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财疯狂的奔跑,像是只丧家之犬,他从未想到自己聪明一世却也会着了别人的道,和钱财相比自然是命更重要,他飞跑到镜缘和如雷的身旁,带着二人的疑惑将那金蚕丝袋子疯狂的塞在镜缘的手中。
如雷和镜缘尚自不明所以,他却在一旁不停的喘着粗气,片刻气喘匀实之后又换上一副堆笑的嘴脸道:“二位老爷,这东西我可不敢要!方才只是和你们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
“玩笑?有这么开的吗?”如雷在一旁得理不让人。
孙二财轻拍了一下镜缘的后背,悄悄的将那白色绒毛又贴在他的身上,然后露出一脸的堆笑道:“二位老爷是都玄天宗的大能,我若是真的敢和二位老爷讨价还价做生意,我以后还怎么敢在这里混?怎么有脸在这里混?我真的是二位开玩笑,只是想和二位老爷混个脸熟,还希望以后宗门之中但有或缺,只找我便是!”
“原来是想拉拢我们!不过请你放心!”如雷嗤之以鼻的冷笑:“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孙二财也不再说话,只是满面堆笑,不停的鞠躬道歉,生怕二人再生出怒意,片刻才转身向着自己的摊位而去。
“这种人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真是‘奸商’!”如雷摇头道,片刻看到失而复得的金蚕丝袋子眼中又放出了亮光,那个袋子方才孙二财都恋恋不舍,想来定是价值不菲,不由得又伸出手要摸向那个袋子。
“别动!这金蚕丝袋子有剧毒!”镜缘一只手阻拦住如雷伸过来的手,另一只急忙将袋子背到了身后。
“那你为什么可以拿?”如雷奇道。
镜缘笑而不语,指了指自己的红色长袍。
如雷不懂,却也懒得再问,二人出来时日已久,向着来时的路而归。
镜缘正自走的彷徨,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升起:“公子!公子!”镜缘一愣,知道这声音定是那胡媚儿所发,只是不知道胡媚儿为何知道自己的行踪,又通过什么和自己联络上的呢?
那胡媚儿一声轻笑道:“若不是媚儿,今天公子怕是被骗的精光了!”
镜缘一愣,随即想到了方才孙二财那急匆匆而来的样子,商人本就视财如命,若要是从他们身上弄出些好处可真是着实不易,想来定是胡媚儿从中使了些手段。
不由的感激的说:“多亏你帮助,不然我今天怕是惨了!”
“那公子要怎么谢我呀?”胡媚儿发出一丝媚笑。
“这”镜缘直抓头发,那胡媚儿帮他夺回了金蚕丝袋子,想来定是对这个不感兴趣,自己身上再没有其他物了,到是只还有这件百草蝉衣,但自己定是不能将衣服送人的
胡媚儿仿似看透了他的心思,又是一阵媚笑道:“莫怕!媚儿什么都不要!”
“哦!”镜缘总算松了口气,不管也对胡媚儿发自内心的感激了一番。
又是一阵媚笑,却再没有胡媚儿的声音,镜缘心中忐忑,走起路来不由得慢了些。
如雷见是如此,索性拉住镜缘疾走,快要到晚饭的时辰了,他可不想错过了吃饭。
一路二人无语,好像各有所思,如雷一直想着今天被孙二财捉弄的事情,寻思下次一定要找回来;镜缘则想着胡媚儿,虽然他帮了胡媚儿一把,可胡媚儿却屡次三番的帮了自己,总感觉像是欠了她一番,镜缘心中惆怅,莫名的又想起了茹雪,那个他最记挂的人不知现在如何?还有那一直生气不言语的小雪
默默回到屋中,如雷请他去吃饭他只推说没胃口,将门闭紧,他取出那只竹简来安静的铺在桌子上,理清所有杂念后,任昏黄的灯光照在那有些古朴的梵文之上,一行行字若流水一般,顷刻在他脑中流淌
高僧曰:本心为上,化一切凡尘为虚妄!开宗明义,竹简的第一行便显出了这样的文字,镜缘继续向下看着,但见下面的内容是一些宁心定气之法,这些方法和《青莲经》前三页的内容有十之八九相似,他却也不敢忽略,只是细细的研读,宁心定气之后便是运气,镜缘通读一遍却发现自己练不来,因为这所有的东西都要经过丹田,可自己的丹田有紫冰驻守,显然这方法是行不通的当初孙二财使他看的时候,他只是粗粗的看了几页,以为如获至宝,可未想到自己却根本不能习练!
伏案闭目,镜缘将心中调整到极静再向下看,他不甘心这换来的东西只有这般的价值,下面乃是用此气凝神聚力之法,自己练这种气都练不了,又如何凝神聚力呢?他苦笑一声,却未放弃,继续向下看着
下面提到一种火焰,乃是在凝神聚气之间那股火焰便会自行生成,可伤人,名为虚妄之焰!
镜缘心中一阵狂喜,若是真的能修成这虚妄之焰,或许自己真有了一种实用的道术了,以前诸般都只是剑法,看到别人使用冰符、火符自己已经艳慕不已,若是真的练成这虚妄之焰或许就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
只片刻他又露出了悲伤的神色,这宁心定气自己都做不到,又如何凝神聚气来生出这虚妄之焰呢?且道家都已炼神期才可修习道法,自己只有筑基期,难道可以学吗?
镜缘心中默然片刻又生出坚定,但既然这竹简在自己手中,便是给了自己希望,若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不可以呢?
他按照竹简上的方法宁心定气,这些方法和《青莲经》极其相似,只片刻他就掌握了要领,他试着挟这这股气向丹田冲去,立刻紫冰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