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的余南山抚了抚金边眼镜,笑道:“秦观挺有见识。不过我的是赝品。这个如果是真品的话,我这家里得招来多少国际大盗呀。但之所以收藏这个仿制品,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做官的,就应如这瓷器一样,青如天、明如镜。虽然我都很单薄,一碰就能碎,但我们必能向这个世界发出我们最好听的声音,即使我们成了碎片,后世也记得住我们。”
秦观点头说道:“伯父有高度。以后有机会的话得多向您请教。”
余雅熙一听秦观这么说,自然喜上眉头。偷偷地看着秦观。
四个人边吃边聊,气氛颇为融洽。欧阳涵询问了韩学的学习情况和兴趣爱好,她知道,看一个人的学习经历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智商,看一个人的兴趣爱好就能看出这个人的价值观,从而最终能看出这个人符不符合做自己女婿的标准。至于家世如何,欧阳涵和余南山倒都不在乎,一是因为以他们在南州的背景和身家,他们不需要找一个神来做自己的女婿,他们完全可以塑造神。二是因为他们知道秦观父亲的事,他们不想让秦观难堪。
秦观博学多闻,谈吐优雅,让欧阳涵非常满意,余南山也微笑着频频点头。
余雅熙此时似乎已经把秦观当成了未婚夫,甜蜜而骄傲的一直看着他。
余南山早已让手下调查清楚了西部花蕊的来龙去脉,他一直想听秦观的解释。
秦观边吃边说道:“阿姨,全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
欧阳涵说:“这么说的话,当时你们是四个人一起出事的?”
秦观说是的。
余南山问:“为什么媒体只报导了另外三个人,没有报导你?”
秦观说:“是我让雅熙他们帮我隐瞒下来的。我和余雅熙创办西部花蕊并没有向组织报告过。而且我也不想被媒体放到放大镜下,我只想实实在在为山区孩子做点事。”
余雅熙怕自己的父母怪罪秦观,跳出来解释道:“当时秦观已经再三劝我不要去西岭省了,但他拗不过我,因为我是公司董事长嘛。我掉下山崖之后,秦观在大雪里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给我,他现在背上的冻伤还没好呢。”
余雅熙没有提自己是因为救秦观才掉下去的,而只说秦观如何照顾自己,显然是想让父母对秦观印象好点。秦观也是聪明之人,哪能不明白。
秦观感激地看看余雅熙,余雅熙也在深情地看着自己,两人显然为这段生死经历而感慨。
秦观说道:“叔叔阿姨,雅熙只是说了后面的情况,她没说前面的情况。余雅熙是为救我才掉下悬崖的。我亏欠于她。”
余雅熙说:“你不也是为了救大家才掉下去的嘛。行了啦,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我们不都好好的么。”
余南山奇怪地问道:“媒体的报导不是说彦俊才是救人的英雄吗?”
余雅熙“切”了一声,然后把事件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余南山看着秦观,说道:“秦观,彦俊这个人不简单。”
秦观说:“我倒是觉得这一切是彦俊应得的。不管他跳崖是为了救我们大家还是救其中某一个人,这种血性是常人没有的,就冲这一点,我觉得彦俊这个人绝对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