如神,我才刚开口您就知道我还有别的事情想说,真正让我……”
肖女士目光淡淡地扫了许夏希一眼,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少废话,有事说事。
夏希默默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组织了一下词汇,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向毅阳的悲惨事迹跟肖女士说了。
当然,她很有艺术地掐头去尾,着重替向毅阳卖了一次惨。
肖女士听后果然重重低凝起眉,似有不愉,“你说的是那家红蓝疗养院?”
许夏希眨眨眼,“您知道?”
肖女士扯了扯嘴角,泄出一抹冷笑,吐出四个字:“如雷贯耳。”
名气很大,但是看肖女士现在这个反应,怎么也不像是好名声。
“那他家半年前那场大火,您也听说了?”许夏希小声问。
肖女士点头,神情严肃中带着一丝不愉,却还是耐心给许夏希解释:“那件事闹得很大,听说是那家疗养院的消防系统一直就没有达标,所以最开始只是小范围的着火,却因为救火不及时,最终演变成两死十八伤的重大悲剧。”
“那您知不知道死的两个人究竟是谁?”许夏希脱口就问了出口。
肖女士立即转过头看向许夏希,直把后者看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