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下那本书!”一个凌厉而带有无限清脆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这声音,一道剑光猛地击在那本《青莲经》上,《青莲经》上的梵文停止转动,镜缘猛然清醒,他忙让心神静了下来,身上的种种症状全部消失,他,再次恢复到了镜缘的模样。
一个鹅黄色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前,她的手中握着一柄白色的剑,剑上没有任何的剑刃,也没有任何的棱角,好像这把剑是虚无在空气中的一柄白云一般,那白云之中有股气息在不断的流转,让人感觉这把剑是有生命一样,她见镜缘再无事情,将那把剑拉长又重新系在了自己腰间。
她冷冷的目光盯着镜缘不放,可又不说一句话,眼神如刀一样好像已经将镜缘的整个身子都剖开了一般,盯的镜缘浑身不自在。
“我……”镜缘硬着头皮说道。
“这书害人,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刚才看的什么书!但不要再看了!”娥眉皱起眉头说道。
镜缘点了几下头算是回答,娥眉转身而去。
镜缘不知道娥眉为什么会这么及时的赶到,他却无心再想这个,他拿起了那把《青莲经》仔细的看着,那本经书虽被娥眉剑气所伤,可上面的梵文却好像是金刚生成,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害,只是页面略有破损,那些梵文安好无恙。
他不敢再看,只好默默的将经书收入怀中,汹涌澎湃的水声再次入耳,他想去看看杂役馆的刘仙芝,可一想到他们的约定只好作罢,他也许就这一个朋友,除了朋友他真的不知道在玄天宗还有什么。
他又默默的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神静下来,他虽不看《青莲经》了,可第一页那些梵文已经印在了他的脑中,他只要心神安定那些梵文便会出现,他再次进入入定的状态。
也不知多少时辰,他渐渐从入定之中醒了过来,咆哮声依旧可已经让他的心中再起不了任何涟漪,仿佛刚刚经过劫后余生之人一般,世上之事再无可恋,又仿佛重现开始了一个世界,充满了新奇。
他又想起了杂役馆小屋之内的约定,可他还是想去看看刘仙芝,毕竟他只有这一个朋友,他整了整那已经被瀑布溅出来的水滴打湿的衣服,向护法堂走去,从护法堂寻了一个扫把,他若是被刘仙芝看到只说是在杂役馆打扫便是,可这个理由他又觉得牵强可笑。
他经过那片繁花似锦的花丛却没有看到那个鹅黄色身影,一股股幽香阵阵或许那个鹅黄色的身影应该出现在其中,镜缘已经将她当做了那花丛中的一部分了,可今天却独独缺失了她,他默默的提起扫把向杂役馆而去。
青石路依旧,直直延伸至杂役馆的小屋,可镜缘却在其中走了很久,看着小屋门口的瘦竹他停下了,想起了以天为盖地为枕的日子,他不由的露出了笑容,他走到小屋门前轻轻推开了一个门缝,想看看刘仙芝在干什么,屋内的惨焰燃尽,书本凌乱的摆满了整个炕,可独独不见了刘仙芝的身影。
“他去哪了?”镜缘不由得自言自语。
“他们都被请去了乾元殿!”一个声音粗犷中带着野蛮,镜缘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牛大力的声音。
镜缘回头说道:“牛执事,为何他们会被请去了乾元殿!”
“这我就不知道了,是子瞻亲自来请的!子瞻的面上满是严肃之色,恐怕不是好事!”牛大力惨笑道。
镜缘心中一惊,拿起扫把转身便走。
“你今天就打扫乾元殿吧!”牛大力的声音再次响起。
镜缘心中感激,回头对牛大力鞠了一躬说道:“谢牛执事!”说完飞跑向乾元殿。
白玉做的前门庄严肃穆,几个身着青色衣服的玄天宗弟子个个表情严肃,他们分站于白玉前门的左右个个手中持着宝剑,镜缘从未见过如此的气势,要从正门而入被玄天宗弟子拦下,又指给他旁门;两扇白玉做的旁门也有玄天宗的弟子把守,只是却没有带剑,而是各持拂尘垂手而立,其中不断的有仙童进进出出,手中各持果盘、香茗,想是有贵宾而至。
镜缘担心刘仙芝出事,不敢耽搁,直走过汉白玉大道,一路皆是玄天宗弟子持剑而立,浩浩荡荡直到朱漆大门,朱漆大门之前是两个身着白衣的玄天宗弟子,他们并不持剑,而是金冠束带垂手而立,两柄金剑在他们腰间佩带,彬彬有礼而又不失威严,在众人之中若鹤立鸡群一般。
镜缘从朱漆大门走过,那二人并不阻拦只是恭敬的行了一礼,镜缘忙还礼,匆匆走过大门,踏上青石路再无玄天宗弟子站立,他见无人忙跑了起来,第三扇朱漆大门并无人把守,还未进门镜缘竟闻到了一股异香,那香味甜美无比让人生出无限朦胧,朦胧之中又产生无限幻想,仿佛置身于无数绝色佳人之中,又好像驰骋于九霄云外让人心旷神怡。
镜缘渐渐陶醉,这香气如此吸引人仿佛可钻入你的心底满足你任何的yù_wàng一般,镜缘竟不能再前进半分,任他如何用力,周身都好像被那香气操纵一般无法自拔;他大惊,心中响起《青莲经》第一页的梵文,他闭上眼睛使自己静心,一道道梵文在脑中瞬间升腾,片刻梵文将那些香气带来的种种诱惑驱散干净,他又恢复了自如,他知道前面一定有比这香气还要厉害的东西,可他担心刘仙芝,他必须要进入到乾元殿看个究竟。
“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声音冰冷却又极其好听,正是娥眉!
她是从乾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