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亦是在第一时间得了信,自知定是瞒不住,连夜进宫请罪。
“陛下,臣女有罪!”
“湘儿……王妹,速速请起!”
李域业已从玉琼殿回了自己寝宫,听了张公公的通传,本是有些喜出望外。
这亦是秦湘出宫后,第一次来拜见自己。可想到芙蓉之事,他定定心神,便迎了出来。
“更深夜重的,湘儿,可别伤了身子。”
秦湘见李域欲上前扶她,亦利索起身道:“陛下,臣女从富贵坊回府不久,就收到消息,德贤王在富贵坊被刺,如今命悬一线!”
李域面上的笑容还未隐去,待反应过来,便喝道:“什么?!林侍卫,即刻查封富贵坊!任何人等不准出入!速将,凶手捉拿归案!”
“属下领命!”林云领旨而去。
“陛下……当前最重要……”的是不惜一切代价救回德贤王,秦湘还未说完就被李域呵停了。
“王妹!大是大非面前,即便你我,亦无可奈何,且不说明日朝堂上将会掀起血雨新风,说不准会波及到你。就是楚秦结盟……算了,不说也罢,且听为兄的,富贵坊,这次你是保不下的!”
李域以为她想为富贵坊求情,想也不想,便一口否决。
“王兄……”
“陛下,蓉夫人求见……”外面通传的小公公,高声禀告,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蓉夫人?!……”秦湘不明所以,宁王太后还未开始采纳秀女,何时冒出一位夫人?
李域无比尴尬,脸亦板了起来,厉声呵斥秦湘。
“无论富贵坊如何,本王与王叔定会保下王妹,你。此前,王叔业已向本王禀报了王妹与善儿的婚约之事,本王业已奏准,如今你尚在丧期,安心在长公主随宫静养!”
李域不由分说,不知是羞愧,还是内疚,便急谴秦湘回府。
“张公公,速召太医,即刻随朕出宫!”李域大步流星便与秦湘插肩而过,秦湘只能无奈恭送。
至于新任的蓉夫人,本欣喜捧着汤水,想迎上去,如今看陛下气势汹汹,只敢立在一边行礼,望着陛下擦肩而过的身影,想喊亦不敢张嘴。
张公公送秦湘出了殿门,亦是见到了这位蓉夫人,“给蓉夫人请安。”
“张公公,有礼。”那蓉儿经过婢女们收拾,自有几分成熟风韵,只是配起李域,仍稍显年长。
秦湘直觉面熟,倒未认出谁来。张公公只得喃喃道:“长公主,这是陛下新册封的蓉夫人。”
秦湘与蓉儿点头执意,道:“嗯,甚好。”
原来是蓉儿,在宫中时,她与清儿交好,来过一次至淳殿,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长公主,安康。”蓉夫人亦是知道秦湘身份尊贵,慌忙行礼,情急却行的是宫女奴婢的大礼。
“嗯。免礼。”秦湘受了她的礼,心中百转千回,当时便以为蓉儿满满的妇人身姿,破身良久,应是姑姑,妈妈,嬷嬷之类,怎么梳的宫女发式……
如今想来,这经手人——
春神医正在得道房中为古亦风施针,芙蓉拦着李域众人道:“陛下,请耐心等候,春神医正在为王爷施针。”
“芙蓉,你一向张弛有度,本王自是信任你!”
李域亦是怒火中烧,古亦风今夜会来这富贵坊亦与他脱不了干系,宫宴之上,他曾与古亦风提了一句。
“若论平南美人,唯有富贵坊女客芙蓉,一枝独秀矣。”
“你可知,若是他出了意外,不止你富贵坊,便是这边关多少将士,百姓亦要付出血的代价!”李域一掌拍在门框上。
“陛下,息怒!”张公公偕众人皆跪地求饶,君子一怒,浮尸千里。
“陛下,那刺客打着有宝物能登上珍宝台拍卖的名义,混进富贵坊,却只求见了德贤王,而德贤王亦是接见了他。”
芙蓉跪地柔声劝道:“那刺客计划周详,双鱼碧上抹了巨毒,步步为营,得手便撤!如今两国结盟,若是德贤王出了意外,那……”
芙蓉余下的话,即便不说,众人亦能懂。
李域在富贵坊急的团团转,德贤王楚国遇刺,便是与楚国无关,亦逃不了干系。
翌日,楚国的朝堂各种阴谋轨迹轮搅的李域头大,甚至杀了富贵坊所有人,平息秦王之怒。
但最后,毫无意外的都指向秦湘,让这位长公主速速和亲,以平息秦王怒火。
宁王太后因为蓉夫人的事不痛快,亦对李域不予置否,由着老臣们刁难与他。
她倒是想知道自己儿子原先对那蓉儿不屑一顾,如今这样,到底是为了制衡自己,还是别有所图?
不过两日,身在九江的秦王古南风,便收到了平南密探的来信,顿时怒火冲天,他本对结盟联姻就不热衷,现在还出了这幺蛾子,自然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谦和自不必多说!如今四哥生死未卜,无论孤与淳风,亦让他大楚血债血偿!”古南风伸手拦住要劝的袁尚,一拍案桌,站了出来。
袁尚本想继续劝他,无奈他根本不听,据平南城探子来报,此事应是与大楚无关。可陛下本就反感联姻,这未尝不是他出征大楚的由子。
“金子,银子!速去通知德承王古淳风,即日起,挥兵南下!速速拿下宛城,直搅平南,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古南风振臂一呼!
“陛下,英明!”
一众老臣俯首称是,袁尚亦是无奈,跪下称颂!
经历功赵,定都之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