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楼梯的房间门牌上写着“值班室”三字,此时铁门紧锁,无法打开,门上还有层层叠叠的血色手印,颇为渗人。
“哎,这间医院的医患关系真恶劣,病人都告上门了。”杨树驻足在铁门前观察了一会,感叹道。
“这门的门锁还没有坏,找到钥匙的话,应该还能进去。”余乐半蹲着身子看了一下锁眼,说道。
“先去其它房间看看吧。”李珈宇提议。
杨树把手电筒打向了门的左侧,第一个病房的编号是“201”,此时其上的观察窗口已经被打开,内部一片漆黑,没有光线透出。
“男左女右,就从左边开始吧。”杨树说道,同时迈步走到了201病房的门前,拧了拧门把手。
“嗯?”出乎意料他的意料,门被直接推开了,露出了门后的空间。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面积十分狭小,约莫有12平米,摆放着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床边有一把椅子,床头柜上有一个空盘,除此之外在房间一角还有一个木桶,室内倒是没有异味,而且比较整洁。
床上躺着一个人,极为瘦削,眼眶深陷,一动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还能看出几分生机,手电筒的强光照在那人的眼睛上,他忍不住眨了眨眼,但并没有其它动作。
“你们在房间里搜索一下,我去和那哥们聊聊。”杨树把手电递给余乐,自己走向了那张单人床。
“兄弟,唠唠呗?”杨树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病床上的人,用自来熟的语气说道,同时发动了异能,防止被幻术干扰。
“我,死,了。”
一道极为沙哑、微弱的声音,游荡在狭小的房间里,宛如怨魂的低鸣,李珈宇听见后不由得一哆嗦。
杨树闻言,右手一巴掌拍在病床上,接话道:“巧了嘛这不是,我也死了,哥们怎么进来的?”
“死人,不会,说话。”床上那人继续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谁说死人不会说话?那是偏见,说这话的人一准没死过”杨树情绪激动地抗议道,“我都死了十六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死人不会说话的。”
“真的?”那人的音量略微提高了点,疑惑地问道。
“真的,我死得早不骗你。”杨树的语气满含真诚。
一旁搜索房间的李珈宇和余乐听得冷汗连连,李珈宇凑到余乐的耳边低声说道:“这个叫杨树的不会精神有问题吧?”
余乐偷偷回头瞥了黑暗中的杨树一眼,同样压低声音回复道:“他应该是想要和精神病人在同一水平上交流吧。”
“原来我以前一直弄错了啊!”床上的人语气惊讶地说道,音量和正常人一般无二,不过还是喑哑异常,“我说医生为什么不让我出院呢,原来是因为我不会说话啊!”
“对了,哥们死了几年了?”杨树继续问道。
“1年,2年,3年······”那人听过杨树的问题后,便开始自顾自地数数。
李珈宇和余乐很快就搜索完了房间里除了床之外的地方,二人也凑到了杨树的旁边。
“除了床之外的地方都搜索过了,没什么东西。”余乐低声说道。
“7年,7年,7年。”那人数到了7便开始循环。
“第7年发生了什么?”杨树连忙追问。
“7年,我死了。”那人说完这句话,便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没了声息。
“他是真死了?”李珈宇疑惑地问道。
“应该是吧,咱们把他挪开搜索下床铺吧。”余乐伸手探了一下鼻息之后说道。
三人把那人搬下床铺,放在地上,露出了他隐藏在被子下的躯体。
掀开被子的一瞬间,一股腐臭充斥了整个房间,直冲得人流眼泪。
“呕,呕······”耳边由是连绵不断的干呕声。
杨树不动声色地用原生魔力护住了自己的口鼻,眯着眼看向地上的尸体。
他的头部除了过于干瘦之外还算正常,但头部以下被被子掩盖的地方,则完全如同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一般,发白、肿胀,摸起来的手感令人毛骨悚然,床单上则留下了一摊发黄的液体,同时那人背部的皮肤也被撕下留在了床单上。
“这个人体模型也太真实了吧!和我在解剖课上摸到的尸体一模一样。”干呕了一番之后,余乐扶着腰感叹道。
杨树看着地上的尸体,根据他的经验判断,这是真正的人类尸体,而且死了至少10年。
“死灵魔法吗?为什么没有魔力的痕迹?”杨树满心疑惑。
“这里有一张纸条。”李珈宇忍着恶臭,在床头的缝隙里找到了一张纸条,将其拿到了灯光下。
“114514?”上面是一串数字,他将之念了出来,“什么意思?”
“应该是什么密码吧,留着别弄丢了。”余乐接话道。
“走吧,下一个房间。”杨树领着三人又走到了走廊上。
下一个,202室。
202室的门是桃红色,在一片屎黄色的墙壁中格外显眼,门上还有一些大红色的唇印,站在门前隐约能听见阵阵呻吟声,门上竟然有一个电子锁。
“密码不会这么快就用上了吧?”杨树一边说着,一边输入了那串数字,“114514。”
“密码错误。”很遗憾,密码并不对。
杨树耸耸肩,并没有在意,拉开了门上的观察窗,把手电的灯光照入其中,探头观察。
杨树刚把头贴近了铁门,就闻到了一阵浓浓的香水味,香气浓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