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峰,你别说了……”
欧阳传雄肩膀抖得厉害,哭腔说着。
“行了,男子汉,哭什么。跟我学学,你看我多心狠。我从来不会在敌人跟前哭。”
欧阳传雄抬起脸来,一脸的泪痕,看着帝峰那张白皙英俊的脸,吸吸鼻涕,说,“峰,你是真心爱伶俐的吗?”
就知道,他们兄弟俩感情再好,也终究是要撕开脸皮,面对伶俐这个头疼的女人。
“唉……”帝峰叹口气,点点头,“嗯,爱,很爱很爱。否则我不会放下一切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
欧阳传雄也端起酒,一口喝干,愤恨地说,“为什么,我们哥俩要喜欢同一个女人?这是谁这么缺德啊,这不是玩我们俩吗?”
“呵呵……孩子气。”帝峰苦笑着,指了指天空,“是上帝安排的。这是我们的命运。”
欧阳传雄抠着手指头,很是纠结,“那……峰,伶俐真的对你说过,说她很爱你?”
作爱什么的话,欧阳传雄说不出口。因为说出来时,第一个受伤的人,是他自己。
帝峰盯着欧阳传雄,终究,还是不舍得欧阳传雄太受伤,说:“假的,她那性子,才不会说那样的话。”
帝峰这样说着,一面在心底狂批判着他自己:
帝峰啊帝峰,你这头猪!哪有在自己情敌面前心软的?你怎么变得这样糊涂了?
可是……面对的,怎么说也是雄啊……
“哈,真的啊!我就说嘛……”欧阳传雄顿时两眼放光,大大松了一口气。
“雄。欧洲势力已经逐步在中国大陆进驻,这段时间我要忙于处理组织内部的事物。
可能顾及不了伶俐,也不能让伶俐知道沙莉和我有过关系,否则伶俐会胡斯乱想的。这段日子,你小子就算是捡了大便宜了。伶俐暂时就由你来负责照顾一段。”
“峰!你不是吧,都到了这种时候,你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你把伶俐置于何地啊。难不成在你心目中那个女的比伶俐还重要。”
“当然不是,她在我心中是无可代替的,只不过沙莉背后的组织太强大。我必须要找到她才能引出幕后黑手。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伶俐你替我都留心,并不是说明我不要她了,我对她不会撒手不管的的!你不能过界线半步!如果你敢玩阴的沾了伶俐的便宜,我丑话说在前头。兄弟没得做,我还会要了你的命!”
“好的,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呵护保护好伶俐的,不会让她掉一根头发的。怎么说着说着,就被你绕进去了,感觉我在替你看着女朋友一样?”
“呵呵,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喂。我是竞争者哎,我是和你一样子平等的关系,竞争者!”
“你根本就不具备和我竞争的资格。你少来了。”
“不像话!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再说了,我欧阳传雄也不比你差吧?你帅,难道我就不帅吗?你有钱,难道我就没钱吗?你聪明,难道我就很傻吗?”
两个男人就那样不真不假的说笑着,渐渐的。冰释前嫌。
只是,他们俩都知道。兄弟仍旧可以做,只是女人……他们俩都没有松口。
竞争。依旧在。
伶俐第二天醒来后,态度虽然冷淡,但也没有那天那么激动的情绪了。
帝峰相信她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就会没事的,虽然她对自己冷淡,但他还是死皮赖脸的缠上去,慢慢她也肯和自己说话聊天,只是不怎么亲昵,总像隔层纱。
他知道她对自己有了心结,只能温柔以待,慢慢融化她。
虽然订婚的事情搅黄了,但是他还是在百忙之中加紧了婚礼的进程,只要结了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不可能再分开。
这样既可以安定她的心,也可以安定自己的心。
十天后,伶俐就耐不住,出院了,但是回到别墅,她把所有行李搬回了她以前的房间,说要自己睡,好好休息身体。
帝峰纳闷,却耐不住她的坚决,其实她现在不高兴,他也不会不顾她的意愿碰她。
但是这样一分房睡,感情更加生疏,让他心中更不安,感觉她自从医院那次争吵后,就离开他越来越远。
深夜别墅的所有灯都关了,伶俐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熟悉的一切陷入黑暗中,感觉离开这个地方半个月,一切恍如隔世,令人唏嘘不已。
她在回忆她的人生,突然感觉竟然没有什么快乐的记忆,即使曾经快乐过,现在想到也只会觉得悲哀。
一辈子都毁在同一个男人的手里,这难道就真是她的命运吗?
如果那时候和孩子一起死掉了,就不会再烦恼这些问题,可是她依然活着,无论为了仇恨还是什么。
至少她不该再陷在以前的情网中,这个网里的她悲伤,弱小,只会被人欺凌无法反抗,如果她还继续活在这种生活里,那么还不如死掉更有价值。
伶俐抬头看着窗外,远远的东方有颗明亮的启明星,指引着迷途的人。
她拿出电话,这里是黑夜,那么h国应该是白天了,拨通熟悉的电话,心中陡然升起股暖意。
“老师,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只有你能帮我的忙。”
她把她的决定告诉了弗伦凯勒教授。
弗伦凯勒教授静静的听着,最后叹了口气:“这样极度具有挑战性的事情,需要时间准备。但是你要考虑清楚,一旦这样做了了,那就无法回头了,你真的舍得吗?”