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后,羽问天收拾情怀,勉强一笑道:“对不起,实在是忍不住,便在你面前发了顿牢骚,还望雷兄弟不要见怪。对了,把你的账户号码告诉我,我现在就把报酬划去你的账户。”
说话间,羽华鬘走了进来,对羽问天道:“刚才北冥家打来电话,说他们的人明天上午十点到这里。”
羽问天点头道:“知道了。”
羽华鬘看了眼雷森木,微笑道:“你们在干嘛呢,这么久都还没聊完吗?雷森木受了伤,应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的。”
羽问天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说:“我正要将这次任务的酬劳给他呢,马上就好啊。”
雷森木见羽华鬘那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望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将银行卡推了回去,义正言辞道:“此次任务等于没有完成,这笔钱就算了,只要羽大少能把我带到安全的地方就行。”
羽问天愕然道:“这怎么行,你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我怎么能让你白跑一趟呢?”
雷森木一拍胸脯,潇洒道:“事情没那么夸张,就是最后那一关险了点。羽大少不如用这些钱给治下的穷人做点善事。就这样吧,我也累了,不知道房间在哪里,我现在真想好好睡个觉!”
羽问天答道:“在……在3612号房间。”
于是,在羽问天呆愣的表情和羽华鬘欣赏的眼神中,他一脸淡定地飘然离去,宛如那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世外高人。
可刚一走进3612号的房门,他立马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恨恨道:“让你嘴贱!让你嘴贱!那可是一千万金币啊……就算小爷我从现在起就做牛郎,努力卖上一百年都卖不到这个价啊。雷森木啊雷森木,为了讨个小丫头片子欢心,值得么?”
越想越后悔,忍不住想要冲回去跟羽问天说清楚,刚才那些话全都是误会。
然而,如果真那样做的话,换来的只会是羽华鬘深深的鄙视。
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她的想法,就因为刚才替自己清理伤口吗?
雷森木茫然了,连鞋也不脱,就那么倒在棉被上,没多久就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他悠悠醒转过来,本以为自己起得够早,没想到刚出走廊就遇见了正在练功的羽华鬘。
她穿着一套粉红色的紧身练功服,正在一张软垫上练习古老的瑜伽术。
此女虽然身材欣长丰满,但全身上下仿佛柔若无骨,整个人向后轻松卷曲成一个圈,双脚经过头颈踏在垫子上,宛如灵蛇。
这个姿势坚持了好几分钟后又变化成另一个更高难度的姿势。
由于衣服太贴合身体,整套动作下来,将她那发育良好的身材展露无遗,额头和低领处的雪白胸肌上沁满了汗珠,走近时隐约飘来一阵混合着少女体香和汗香的气息,令雷森木原本就已十分荡漾的心变得越发浪了。
“咦,你起那么早啊,伤势好些了吗?”羽华鬘毕竟养在深闺,不知道雷森木心里的那些调调,还以为他也要晨练,便很客气地将场地让给他,自己则拿起一块毛巾擦起汗来。
“这点伤不算什么,其实我也有每天早起练功的习惯。”雷森木说得很认真,天知道他是不是被一泡晨尿给憋醒的。
“那很好啊,我练完了,这块地方腾出来给你用吧。”羽华鬘淡淡淡一笑,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雷森木目送她那清纯动人的背影,回想着方才那一幕幕旖旎的风光,终于恍然大悟,明白自己昨晚为什么要拒绝那到手的一千万了。
难道这尼玛的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不能够啊!
午饭时,羽问天在二层的一间豪华包厢内设宴,列席的有一位年纪与羽问天相若的青年俊彦,还有一位四十来岁的贵族。
雷森木受邀出席,刚一进门,就见羽问天十分热情地起立欢迎:“雷兄弟,请随意坐。这儿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通过介绍得知,那位青年俊彦就是北冥家族的少主北冥青城,而那中年贵族是他的行政总监飞鸟春树。
北冥青城不仅是当代商业巨子,更是一等一的武道高手,以一手紧那罗王棍闻名宇内,而飞鸟春树比较低调,很少有人见过他出手,但江湖传言他的武功远在其少主北冥青城之上。
两人象征性地点点头,然后上下打量了雷森木一眼,立时瞧出他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平民小子,当下态度就不怎么热情了,只是碍于羽问天的情面方才坐下来一起吃饭。
雷森木受人白眼已是家常便饭,当下不以为意,在羽问天对面找了个位子大喇喇地坐下来。
羽问天倒是是对他十分热情,席间不停为他夹菜,弄得北冥青城和飞鸟春树心中诧异,却也不方便表现出来。
酒过三巡,菜至五味,北冥青城开口说道:“问天兄,此次令尊大人明令天下,要起兵推翻帝国暴政,当真是大快人心,尤其我们这些生意人,平时要忍受帝国的苛捐杂税和官员盘剥,早已是敢怒不敢言。只要有用得着我们北冥家的地方请尽管开口,要钱出钱,要人出人!”
羽问天淡笑道:“北冥家可是月球首富,几百年来积累下来的资源堪称富可敌国,青城兄还不满意吗?”
北冥青城苦笑道:“就因为我们北冥家是月球首富,所以才被帝国那帮老王八蛋给吃定了。问天兄,想必你也知道月球虽然矿产资源丰富,生产力发达,但人口稀少,消费量全赖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