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下来,彦俊和审讯组互相斗智斗勇,信任感几乎是零,先是彦俊来抛出一颗炸弹,让办案组自查了一天;办案组紧接着又送了只羊脸给彦俊,.
这种情况下,双方都知道,对方每一步都是套路,建立起信任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
因而,当彦俊看到王金山给自己的暗示之后,彦俊心想,我跟你素昧平生,你来卖这好干嘛?你这明显是想接近我,然后取得我的信任后黑我。我索性直接把你举报出去,拆穿你们,让你们脸都挂不住。哈哈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监控室里办案人员看彦俊拿着几张笔录纸张牙舞爪的喊着举报,都冲了进来。
办案组长这一周已经疲惫不堪,情绪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组长拿起彦俊手的笔录纸,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断定是彦俊在离间办案人员,又在玩转移视线这一套。
办案组长压抑了这么多天的火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三下五除二把笔录纸撕的一干二净,朝着彦俊的脸是一巴掌,骂道:“老玩这种把戏有意思吗?”
彦俊捂着脸吼道:“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老这么玩有劲吗?”
站在一旁的王金山一看笔录纸被撕了,暗暗舒了一口气。
如果办案组长真的把那张纸送到痕迹部门鉴定的话,自己算是彻彻底底栽了。
刚才的情景,真是让自己在悬崖边绕了一圈啊。
王金山缓过神来,也指着彦俊的鼻子骂道:“彦俊,你第一天进来暗示我们办案组有你的人,今天又玩这一出,简直是无赖!”
冲进来的其他工作人员也纷纷义愤填膺,说彦俊太狡猾,态度不端正,没见过这么顽劣不堪的人。
这个时候,彦俊反而冷静了
彦俊这些年察言观色的本领何等厉害,他此时观察着办案组每个人脸的表情。
彦俊蓦然发现,这些人这次是动了真怒了,非常愤慨,好像彦俊挖了他们十八辈祖坟一样,那种愤怒完全不是演出来的。
难道不是他们授意王金山通过传消息给自己来套近乎的?
那么也是说,王金山是瞒着办案组的人来给自己传消息的?
换句话说,王金山真的在帮自己?
彦俊把目光看向王金山,但此时的王金山哪还有胆量跟他对视,王金山次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心念陡转之间,彦俊心想,被审查的这一个星期里,自己跟外界完全隔绝,除了乔洋被抓,他都不知道新精进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更别说自己从省厅审讯室往外发指令了。
如果王金山是友军的话,真的是自己的信息纽带的话,那么自己苦苦等待的转机来了。
思考妥当后,彦俊立马换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抬手把面前的桌子给掀翻了,笨重的桌子正好砸在了办案组组长的脚,组长立马“嗷”的一声蹲了下去。
彦俊不管不顾,指着现场办案人员骂:“老子有的是时间,是要跟你们玩,玩死你们这帮王八蛋!玩死你们这帮老不死的。妈的,你们除了耍嘴皮子,你们还有什么本事?懦夫!悲哀!老子跟你们熬到底,看谁你们这帮老骨头先死还是我先死。”
彦俊这一出骂下来,算是帮王金山洗脱了嫌疑。
但这只是其一,他还在静待第二个效果出现。
办案组这一周来本生很压抑,自己的日子不能正常过,待在这审讯室熬夜受气,吃不好睡不好,好几个人的腰间盘突出都被熬的复发了,现在组长都被打伤了,一干人等又被指着鼻子骂。这些位高权重的这辈子哪受过这种鸟气?
要不是左耀清有交代不准让彦俊受罪,这些人估计几天前给彦俊手段了。
而此时,听着彦俊那肆无忌惮的辱骂,办案人员的激愤之情被彻底点燃了,他们也顾不得左耀清的交代了。
几个人去把彦俊烤了起来,踹到墙根后一阵毒打。
以彦俊的体能和身手,别说带着手铐了,是给他加脚镣,这帮办案组的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彦俊一点都没反抗,他巴不得对方下手越重越好。
原本,办案组的人为了防止外伤,并没有打彦俊的脸。但彦俊在对方击打过程一直在假装挣扎,每次看到有重拳或者重脚袭来,他趁挣扎的时候把脸凑去让对方打。
对方因为情绪较激动,也没在意彦俊这个小动作。
但十几分钟打完之后,办案组的人傻眼了,彦俊的嘴、鼻、耳朵都在往外冒血,脸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显然,这么重的外伤已经超出了除了彦俊之外所有人的意料。
彦俊在心里笑了……
白洁在家里一直等着王金山的消息,直到半夜,疲惫的王金山才回到家。
王金山今天的心情,简直可用悲喜两重天来形容,跟坐过山车似的。
一大早把白洁这个美艳少妇娶进门,自己也开心,儿子也开心,原本冰冷的家里终于有了女人的味道,有了温馨的味道,这种感觉确实挺幸福的。
可到了下午,自己为了这个妻子去帮彦俊,居然被彦俊这个失心疯的当场举报。要不是组长撕了笔录纸,彦俊后来把话往回挽,自己估计当场要被隔离审查了。
官场,生与死有时在一线间。
白洁一看王金山黑着脸回到家里,赶紧接过他手里的公包,给他换拖鞋。
王金山很纳闷,说:“怎么还不睡?”
“你不回来,我不睡。”
“我这是加班,你又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