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成的话语刚说完,花塔再也抑制不住抓住大宋皇帝后的功利性,战旗挥动,嗷嗷大叫的西夏大军顿时策马狂奔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狂笑着冲向赵枢,这一刻他们心中沸腾和激荡着,要抓住大宋的皇帝来证明西夏的勇武。
“抓住大宋皇帝者赏万户,牛羊万头,官升sān_jí!”
“抓住大宋皇帝者赏万户,牛羊万头,官升sān_jí!”
阵阵呼喝从花塔的中军大帐传出来,无数的将军和士卒都在嘶吼咆哮着,人嘶马叫的欢呼和激动像是一道道催化剂将这数万西夏大军的士气催升到了极致,这原本就凶猛的西夏大军在此时就更像是一支勇猛到了极致的巨虎,咆哮的震慑着天地,要撕裂一切,更要洗刷之前战败的耻辱。
在西夏大军冲天的杀喊声中,赵枢眼中的冷漠和戏谑像是一头巨龙看着一群饿狼在身边耀武扬威一般,而赵枢身后的数万骑兵此时也兴奋和激荡到了极致,很多关中子弟更是无法想象,现在皇帝陛下带领着他们亲自征战,这一刻他们明白,建功立业就在眼前,只有在陛下面前展现自己的勇武才能够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勇士。
藏马山祭祀带来荣誉感,杀敌报国,换取荣华富贵的功利性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最勇猛的战意,在这一刻他们没有使用火药,没有使用任何弓弩,展现的乃是最原始的勇武,展现大宋最强悍的野战之力。
而赵枢就要用这最勇武,最野蛮的战斗力来祭祀曾经被西夏斩杀的战魂,只有如此,才能够真正祭奠那些战死在这里,永远沉睡在这里的勇士。
两支大军就像两支巨大的锤头终于撞击了在一起。轰的一声,天地都仿佛炸开了,无数的战士。无数的战马在碰撞的一刹那间就化作了模糊的血肉,刀撞着刀。剑轰着剑,枪刺枪,最原始,最野蛮,最杀戮的一面被彻底放开。
赵枢早就撕裂了身上的黄袍,露出金灿灿的战甲,在战场上,用如此显眼的战甲可以说是在找死。可是赵枢就是要用这个方式来告诉大宋的军队,告诉所有人,自己在这里,自己在战场,自己来到了这西夏大军控制的土地,一个汉家的皇帝重新踏上了曾经失去的祖宗之地。
“杀!”
震天的喊声中,赵枢周身聚拢着无数的刀卫,踏马狂飙,就像是一支最勇猛的箭头狠狠的插进西夏大军之中,那金色的战甲。在烈日之下刺眼之极,也刺激着整个西夏大军的神经,让他们不断的朝着这里聚拢。也刺激着所有大宋的勇士,因为他们抬头看到的永远是那金色的身影冲击在最前头,催促着他们不断的前进着,前进着。
这一刻在他们的心中,这金色的身影就是希望,就是鼓舞,即便是天塌地陷,只要有这身影在身边,一切都无所谓。
“西夏何人统兵。可敢与朕一战。”
赵枢狂飙大笑声中,激烈的声音像是巨雷一样传遍整个战场。刺激的所有大宋的勇士血脉喷张,这一刻西夏中军大帐中的花塔脸色阴沉的可怕。也苍白的可怕。
“大宋的皇帝不都是懦弱无能的么?为什么?为什么?”
花塔心中的嘶吼和咆哮也是所有西夏将士的咆哮和嘶吼,所有被赵枢斩杀的将领心中最后都升腾出这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只是在赵枢的怒吼声中,中军大帐的花塔阴沉的脸色顿时变得战意盎然,对着周身的亲卫咆哮道:“今日就让这大宋的皇帝知道我们西夏勇士的勇武,让这宋人知晓我西夏勇士是天下无敌的。”
“打出旗帜,死战不休!”
花塔的怒吼声中,伸手拿下面甲,挥动巨大的狼牙棒,对着周身怒吼起来,掌旗的士兵立刻挥舞旗帜,四周的亲卫扬天咆哮道:“死战不休,死战不休!”
这狂吼声中,数千的士卒不断的冲击着,朝着赵枢的身影碰撞着,杀戮着。
赵枢听到震天的喊声,扬天狂笑:“好!好!”大喝之下,手中挥舞的长剑直插在马下,随手从四周的士卒的手中取出一柄铁枪,纵马直奔那冲击而来的花塔。
轰的一声,巨大的碰撞再次响彻起来,赵枢一马当先,直接撞入西夏的亲卫军之中,挥枪杀戮之中,无人可敌,身旁的刀卫强行挤压着四周西夏士卒,直奔那战旗之下花塔。
数息之后,两军的主帅在万军之中相遇到了一起,花塔在看到赵枢的第一眼,眼中露出了震撼和恐惧,扬天咆哮道:“武道极致的高手,武道极致的皇帝,大宋为何出了如此雄主!”
花塔悲愤之中,伸手握紧巨大的狼牙棒,咆哮起来:“我西夏从没有逃脱的勇士,今日即便是死也要让你知晓我西夏勇士的勇猛!”
花塔怒吼咆哮,催动战马,朝着赵枢径直杀来,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这面前的赵枢,只有这浑身金甲,目中无人的大宋皇帝。
在这花塔逼近赵枢的时候,赵枢目光森冷,手中长枪一晃,宛如巨龙腾空,直接将这花塔钉飞出去,钉死在地上,那身边的主帅大旗轰隆的一下直接破碎。
当大军后面追赶花塔的李延成见到帅旗倒塌的一瞬间,就立刻咆哮道:“快走,快回夏州城!”
这一刻李延成心中冰凉,一旦夏州有失,宋人将掌控整个河塘,大夏对大宋将无险可守,从此西夏怕是再也无法做到牧马南方了。
“夏州,随朕拿下夏州!”
赵枢斩杀这西夏敌酋后,长喝起来,身后数万战马轰隆一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