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些妖兽之军尽数化为污血,那些披甲兽又岂会善罢甘休,何况他们本来已经占尽了优势,此刻断断不会轻易放弃!
披甲兽鼻孔中吐出一团绿雾,狮头微微低垂发出一声怒吼,待再抬起之时眼中已经满是红光,脚下猛然一踏,洞中如山崩地裂,他们片片鳞甲张开显出藏在下面的升腾又变成一道道坚冰披在这些披甲兽的鳞甲之上,顷刻之间披甲兽如化为一只只晶莹的冰雕,在这些符文所化的坚冰衬托之下这些披甲兽也好像一下子大了一轮。
其上的重铠之士也将枪头聚集在一起,一道通天的黑气在空中升腾,黑气飞入空中化为万千条幽灵腹蛇,在天空飞舞之间似能腐骨吸髓;余下的黑气掠过每个重铠之士的铠甲,为每副重铠都镀上了一层妖艳之气,那些重铠之士在黑气的笼罩之下显得更加勇猛和诡异。
众人脸色都变得凝重异常,他们已经出了全力,可那些妖兽之军似乎到了此刻依旧未发挥出他们全部的威力,他们究竟还会有什么妖术、咒语未曾使出?总不能永远都指望那道神秘的白光......
披甲兽将那些已经化为残肉的妖兽之军通通吃掉,然后再次集结一起,众金乌派弟子听着他们身上鳞甲相撞的声音似是死亡的前奏,妖兽之军再次将众人团团围住,长枪之上的森然之气已经动摇了一些金乌派弟子的胆气,他们渐渐生出畏敌之心......
“堂堂玄天宗弟子还会怕这些妖术邪祟?”空中一个声音响起,如当空雷霆震慑在每个人心中,所有人只感觉浑身一震,那种由妖兽之军所形成的威压瞬间解除。
天空之上华光万道,紫云生成,一朵金莲屹立空中明亮如艳阳,一人着白纱长衫端坐其上,白面无须却显出阵阵英气,双面之间一股深湛的眼神虽无凌人之势却也让人琢磨不透。
他右手持一柄金剑,金光挥洒千里如龙,其中汹涌的却不是阵阵杀气,而是一股股青气,这股青气别人不认识镜缘却认识,正是佛家之气!那人的左手持一面镜子,其中有白云朵朵,再瞥之间竟有刀光剑影隐现其中,再看景色亦有不同,让人极难捉摸。
镜缘心中一动,那人手中的法宝已经让他猜出几分,可前后二人的装扮差距如此之大竟让他也有些迷茫,他再凑近几分想看个清楚,空中几道幽灵腹蛇如箭一般的飞了过来,镜缘手中两团秉性所化之火立时飞了出去,幽灵腹蛇未有一丝抵抗便化为灰烬。
“这才像玄天宗的弟子!”那人大笑一声,手微微一扬竟在镜缘脚下生出一团莲花。
“你的生莲术想来已经纯属,可以驾驭莲花飞行了!”那人说道。
镜缘心中一动,这才知道数次帮助自己的正是这人,忙向着那人行一个大礼道:“多谢前辈相助!我已经会运用了。”
“心若不灭,莲会永生!生莲术乃是佛家最基础之术,也是佛家最厉害之术!由心而发,由心而用,又由心而止!你以后会知道它的妙用......”那人一笑,更多的是对镜缘的赞许。
“一个佛家之人有什么资格评价玄天宗弟子!”那人话才说道一半,已经被张广灵冷嘲热讽一番。
“我想一个打算弃宗之人更没资格!”那人笑看着张广灵。
“是玄天宗先负了我!”张广灵争辩道。
那人转过头不再看张广灵,对于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人,任何的言辞都不可能动摇他心中的念头。
“你知道镜玄老儿是怎样对我的吗......”似为了极力的证明自己,张广灵忙又说道,可也只说出半句又被那人粗暴的打断。
“住口!你难道连个‘师父’都不肯叫吗?你别忘了你的一身修行都是他教的!”那人显然已经怒了。
“一身修行?那是我自己学来的!”张广灵冷笑。
那人知道和他再没有共通之处,但为了镜玄了,他还是想要辩驳几句:“你的身体发肤受之于母,可你的诸般教化则是来自于师!母虽给你身体,但却未给你本领,真正使你成为现在样子的人是你的师父,静玄!他也就相当于给你了第二条生命!你怎么可以再侮辱他?”
“除了道法剑术,其他的都是我自己学的!即便是道法剑术,他也只教了我个大概!他整日只寻思自己之事,并无对我有任何期望,说给了我第二条生命未免言过其实!”张广灵道。
那人已经不想再和他无谓的啰嗦,眼看着镜缘道:“这些‘披甲兽’和‘混元甲’都出自狮虎山!靖南王府觊觎苍云山许久,早在数月之前已经开始筹备,这‘披甲兽’和‘混元甲’上都纂刻了抵御道术的咒语,他们这些时日又苦练狮虎山教授他们的破除道术的法阵,你们想要占到便宜几乎不可能!”
镜缘点了点头,这些妖兽之军力大无穷又不惧道术,的确为从他们身上占到一点便宜,且他们本就出自行伍,无论是阵法还是配合都远胜这些乌合之众,一旦道术被克,自己这一方真的毫无取胜的机会。
“不过狮虎山一心只在他们身上布置了各种抵制道术的咒语,却对佛家之术并无防备!方才我以佛家之术击之,可轻松的化护持的他们远非你们的对手,我现在就帮你们驱除他们身上的符咒!”那人道。
“一派胡言!我虽修行浅薄却也见过一些世面,那些符咒搭配精妙,我绞尽脑汁都未想出破解之法!莫说我们的道术了,就是一般的符、箓都不一定能伤到他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